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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清道:“貧道五臺山太乙宮煉氣士嶽清,因聽說這裡有個小孟嘗陶鈞,痴迷武術,仗義疏財,聘請天下高手教習武藝,所以特地上門來看看他的資質如何,若是好的,貧道便收他做個門人傳他功夫,若是不好的,貧道再往別處去。”
那小廝看嶽清二人氣度不凡,倒也不敢輕易得罪,讓嶽清二人先等在這裡,他進去通報。
不多時,大門再次開啟,除了那小廝之外,還有二人,打前一位,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生得面如冠玉,猿臂蜂腰,舉手投足間充滿了朝氣活力,出門來先打量了嶽清和楊鯉一番,然後拱手鞠躬道:“晚輩陶鈞,見過兩位仙師!下人不知禮數,多有怠慢,還望仙師勿怪,我已經讓人佈置酒席,還請二位入府休息。”
嶽清也在打量他,這陶鈞果然根骨不凡,竟然直追楊鯉,五臺派以劍術著稱,正適合他這樣的人修煉。他心裡暗暗滿意,和楊鯉隨陶鈞入府。
到了花廳裡,陶鈞又給他們引薦另一位青年漢子:“這位是現在教我武藝的師父,姓趙名心源,人送外號煙中神鶚。”
嶽清點頭:“我知道,俠僧軼凡的徒弟嘛。”
一句話說得那趙心源直接跳將起來,退後三步,放出飛劍提在手中:“你們果然是五臺派的妖孽!”又向陶鈞道,“公子快快躲開,這兩人是五臺派的妖人,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陶鈞也嚇了一跳,剛才出門之前,趙心源就跟他說過:“我聽師父說,五臺派是天底下第一邪教,門人俱是奸。淫擄掠的妖僧妖道,他們找上門來恐怕不會有什麼好事。”陶鈞沒見識過妖人長什麼樣,按照他小孟嘗的性子,即便對方是惡人,既然找上門來,又是那般有禮地叩門等待,他也要按照禮數去應酬一番,等出門去看兩人仙風道骨,一派神仙氣度,便對趙心源所說存了疑惑,此時見趙心源反應這麼大,也吃了一驚,急忙扭頭去看嶽清兩個,見人家根本沒動。
嶽清道:“你師父就是這麼說我們的?他有沒有告訴你,五臺派自四年前開始就分成了兩部分?他說的那些奸。淫捋掠的妖僧妖道都被我趕下山去,逃到慈雲寺扎堆了?”
趙心源道:“我師父只說五臺派的妖僧妖道個個淫邪下流,腌臢不堪,遇見了能殺則殺,為民除害,不能殺便要趕緊逃走。”
嶽清微微皺眉:“你師父怎麼說也是位和尚,三寶弟子,背後這麼說我們,實在不妥。”
趙心源道:“邪魔外道,人人見而誅之!”
楊鯉被他左一個邪魔,有一個妖道說得火大,一拍桌子:“你師父算個什麼東西?憑什麼這樣詆譭我們五臺派?”
嶽清擺手止住楊鯉,跟趙心源道:“你把飛劍收起來,你學藝不精,亂揮亂舞地再傷了別人,我若要殺你,不需動手,動念之間,就能讓你經魂飛魄散了,就連我這弟子要害你性命也是易如反掌,你手中有劍無劍都是一樣,我們若真是像你師父說的那樣,焉能容你活到現在?我原本對你師父還是很有些敬重,軼凡被人稱作俠僧,聲名在外,即是大俠,又是高僧,然而今日看你言行,卻對他很是失望。作為三寶弟子,他背後說人不是,這便是兩舌,汙我們為邪魔妖道,便是惡口,欲將我們斬盡殺絕又是殺業,其中又有貪名,瞋惡,愚痴在內,十善業已破其六,更有大傲慢在心,非但正果難成,將來恐怕還要入三塗惡道。”
“你混帳!”趙心源怒道,“我師父行俠仗義,慈悲心腸,正所謂金剛怒目,菩薩低眉,皆是為蒼生故,你詆譭三寶弟子,不怕下拔舌地獄嗎?”
嶽清笑道:“我不過指出你師父一些過失就要下拔舌地獄了?那麼你師父背後無憑無據說我們是邪魔外道,那又該下什麼地獄?地獄非佛所設,乃眾生業力自縛自成,他既不能將哪個打入地獄,更不能將哪個直接拉出地獄,還要人們自修自得,你師父若要佛菩薩給他行便宜事,那才是痴心妄想,既有妄想,又分別正邪是非……”
“分別正邪是非如何不對?難道都要天下人向你們這班人一樣不分善惡麼?”
“六祖慧能大師說過:若真修行人,不見世間過,圓覺經上又有‘不敬持戒,不憎毀禁’的說法,一個嚴守戒律,德高望重之人,你禮敬於他,並不算功夫,一個淫邪敗類,妖僧妖道,你依然對他彬彬有禮,保持不惡口,不傲慢,不生嗔心,這才是真正的菩薩境地。”
“呸!”趙心源大聲道,“妖道詭辯,強詞奪理……”
嶽清擺擺手:“你劍術太差,我不好欺你,因你是軼凡的徒弟,便跟你辯辯佛法,哪知道你連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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