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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武那銅精劍是急促間煉成,看陳太真劍光不俗,料難抵擋,他最精擅土木遁法,將身子一晃,平地消失,陳太真心中微微吃驚,一雙火眼之中爆射紅芒,看見申武靠近,他一邊操縱雙劍去斬李四姑,一邊使出甲木遁法,放出遍地青色遁光,充斥滿院。
120鬼火·正反誅魂
申武土遁為陳太真剋制,立時現出身形,四面八方都被青光鎮住,不能移動分毫,而且身體周圍的土黃色遁光也被青光打磨,迅速消耗。他陰笑一聲,使出乙木遁法,那甲木乃是死木,乙木是活木,以活剋死,全身化成一抹嫩綠,迅速向陳太真欺進。
陳太真急忙再轉丙火遁法,申武已經衝到身前一丈之內,一抖手便發出一片五色彩煙,裡面夾雜著萬千紅色光針鋪面打去。陳太真大叫一聲不好,急忙將自己恩師所賜護身法寶青靈竹抖開,化作一片竹影,漫天青光,將自己護主。數不清的細碎紅芒光針密密麻麻地打在青色光壁上面,現出點點漣漪。還不得松得口氣,面前驟然平地湧起大團黑煞,同時一陣頭骨的涼氣鋪面襲來,料想若非靈竹青光護體,此刻已經被凍透骨髓了。
原來申武之前以血焰針吸引他的注意力,暗中飛速佈置天門教的獨傳法術,正反七煞誅魂陣法,十四面小旗排成兩個圓圈將陳太真圍住,一個順時針轉,一個逆時針轉,迅速抽取天地間的坤載地煞,相互磨動,發出噼噼啪啪爆豆般的急響,黑煞噴湧,陰風勁發,更有一團團臉盆大的鬼火出現,數量過百,照得庭院皆是綠油油的一片,每團裡面都顯露出一張大大的人臉,有滿是皺紋的老人,有面容稚嫩的孩子,有青面獠牙的怪漢,有面若桃花的少女,有的嬉笑,有的哭泣,隨著火焰跳動,在陣法之中上下亂飛,一起向陳天真撲去。
陳太真護身青光很快也變得碧綠熒光,上面因這一張張鬼臉向他哭笑,一點一點滲透進來。
他看出厲害,想要召回雙劍,身劍合一破解妖法,誰知那雙飛劍竟不知被李四姑用什麼魔法吸住,他連噴三口真氣都沒能成功,不禁心下惶急。忽然聽見李四姑的聲音:“好哥哥,你快過來啊!天色不晚了,讓奴家來侍奉你安寢好不好?”聲音縹緲起伏,充滿了魅惑,從人的耳朵裡鑽進來,勾得全身都跟著癢癢。
陳太真魂魄一蕩,幾乎散開,急忙穩定心神,口唸清心密咒。
李四姑又把聲調一轉,越發盪漾起來:“好哥哥,你自幼隨姜真人入山修道,聽說你們玄門正宗都要門下弟子禁慾,個個都是童身成道,想必你還是個雛兒吧?還沒嘗過女人的滋味,就要死了,那多可惜可嘆!快快過來,姑姑給你嘗幾口罷!好哥哥,你有沒有摸過女人的胸口?奴家的身體又軟又滑,正在床上等著你吶!還有下邊,已經開始春水氾濫了,啊……”
滾滾魔音透腦而入,羅鷺始終被李四姑攬在懷裡,一條手臂勾著他的脖子,另一隻手伸進衣服裡上下其手,雖然不是對自己所發,羅鷺也聽得面紅耳赤,口乾舌燥,大口喘息著,想要掙扎喝罵,卻發現自己手腳早已經綿軟,嘴巴張開,也發不出聲音。
李四姑看他張口,嬌笑道:“小鷺兒,你是等不及了麼?”張口就要親吻下來。
羅鷺又羞又憤,咬牙怒目,忽然胸口湧起一股清氣,恰似一瓢涼水,浸透全身,頓時清醒下來,雙手用力將李四姑推開,狼狽地向後退了數步。
李四姑沒想到他能在自己的勾魂大。法之下保持清醒,微微吃驚,隨即笑著衝羅鷺勾手指:“小鷺兒,姑姑剛剛愛撫你舒服嗎?好寶貝兒,過來,姑姑疼你。”
她的話語之中蘊含無邊魔力,說話之間吐氣如蘭,香風陣陣,以元陰吸陽的法術,勾動人氣血翻湧,慾火升騰,羅鷺差一點就要把持不住,多虧胸口嶽清給他的玉佩不停地湧起股股清氣,讓他保持清醒,更主要的是他自身定力驚人,否則的話,只要心思有一絲一毫的動搖,玉佩畢竟是外力,再如何神妙也阻止不了他自己願意墮落。
羅鷺咬著牙從地上撿起不停跳動的一口青劍,怒喝道:“你這妖女……”抬手揮劍,剛到一半,李四姑口中飛出一股股無形的溫暖氣流,將他手腕足踝,全身上下死死束縛。
噹啷一聲,寶劍墜地,羅鷺手腳軟綿綿的不聽使喚,正要癱軟在地,又被李四姑伸手招去依舊用一條手臂攬住。
與此同時,外面的陳太真也受了魔音影響,李四姑的勾魂魔音正是對他所發,首當其衝,時間一長便有些情迷意亂,稍一疏忽,申武又施法將陣圈縮小,正反七煞緊緊箍在他的護身青光外面磨得咯吱吱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