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輩敬佩,只是我取這貝葉靈符的因由,想必禪師也已經知道,此事涉及佛道氣運消長之機,難道禪師真的一點都不關心嗎?”
大雄禪師笑道:“我當年由道入佛,很多舊日裡的同門來罵我叛教,甚至要清理門戶。我為自己取法號為大雄,所謂能忍人所不能忍為大雄,自這些同門身上,修證忍辱波羅密,最終得無生法忍,得往西方,見阿彌陀佛,成就阿惟越致菩薩,所憑仗者,並非法術,亦非神通,唯將一切眾生,當做菩薩化身而已。見人人皆是菩薩,我方生極樂,見人人皆是惡鬼,我便入地獄。佛教氣數衰漲,不在道家,不在魔教,而在於眾生,眾生願學佛法,佛教自然昌盛,眾生不願學佛法,佛法自然消滅殆盡,又有什麼可爭的?更要去與誰相爭?箇中道理,道友日後便知,此地事了,貧僧便要回西方去了。”
他身後那四十九名大菩薩也都紛紛笑著衝嶽清揮手,金光一閃,便都消失不見。
而嶽清身邊,忽然多了許多人,神情各異。
優曇大師滿臉沮喪,她在天道理遇到的,是嶽清被從修羅道來的芬陀大師以神雷擊傷,她也勸嶽清放棄貝葉靈符,嶽清不肯,她到最後,猶豫之際,嶽清灰飛煙滅,大雄禪師出現的時候,她如夢初醒,後悔不已。
現在她已經從大雄禪師口中知道嶽清最後救她,此刻見到,表情很是複雜,衝嶽清施禮:“多謝道友方才救命之恩!”
嶽清擺手道:“皆是菩薩示現,做不得真的。”
優曇大師道:“真假實幻,唯心所現!道友仁慈,貧尼心領神受,從此百花山潮音洞不敢再跟救命恩人為難,道友劍鋒所指,貧尼退避三舍,大雄遺寶,實該為道友所有,阿彌陀佛,貧尼去了!”說完滿臉肅穆,垂暮低眉,向外走去,素因和玉清兩個趕緊在後面跟隨,她倆方才和楊瑾一起進入畜生道,所經歷的也頗為神妙,夢醒之時,心裡衝擊絲毫不比優曇大師小。
126六道·殘缺之計
在輪迴陣裡面,嶽清和優曇大師過去所積善功最多,因此出現在天道之中。屍毗老人和芬陀大師善功也不少,不過屍毗老人嗔心極重,所修的又是大阿修羅神法,現身修羅道理所當然,芬陀大師卻是因為心中僅存的那點傲慢之心。
人心都是不平的,人比我強,我便嫉妒,人比我差,我便傲慢。修行人壽元長久,法力強大,擁有移山倒海,偷天換日之能,可以輕易決定他人生死,視天下蒼生為隨時可以捏死的螻蟻,早把當年初入道時候那些“處下謙卑”“眾生平等”,甚至“三人行必有我師”的信條格言全部拋之腦後了。若是行事無忌的,任性胡為,奴役迫害其他生靈,便入了邪魔一途,惡貫滿盈之日,即便僥倖渡過天劫,也要受天誅而死。
芬陀大師是佛門高人,成道之後,發願普渡眾生,然而“我渡眾生”這本身也是一種傲慢心裡,非得像佛陀在《金剛經》上講,實無一個眾生因我得渡,這個才是真正究竟的境界,若有我是菩薩,我比眾生強,眾生都比我差,我去渡眾生,這個便是貪嗔痴慢疑中的傲慢心。
芬陀大師功參造化,得道千年,法力堪比李靜虛、嚴媖姆一流的金仙,善功積攢的也是無量無邊,晚年在龍象庵潛修,依然有無數天龍八部,鬼魂非人之類來聽她講法,相比之下,優曇大師無論法力還是福報都比她差了一截,然而優曇大師便因為沒有傲慢得生天道,芬陀大師卻因為有這點傲慢不平,跟屍毗老人一起入了修羅道。
進了修羅道之後,芬陀大師越發不平,開始的時候還能以六道輪迴皆如泡影來開解自己,等到後來發現自己不能以佛法任意穿梭六道,隨心化現,便以為大雄禪師故意為難,起了爭強之心。按照她原來所想,自己修行年限不比大雄禪師短,而大雄禪師還是由道入佛,半路出家的,功行也絕不會比自己更強,畢竟到了極樂世界之後,還要繼續跟阿彌陀佛修行,才能夠究竟涅盤,自己不去西方,就在這五濁惡世裡修成正果,涅槃寂靜,才更顯高明。
初時只是一點不平,還想以天龍禪法,在定境之中穿梭六道之間,不成功之後,又改為金剛禪法,仍然不行,不平之心便轉為爭勝之心,開始施法破陣,一共用了三十年時間,使用了各種手段,始終無可奈何,這期間各種阿修羅總來騷擾,她知道這些阿修羅全是菩薩隨自己的習氣變現出來,甚至動過將這些修羅都殺了逼大雄禪師現身,不過到底修行多年,殺心一起便即熄滅。
等到嶽清拿了貝葉靈符,陣法消退之後,芬陀大師臉色鐵青,由傲慢生出瞋恚,見優曇大師安然退場,她冷哼一聲:“不過是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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