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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穿越時代一年有餘,亂世的殘酷無情對他亦有了一定的薰陶,但是,他始終堅持恪守著華夏美德,不忘本心,寧願自己辛苦一些,出多一些氣力,做一些比較粗重的活,也不願意抹黑人家先輩的功勞。
唉,人心都是肉長的嘛,實在犯不著,為了兩個人的遭遇,就完全否定人家幾代人的成果。
夢同學一邊愉快的踩踏著門板,一邊想象著自己的形象逐漸的高大,甚至,背後有了光環。
彷彿,他正在做的事,是一件非常高尚的有意義的事兒。
大街上的人,和從其他店面裡聞聲跑出來的人,都懷著過節一般的喜慶和熱鬧隔著一段距離,買瓜子的搬凳子的搶佔優越位置的,很快圍了一個大圈。
嗯,看出來了,原來,圍觀,不是華夏人獨有的情結,在國外,也沒有什麼不同。
自然,要數度之快者,非“四海酒樓”裡面的客人莫屬。他們又不是耳目失聰之輩,雖然在初初看見夢同學拆人家的店門,還誤以為是“四海酒樓”生意太好了,老闆任性起來把店門換上更加華貴的,至於,為何不白天裝修而挑了這個夜晚時候整,客人們都給老闆找出了恰當的理由:想必是“四海酒樓”老闆曾經有過嚴令的交代,務必在今日整好!
故此,那個門飾老闆只好晝夜趕工,就算半夜,也要整好,給“四海酒樓”老闆一個滿意的答覆。
可是,隨著,夢同學居然不是在拆門之後,換上嶄新的華貴的門葉,而是,把拆下來的門葉放在地上一腳一腳的踩踏,踩碎。
看其興致勃勃專心細緻的樣子,難道,人家門板跟你有仇嗎?
然後,很快,客官們都想通了,絕對不是門板得罪了這個人,而是它的主人得罪了這個人——這個人,是來砸場的!
我滴天啊!
這人砸場便砸場,連帶不會言語不會招惹是非的門葉都下的了手,那麼,我們在店裡吃喝的,豈非更招他憤怒,然後,砸完門葉便砸我們?
誰都不願意平白無故的吃頓飯被打一頓,那既出錢又身體受罪的事兒,大夥都不是傻子,誰會幹呢?
於是,客堂的眾客官們登時雞飛狗跳的,恨不得立刻跑回家去摟著媳婦睡覺。
可是,如此一來,漏單走單的自然難以避免,店夥計也是空著急,所謂,損失是老闆的,命是自己的,眾怒難犯,如果施加阻攔,被客人們一哄而上揍個粉碎新骨折的,恐怕是否列入工傷獲取酒樓補償,都有待斟酌。
這個時候,體現出了櫃檯裡邊的掌櫃過人之氣魄,這是一個英氣逼人的中年漢子,他大手一揮,果斷的走出了櫃檯,帶著七八個身板結實的青年夥計,徑直大步走到店堂大門口,深沉沉的盯著夢同學還不依不饒的踩踏著地上的門葉,好像沒有全部踩碎,他今夜就會由於惦記沒有完成的工作而失眠那般。
“你是中土人?”老闆仔細觀察了一陣子,使用漢語問道。
夢同學朝他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耽誤他的工作,繼續一腳一腳的踩著門葉。
正可謂,沒有兩下三腳貓,不敢到橫瀝賣薯苗。
既然,都識得人家來自中土,漂洋過海來砸場子了,沒有一定的實力,誰會那麼白痴的找死呢?
“四海酒樓”的掌櫃眼光認認真真的在夢同學身上轉了一圈,臉上不由露出迷惑的神色,他實在看不出這個砸場之人的出彩地方,面黃肌瘦雙眼無神,彷彿大病初癒,他的身板也並不雄壯,如果提著袋銀子行走在大街之上,讓人擔心,他能不能走完數里長街,便被隨便走出一個高麗壯漢飽拳一頓然後掠奪而去。
但是,老闆也是個會家子,識得厲害,別看人家好像很隨意的踩踏,而經過他每一腳的踩落,質地相當堅韌的檀木門葉化成了一撮一撮粉末,那粉末大小均勻,比篩子篩過都均勻,在雪水的溼潤之下,形成了一團團漿糊般的木漿。
何況,更讓人驚奇的是,雖然地上已經漫流著木漿,可是,這人踩踏下去,門葉照樣粉碎,卻不見濺起木漿,彷彿蜻蜓點水,精準而飄逸,讓人津津樂道。
這說明什麼?
至少,說明了一個問題:用力均勻,收放自如。
老闆臉上的表情數度變化,然後,居然展現出一種久盼情人終於得償所願的溫柔笑容,笑容可掬的道:“這位大官人,這外邊風寒雪冷,無如,裡面稍坐,趙某人做東,喝上幾杯水酒如何?”
夢同學看了看兩扇門葉已經差不多都踩成了粉末,雖然還剩餘小半塊孤零零躺在地上,有點突兀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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