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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齋交供，天命齋則負責保護這些小商戶不被欺壓。但是金銀在九九道眼裡是其次的，他更需要的，是這些小商販嘴裡的情報。

因為小，所以滴水不漏。

九九道曾經酒後說過豪言，光論這天啟城九九八十一條道上的訊息，他們天命齋不比百曉堂弱。

“九爺，你來啦。”謝****抬起頭，擦了擦汗，放下了手中的鐵器。

“沒事，您忙您的，我就是過來坐坐。”九九道揮了揮手，拿起隨身帶的茶壺喝了一口，“剛好路過而已。”

謝****一臉憨厚地撓了撓頭：“九爺這次來不是收供的吧？這不，前幾天剛交過嘛……”

“嘖。”九九道不耐煩地皺了一下眉頭，“不是說了就是來坐坐的嘛！什麼收供，這樣的小事也得我九爺親自來嗎？”

“那就好。”謝****將一柄打得通紅的刀放入了涼水之中，發出了呲呲的聲音，“那九爺您歇著吧。”

“對了，有件事問你一下。”九九道將茶壺放了下來，“最近有沒有見到過什麼……奇怪的和尚？”

“和尚？”謝****皺了皺眉，“天啟城裡好像很少能見到和尚，道士倒是多。”

“廢話，如今國師齊天塵備受榮寵，道教威勢遠勝佛教，天啟城裡一水的破道觀、假道士，看著都心煩。你就和我說，見沒見過和尚？”九九道不耐煩地問道。

“沒有。”謝****憨厚地笑了笑，“哪有和尚來鐵匠鋪啊。九爺你這真是問錯人了。”

“得。我找下一家問問。”九九道站了起來。

謝****把刀從冷水裡拿了出來，聚精會神地望著它：“九爺，這和尚這麼重要呢？要麻煩你一家一家的問。”

“哎，拜託的主顧是個大人物啊。這個和尚看來對他很重要，不幫他找到，九爺我的皮就得給扒了。”九九道嘆了口氣，“到時候你們可就開心了。”

謝****搖頭：“沒有九爺，我們在天啟城可不好混呢。”

“別拍馬屁了，走了。”九九道揮了揮手。

“九爺，等等。”謝****忽然喚住了他。

九九道轉過頭：“怎麼？有事？”

謝****晃了晃手裡剛打好的刀：“九爺，你覺得我這刀怎麼樣？”

九九道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不錯。”

謝****咧嘴笑了笑：“送給九爺如何？”

“送我做什麼？”九九道一愣。

“送您。”謝****忽然收起了笑容，“去死啊。”

九九道一驚，神色大變，猛地向後一掠。

卻被人一把按住了肩膀，那謝****不知何時，竟已經閃到了他的身後。

這樣的身法……九九道背後冷汗淋漓：“謝****……你會武功？”

“真不喜歡這名字啊，傻傻的。”謝****嘆了口氣。

九九道身形一閃，輕輕拍了拍腰間，三柄飛刃衝著謝****飛去。九九道的武功勉強算得上半個好手，但只是跟天啟城裡那些混混們相比，真拿到江湖上，隨便哪個世家、哪個大幫的弟子，都比他強，但都不一定勝得過他。

因為他狡猾，陰險，狠辣。

三柄飛刃暗器在先。

左手藥囊一揮，毒粉瀰漫，下毒在後。

腳下步伐急退，逃命開溜為重！

但這隻對某些人管用。

再絕對的力量面前，都只是徒勞。

謝****收了刀，看了一眼後，扔在了地上。

九九道的屍體摔落在了地上，鮮血慢慢地瀰漫開來，他瞪大著眼睛，滿是不相信的神色。

“我叫謝舊城。死在我的手上，你沒虧。”謝舊城俯下身，伸手拂上了九九道的眼睛。

第336章　舊時初見

天命齋。

九九道的屍體靜靜地躺在那裡，上面蓋著一塊白布。

旁邊坐著一臉陰沉的獨孤孤獨，以及淚痕未乾的胡蛋還有五呆呆。他們四人從小出身貧寒，一同在天啟城長大，小時候九九道聽多了評書，便拉著他們自稱什麼天啟四少，當時因為這稱呼沒少挨人嘲笑和拳頭，但四個人還是活下來了，活成了真正的“天啟四少”。

四個人中，獨孤孤獨最穩重，負責大事抉擇。胡蛋膽子最小，但是心細，四人中唯一的世家出生，負責賬務。五呆呆容貌上佳，年紀卻最小，掌管著名為攬月坊的酒樓，實則上這座酒樓是天啟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