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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讓出主席位,眾人的目光全都落到純陽派那一邊,純陽四子互相對望,還沒有拿定主意,最終還是水雲子蘇憲祥走了出來,他在入純陽派之前修煉的也是玄門正宗的上乘丹法,道行法力始終都是純陽派最高,他主席位上座下,拿起白陽天書:“這白陽圖解也是玄門正宗的心法,白陽真人乃是鍾離權的傳人,與呂祖同承少陽一脈,說起來與敝派道法同宗同源,很多地方都很相似,若非如此,我也不敢在這麼多高人面前獻醜了。”
白陽圖解是築基功法,最多最多隻能修到結丹,也就是散仙,只不過其功法循序漸進,內外兼備,性命雙修,實在是道家無上寶典,在這裡的人大多都是地仙,就算是散仙也是巔峰狀態,準備渡劫孕嬰,聽這個沒什麼用處,不過學了之後,可以矯正改善自己的功法,由旁入正,也頗有效果,並且等回山之後,傳授給新晉弟子,最好不過。因此蘇憲祥講得極為詳細,包括用功的年月時辰,真氣穴位,動作姿勢,內景外景,全都講得詳細備至,大家聽得也極是認真。
嶽清則悄然退場,來到偏殿,李昆吾比當年老了許多,頭髮竟然已經花白,雖然面上氣色還好,到底掩飾不住一股衰頹,看著嶽清的目光有些侷促和複雜:“嶽掌門……”
嶽清笑著擺手:“師弟不必如此,想當年你我二人琴笛雙絕,笑傲雲海,何等默契?咱們都不是外人,你有話直說便好。”
李昆吾默默地在嶽清對面坐下來:“師兄,我……”他端起茶杯想要喝一口,雙手卻不停地發抖,將茶水都潑灑出來,忽然下定決心,將茶杯放回桌上,然後噗通一聲跪在嶽清面前,帶著哭腔哀求道,“嶽師兄,懇請你看在咱們昔年同門學藝的情分上,救我一救!”
“你這是幹什麼,快起來。”嶽清把他攙扶起來,“我不是說了麼,咱們同門學藝百餘年,不看你的面子還要看師父的面子,你也不用像外人那樣,有什麼要用到我的,儘管直說罷。”
李昆吾帶著哭腔:“我、我也不知怎地,就闖了彌天大禍了!我不怕師兄您笑話,我這人向來膽小,只想過無人打擾,自在逍遙的歲月,哪怕不能成道飛昇,也要圖一分清靜。這些年我都在祁連山隱居,那裡還有一個地仙姬繁,住在天狗崖,原本與我兩部相犯,後來他在武夷山被你和女殃神擒住,不但教訓了一通,還收了他的天藍神砂,此人回山之後,時常切齒,揚言必要報仇,我怕他因我是五臺派出身,遷怒於我,於是便帶著弟子到岷山去隱居。”
嶽清笑道:“你確定那姬繁說的是要來找我報仇嗎?”
李昆吾一愣:“我時常看見他夜裡在天狗崖上祭煉法寶,有時趕上月圓之夜,他便用功之後必要直天大罵一氣,有時幾次還將他煉得神雷胡扔亂打,炸得下方峽谷裡面石崩樹折,想他由鬼仙修入地仙,縱橫天下數百年,除了在師兄您這裡吃過一次大虧,還有何事能把他氣成這樣?”
嶽清道:“我料他不敢罵我,況且他要找你報仇,早就找了,以他的心胸和手段,焉能容你平平安安搬家到岷山?”
李昆吾心裡不以為然,表面上唯唯諾諾:“師兄說的是,便是我先入為主,看花了眼,也未可知啊。”略頓了頓,又說,“我搬到岷山之後,卻是也過了一段愜意的安生日子,只是不巧白犀潭那位辣手仙娘,當初因在南海打殺了純陽派的弟子,被她師父懲罰,囚禁在寒潭地下,原本說要滿足九年的,只是韓仙子心軟,聽說又已經跟你們和解,接連減刑,前不久由人求情,就給放了出來,經此一事,她恨透了七星仙門,聽說我搬到岷山,便要尋我晦氣,趕盡殺絕,只因韓仙子說我雖然出身五臺派,但與別的妖邪不同,向來不曾為惡,因此不許她動我,畢真真雖然不滿,卻也只能暫時隱忍,暗中另尋機會殺我。”
嶽清樂了:“兩家都是我結下的仇人,師弟你可給我背了不少黑鍋啊。”
李昆吾嘆氣道:“是我無能,唉!若是咱師父還在世時,誰敢這樣欺負咱們?”
嶽清端著茶杯,稍有些嚴肅地說:“可憐師父白白做了慈父,卻養出一大群逆子來!”
李昆吾看他動了怒火,嚇得不敢吭聲,直到嶽清讓他說話,他才繼續往下講:“我剛開始也不知道畢真真要殺我,那辣手仙娘動手殺人之間,毫無動靜,甚至還要以美色安人之心,乘著對方得意忘形之際驟然出手,將敵人禁住,然後肆意嘲弄汙辱個夠,再取其性命,若是對方能夠伏罪認輸,求得她的寬恕,還能保住元神轉世投生,否則的話皆要落得個形神俱滅的下場!”
嶽清點頭:“這倒確實是她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