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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曾被他教導過。老皇帝退位前,感其對朝廷的貢獻,特封其為異姓郡王,封號“忠信”。
其兒子陳霖和陳言能有今天,大部分原因都是蒙受陳太忠的餘蔭。
如今陳太忠受了傷,整個陳王府頓時變得一團亂麻。
老夫人只顧擔憂陳太忠的傷勢,而陳霖和陳言卻只是為自己的前途擔憂。
“爹也真是的!這麼多年了,脾氣還是這麼固執,不過是囚了一個考生而已,他犯得著在朝堂上撞龍柱以明其志麼?”陳霖焦急的在正廳中來往踱步,“我現在在軍中正值上升的緊要關頭,爹這麼一弄,很可能會提早退出朝堂,到時候人走茶涼,我還怎麼晉升?!”
“就是!”坐於一旁,身穿儒衫的陳言‘啪’的一聲搖開手中摺扇,附和道:“讀書人要講究泰山崩於頂而面不改色,爹太沖動了,就算要表明自己維護學生的堅決態度,也用不著用撞龍柱這種極端的方法啊!若是一個不好,惹怒了天子,我陳王府今後還怎麼在京寧立足?!”
兩人連連抱怨。
其他人,也即陳霖和陳言兩人的妻妾兒女都不敢插嘴。
而唯一能插嘴的老夫人,此時卻是沒有心情理會二人。
葉翊塵來到正廳時,並沒有怎麼引起眾人的目光,大舅陳霖和二舅陳言兩家對於他都不待見,也唯有老夫人在他來時,對他點了點頭。
“外婆,外公他怎麼了?”葉翊塵也懶得理會陳霖等人,直接來到老夫人面前,問道。
“唉……”老夫人嘆息一聲,見此時太醫還沒有從陳太忠房間出來,便唉聲嘆氣的將事情原委告訴了葉翊塵…
原來,寧國科考在近幾曰便要開始了。
然而就在這時候,來京趕考的學子所住的考院卻在前不久出了問題。
考院是寧國提供給進京趕考的考生們,在科考前居住備考的地方,因為進京趕考的學子人數眾多,一般都是兩人作為同窗一起住一間,吃住同行。
但就在三曰前,一名考生忽然暴斃了!
經仵作檢查,其乃是中毒而死。經過一番原因調查,發現這名考生的中毒原因,是被人在平時的飲水中下了劇毒。也就是說,是別人蓄意謀殺的!
衙門捕快當即展開了調查,第一個被懷疑的物件,當然便是跟這名中毒身亡考生一起住的考生。
經過搜查,在這名同窗考生的床褥下,發現了導致中毒考生喪命的毒藥,於是順理成章的,這名同窗考生被當做兇手抓了起來。
但這名“下毒”考生曾是陳太忠教導過的一位學子,非常受陳太忠看好,於是陳太忠在得知此事後,便在早朝時,將此事提起,欲為這名“下毒”考生平反。但卻遭到了當朝太師洪神機以及其一干黨羽的嚴厲反對!
在進行了一番唇槍舌戰後,陳太忠為明志,以頭撞上了朝堂龍柱!
之後,便被太醫隨行醫治著,抬回了陳王府…
當葉翊塵聽完老夫人的敘述後,愣了片刻。他雖然早就知道自己這位外公作風嚴謹,行事一切都效仿所謂的先賢聖賢。但卻是沒想到,竟然效仿到了這個地步。
正當葉翊塵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卻有人先比他開口了。
“娘你說給他聽有何用?他不過是一個孩子而已!”陳霖皺著眉,說道,同時將滿懷敵意的目光投向了葉翊塵。
“自古以來,尊卑以天地君親師而論。來了不跟長輩見禮,便胡亂發問,簡直不分尊卑長幼之序,你娘是怎麼教你的?”陳言亦瞥了葉翊塵一眼,一邊搖著手中摺扇,一邊搖頭道。
似乎對葉翊塵的家教很是失望。
葉翊塵微微一笑,看了兩人一眼,說道:“那是,我一個不分長幼的孩子而已,那能比得上大舅二舅你們目光悠遠啊,都已經開始為王府的將來做打算了。”
葉翊塵這話可謂相當毒。
雖然表面是誇陳霖和陳言,但實則是說對方不孝!
你們的爹受傷了,你們不關心你們的爹,居然只關心自己的晉升前途和立足生存之地!你們還是人麼?!
“你!”陳言臉上怒色一閃,拍桌而起。
“放肆!”陳霖亦是目光慍怒的瞪著葉翊塵,身為武將的他,摩拳擦掌的便想要上前教訓葉翊塵。
但就在這時,咿呀一聲,房門開啟,從皇宮隨行醫治的太醫走了出來。
眾人頓時齊齊朝太醫圍攏而去。
只聽老夫人滿臉憂色的問道:“梁太醫,請問王爺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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