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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你也可以掉頭就走,這場架不打了,大家挑個黃道吉日再約個時間地點打一場,也行。”
掉頭就走?
今天不打了?
大野雄三也想啊,但是,他真的可以那樣做嗎?
絕對不可以。
他的人還死在這裡,如果就此拍拍屁股走人,他的顏面何在,他的威信何在?
當然,如果今天換上是敵對其他人,哪裡來那麼囉嗦,他一步衝上,打殺一場,管你店家多大的損失,他一毛錢也不會賠償,店家也斷然不敢拿他奈何,照樣大搖大擺的來,店家恭恭敬敬的好生招待。
只有對上夢同學這硬茬子,才會被逼迫的那麼難堪。
他恨不得可以說一句:對不起,我帶的錢不夠,嗯,看樣子,我們今天打不成了,這個仇我記住了,稍待約個時間,決戰一場,我勢必把你碎屍萬段,為我死去的兄弟報仇!
卻是不料,那位熱心的小夥伴突然從懷裡掏出一貫銅錢扔在地上,雄赳赳氣昂昂道:“這錢夠買單——啊!”
他忽然一聲慘叫,卻是胸膛心臟正中處冒出一截刀尖,倒了下去,仆地而絕。
大野雄三緩緩收回刀,沾著血漬的刀尖緩緩滴下一顆豔紅的血珠兒。
他的憤怒到了無以復加的忍不可忍的地步了!
狼般兇狠的敵人不可怕,最怕是豬般愚蠢的隊友。
這當真不是虛言。
這個豬隊友個人笨拙便也罷了,卻一而再的把大家往死裡坑,八嘎,我大野雄三跟你有仇嗎,我是殺了你的父母,還是和你老婆劈腿了啊!?
夢同學冷眼旁觀,好像跟他半點關係也沒有,只是充滿憐憫的一聲惋嘆,道:“大野雄三先生,你這是整哪門子呢,好好的一個兄弟,你不要了,吱一聲啊,我要啊。”
“閉嘴!”
大野雄三宛似一頭憤怒而咆哮的野獸,眼裡都要噴出火來了。
自己在長谷川家族裡,雖然武技不凡,威望不低,但是,真正跟他交心在一起的,也就是這身邊四人。
現在倒好,一人死在別人手上,一人死於自己之手!
而另外二人,在他從死者的背上抽回刀之時,便退後遠離他去,駐足在五尺之外他們認為的安全區,皆以恐懼目光看著他。
顯然,他們是不會理解大野雄三為何無故向自己人下殺手的,也拒絕去理解。
一個對自己人下殺手的人,無論是什麼理由,都是不可原諒的理由。
從他們陌生的眼光裡,大野雄三看到的是,他多年的努力,期待搭上長谷川家族這棵大樹闖出自己一片世界的理想,瞬間分崩離析,化為泡沫。
一聲厲喝,他的身體如同一支疾箭射向夢同學。
只要把他殺死刀下,或許,顏面留住,至少,可以弘揚他的武技之神威,給以後的謀劃獲取一些資本。
夢同學拔刀。
迎風一刀斬!
伊賀派的絕技?!
大野雄三微微一愣,感到極度的不可思議,怎麼一箇中土之人,竟然會扶桑有名流派的絕技呢?
咔嚓!
破竹之聲!
大野雄三手上的竹刀被從中劈開兩半,同時眉心出現一道淺淺的血痕。
雙手握著刀把的大野雄三還是一往無前的向前衝。
夢同學插刀回腰,側身一讓,大野雄三擦著他的衣服飛奔過去,然後,一頭撞在木板牆上,咚的一響把結實的木板撞破了一個洞口,他的腦袋鑽了過去,脖子卡在板上,尖利的木板刺兒把他的脖子割破,流血下來,在潔白的木板牆上顯得分外磣人。
他的身體沒有任何掙扎的反應,可他的雙手,卻還是牢牢的握住刀柄。
這是他的頑強意志體現,還是武士的倔強精神最佳詮釋?
沒有人知道。
夢同學輕輕一嘆,不一言,默默的走出了包廂,走出了飯莊。
酒井安德忽然道:“夢,你好像不開心。”
夢同學道:“我常常在想,我是一個罪人——我經常把別人的理想和抱負都踐踏的粉身碎骨。”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酒井安德輕輕道,“每一個人,都有他的理想,而理想之所以可以實現,便是不斷踩碎了更多人的理想。”
夢同學想了想,終是同意了。
實現理想,便是踩碎別人的理想。8
二一八章 借未婚夫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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