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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很賣公冶黃的面子,不過聲稱歡喜地獄一旦發動便無法停下來,否則裡面中招的人便要被自身浴火焚化而死,只不過將許多折磨人的手段全都去了,仍然有魔法勾動人的七情六慾,羅鷺和裘芷仙還好,各自皆有證道天仙的決心,互相之間情愫也並不是很重,最重要的是入手便是五臺派的太乙玄功,又都修煉過元陽心經,因此只管心心相印,非但七情極弱,六慾更全然不生。
李厚對申若蘭卻是痴到了極點,前世便是為申若蘭而死,如今受到魔法感應,雜念幻象紛擾而生,一會因若蘭不理會他而憤恨失望,一會又因若蘭對他軟語相告而情動難忍。申若蘭本來自運玄功,坐忘合道,還能抵禦外魔,見到李厚苦苦掙扎,烈火焚身,在地獄境界裡不能自拔,不由得心生憐憫,哪知心念一動,又被魔頭乘虛而入,憐憫轉為心疼,心疼轉為愛憐,愛憐再化**……甚至生出“能的一個男人這樣對自己,便是不做天仙也是值得”這樣的想法。
眼看二人就要敗道,多虧公冶黃傳音進來,在二人耳邊傳了昔年大師兄叱利老佛留下來的一段密法,專門對治情絲繞魂,慾念紛飛。
說起來,道家講性命雙修,實際上修性乃是修命的入門課程,譬如鍾離權要收呂洞賓,先要經過“十試”,看呂洞賓的心性確實適合修道,這才收徒傳藝,而很多仙人收徒,也要先用某種手段磨礪弟子一番,看看他能不能透過考驗,這邊是所說的根器,有些人的性子,實在不適合修道,譬如瞋恚嗜殺,心胸狹窄,睚眥必報,奸猾貪婪……別人對他有一點不好,他都要記一輩子,看見別人有好的,就想得到,這種人非但無法擁有出世的心境,甚至連打坐時候都靜不下來。
老子說:“致虛極,守篤靜,萬物並作。”“孰能濁以靜之徐清?孰能安以動之徐生?”
不能安靜下來使神思清明,就不能“萬物並作”,也不能“動之徐生”,修道人在定境之中擁有神通,生髮萬法,便是這個意思。
那麼連第一入靜都做不到,心裡總想著金銀財寶,想著誰罵過我,誰打過我,我得怎麼報復他,這種人後面那“萬法”自然也就生不出來。
譬如施龍姑和凌雲鳳,二人精氣充盈,神魂穩固,按理來說修道是應該一日千里的,但實際上二人的心性就不適合修道,因此修了許多年的道法,卻越來越落後於同門,非但比不過雷起龍、申若蘭,就連許多後入門,且體質不如她們的,也開始超過她們,峨眉派的笑和尚三千年反覆轉世苦修,到現在還是個峨眉派小輩弟子。
因此道家的性命雙修,“修性”往往在入門前就要自己完成,入了仙門之後,便多在“修命”上下功夫,這一點峨眉派尤甚,尤其是齊漱溟掌教這些年,門下弟子心性上的修持基本上都被拋棄,只看法術能不能練好,很多地方甚至不惜由長輩幫助作弊,急於求成,實際上已經走進了旁門的岔路之中。
而相對於道家,佛家裡面始終是把修性放在第一位的,修命反而是次要,只要心性到了,隨時隨地都生活在定境之中,行走坐臥,心如止水,到了那一步,自然神通自顯,慧光普照。
道家坐忘存身,天地合一,自然也能念念生而不生,不為魔惑,但那卻需要本人有一定的根基,不能拿過來就用,這一點上確實不如佛家的方法方便,因此公冶黃便將一段佛門秘法傳給二人,以大愛而破小愛,以大心證無住,**紛紛退散,雖然只是暫時性的,到底消了慾火,二人急忙收攝心神,施展本門秘法,抵禦外魔,這才勉強過關。
鳩盤婆也不願意得罪五臺派,況且昔日太乙混元祖師在時,兩家也有過不少來往,因此等四人出來之後,給他們一人一件法寶,以作安慰,又留他們在魔宮小住,特地拿出丹藥來給李厚將養身體,補充損耗的元氣。
金銀二女也是溫和性子,跟裘芷仙和申若蘭相處得極好,雙方以姊妹相稱,並且相約日後有空要去五臺山和恆山遊玩。
如今聽龍玄說起跟五臺派的衝突,便想從中化解,這也是她們姊妹常年在魔宮之中,除了在海外採藥之外甚少出門,品行單純,有些不自量力了。
她們姊妹要去北極給兩邊說和,能不打就儘量不打,在二女心中想來,大家放棄了各種唾手可得的榮華富貴,來到深山老林之中,枯燥乏味地苦修幾百年,道行法力來之不易,莫要因為一時義憤或是誤會毀之一旦,將畢生心血打了水漂。
同時龍玄夫婦也是誠心想為峨眉派拉一大助力,雙方便結伴往北極去。
哪知正巧易靜帶著凌雲鳳從南海來,凌雲鳳自從到了峨眉派之後,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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