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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暮無奈的嘆息了一聲，這天妖顯然不是真心跟隨自己，不過既然想要吸收妖帝之血，必須要等到自己肉身突破的時機才行的話，讓它跟在身旁，倒也無礙。

大不了突破的時候放出那套三品陣法，不讓它吸收便是了。

這般想著，方暮點點頭，道：“好吧，你就暫時跟著我吧。不過事先說好，如果我遇到困難，你必須全力以赴出手幫忙。平時我無事不會打擾你，但是一旦有事，你責無旁貸。”

天妖對此求之不得，它畢竟是天妖強者，有著強者的尊嚴，若是無事被眼前這個小螻蟻騷擾一番，恐怕會讓它發瘋。

鬆了口氣，它說道：“如此最好。”

方暮冷冷一笑，他能夠猜到天妖的心思，倒也不去揭破，拿出戰寵袋，淡淡道：“那你就鑽進來吧。”

天妖點點頭，猛地吸了口氣，就見它那小山一樣大的身軀驟然縮小，頃刻間就已變成巴掌大的小鳥鑽入到了戰寵袋中。

“這地方太小了！”

剛一進去，它就埋怨道。

方暮冷笑道：“有的呆就不錯了，在裡面先幫我把九天醫治好。對了，我還沒問你，武神傳承究竟在哪裡？“

“武神傳承？向天羽的傳承？”

似乎在戰寵袋中真的比較憋悶，天妖的聲音也多了幾分悶聲悶氣，它反問道：“你要先搞明白，武神傳承究竟是什麼？”

方暮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天妖自討沒趣，悶聲道：“人類的傳承，永遠都不會像我們妖族這樣，透過血脈進行傳承下去。哪怕向天羽曾經是這九天世界的第一人，也做不到！你們口中所謂的傳承恐怕就是向天羽一生所修煉的絕學罷了，可如果真正得到那些，最終只能是鏡中月水中花，到頭一場空！”

方暮很有些奇怪這天妖竟然懂得這麼多人類的語言，不過對於天妖的話，他倒是很贊同。

就如前世的一句箴言一樣，每個人，都有不一樣的道路，沒有人能夠複製另外一個人的經歷。

當然，原話不是這樣說的，方暮也記不清了，不過大體的意思就是這樣。

他贊同道：“你說的沒錯，不過你既然被困在這裡，想必總該知道一些事情的。”

提起這個，天妖半晌沒有言語，好一會才淡淡說道：“向天羽真正的傳承就在第八重大殿，那個喚作諸天神閣的地方。不過別怪我沒有提醒你，那個地方，以你如今的修為，根本不可能進去，因為其中隱藏了破碎虛空的秘密，就算能夠進去，你也會被空間之力撕成碎片。”

“這大殿不是有九重嗎？怎麼你只提到第八重？”方暮疑惑不已。

天妖冷笑道：“第九重，哼，恐怕就連向天羽都沒有進去過，因為那裡面已經不再是這個世界了，只要能夠進到第九重，就意味著你已經舉世無敵，破碎虛空！”

方暮驚疑道：“你的意思是說這個武神殿不是向天羽建立起來的？”

天妖幽幽道：“憑藉向天羽，還不夠資格建立這麼強大的大殿！事實上，這座大殿是遠古末期，舉整個九天大陸之力，聚集了無數巔峰武者的智慧，才創造出來的。而這，僅僅是九天世界三大神殿其中之一。”

它並沒有說明另外兩大神殿是什麼，方暮也沒有問，事實上，僅僅是這個訊息，就足以讓方暮震驚不已了。

方暮張大嘴巴，對於天妖的話，他深信不疑，這不是因為對它很放心，而是直覺上覺得它說的應該沒錯。

突然間，他靈機一動，問道：“這樣說來，這些陣法之中的獎勵，就是真正的武神傳承了？”

天妖無語的嘆息了一聲，對於方暮的遲鈍，它實在是無話可說，悶聲道：“真正的傳承就在第七界天！每名武者的身體情況不同，資質不同，所走的道路也同樣不一樣。可他們最終所需要抵達的目的地相同，那就是將領域發展到極致，變成世界之力！可如何進化成世界之力？早在遠古時代，就已無人做到。因此，在遠古末期，強者消失的年代，才會建造出武神殿，以供後來者吸收一絲世界之力，進而將領域進化成一方世界。”

它繼續說道：“當初向天羽就是因為僥倖進入到這裡之後，才成為九天大陸的至強者，成就武神之名。不僅是他，就連妖帝情紅大人，也同樣因為在這裡領悟了一絲世界之力，才修煉至大圓滿，破碎虛空！只可惜，這大道規則似乎已發生了變化，情紅和向天羽同時破碎虛空，卻又先後被大道規則所碾壓，最終神魂俱滅。”

聽著天妖的嘆息，方暮不由得泛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