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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之間玉花死難,血胎又撲向榴花,榴花這回有了反應時間,早把三枚專門鎖拿毒蛇蟲豸的金環祭起,此寶乃是天蠶仙娘一門獨傳法寶,專是各種毒蠱的剋星,血胎飛來,被金環在脖子、腰肋、腳踝上各套一枚,金環迅速收縮,血胎咯咯怪笑,身子化成一道血線從環中飛出,榴花只來得及放出飛叉,早被血胎一爪將面門抓漏,從破碎的眼眶裡面伸進去,將本命蠱神抓出來。
頃刻之間解決了神月山三女,朱鳳仙臉上恢復了一些血色,神情也放鬆了下來,跟血胎說:“好孩子,去將外面的三個人還有剛才逃走的那個都殺了,不要放一個離開。”
血胎立刻化成一道血影飛走,朱鳳仙緩緩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她眉頭微蹙,彷彿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用腳踢了踢羅鷺的臉:“你是五臺派的弟子,本來按照我們華山、五臺兩家的關係,我是應該放過你的,只是如今的五臺不再是原來的五臺,華山也不再是原來的華山,物是人非啊。”她眼神迷離,感嘆一聲,“況且我的孩子若是不吃飽,待會就打不過他那老鬼父親,所以只有對不住了。”她蹲下來捏羅鷺的臉頰,喃喃說道,“你長得那麼英俊,根骨又好,若是早幾年遇見,我可捨不得殺你,唉,可惜了。”
羅鷺渾身哆嗦,他倒不是怕死,而是那孩子手段實在太過殘忍,雖然在心裡一再告誡,唯有一死,也就罷了,但還是忍不住地發抖,心裡早就默唸了許多遍師父救命,可是就不見嶽清出現:“你要殺就殺……你先把我殺了,再讓你兒子吃我……”
朱鳳仙搖頭:“不成,孩子不吃已經死掉的東西……”她正用手撫摸羅鷺額頭,猛然間臉色一變,急忙喝道,“寶貝回來!”話音剛落,那道血影便從門外飛來,撲到她的身上,朱鳳仙大叫,“寶貝不要!你是我兒子!你是我兒子……啊!”掙扎之際,跌在地上,手撓腳蹬,弄得桌翻椅倒,還想施法抵抗,早被血胎抓破天靈蓋殺死。
羅鷺被捆在地上,躺在那裡眼睜睜地看著那血胎把他媽按在地上,將腦漿一把一把地掏出來喝,又是害怕又是噁心,閉著眼睛,帶著哭腔喊道:“師父救命!師父救命!”
他連喊了數聲,忽然聽見耳邊有人說話:“師父聽到了!”正是嶽清的聲音,睜眼一看,門口已經站了四個人,為首一個正是嶽清,陶鈞、羅新、尤璜三個師兄也跟在旁邊,頓時大喜。
那血胎在外面讓嶽清用列霸多的七煞烏靈刀斬成兩截,雖然沒有真個受傷,但烏靈刀畢竟專斬元神,讓他劇痛難忍,緊跟著又吃了兩顆九烈陰雷,眼看就要被嶽清收走,朱鳳仙卻施法收他回來,被他以母子聯絡掙脫納芥環的吸力,倒飛回來反噬其母。
他剛吞了朱鳳仙的腦漿元神,看見嶽清出現,知道厲害,眼見石室周圍皆被鴻蒙紫氣封鎖,五路可逃,他咯咯一笑,合身化成一道血線,注入朱鳳仙的身體之中。
006問心·天蠶仙娘
血胎進入朱鳳仙的身體之後,操控著她重新站了起來,她的頭蓋骨被揭開,鮮血和腦漿塗了滿頭滿臉,站在那裡向嶽清咯咯詭笑,驟然伸手抓向一旁的羅鷺,嶽清用玉尺輕點,羅鷺便被一股無形力量向門口拖去,身上的金蠶絲也被紫青神焰的火氣燒成飛灰。
血胎張口咆哮,又撲向牆壁下坐著的商風子三人,嶽清喝道:“四象誅邪陣!”
陶鈞、羅新、尤璜、羅鷺四人同時放出飛劍,按照平時演練的那樣,四口飛劍分別發出青白紅黑四色光彩,後發先至,無數劍氣彩芒相互交織成網,攔住血胎去路,交錯飛斬,朱鳳仙的身體瞬間被砍成碎塊,血霧之中,那血胎蠱嬰發出淒厲的尖嘯,孤注一擲地向嶽清撲來。
嶽清揮動九天元陽尺,放出一朵金花,血胎來去如電,瞬息間撲到嶽清身前三尺之內,一隻手都要抓到他的面孔,猛然間身子一緊,身下出現一朵金花,花蕊裡面噴吐出無量金色光絲將自己纏住,向內拉扯。他感覺危險鄰近,瘋狂掙扎,甚至還把手臂延伸變長,想要抓住室內的床鋪桌椅向外掙脫,怎奈那些金色光絲越噴越多,彷彿蠶繭一樣將他緊緊纏繞。
九天元陽尺是廣成子昔日煉魔至寶,便是再厲害的魔頭也能消滅,血胎若被吸進去,自然也不在話下,不過嶽清留著他還有用處,只以金花將他縛住,以免再被跑掉,然後放出納芥環懸在血胎頭頂,將他吸攝禁錮。
收了血胎,嶽清過來檢視商風子三人傷勢,羅鷺跟商風子關係極好,見嶽清表情凝重,擔心地問道:“師父,三位師兄傷勢如何了?”
嶽清道:“他們中了蠱毒,服用兩顆龍吟虎嘯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