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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隊不出箭者,殺。
某日烏邪帶領軍隊夜襲敵營,月氏王未料到區區一萬人馬竟敢進犯,未作準備亂了陣腳。營帳燃燒在一片火海之中,月氏王帶領護衛而逃,不想被烏邪追上。只見烏邪舉起鳴笛射向月氏王,月氏王多年征戰反應敏捷,躲過了此箭,不想萬箭隨之而來,防不勝防。幸是巫女擋下部分飛箭,但月氏王在箭雨之下仍是受了重傷,巫女暗叫不妙,急忙護著月氏王逃離。
月氏國的軍隊驍勇善戰,可惜群龍無首,竟被烏邪大敗而歸。月氏王雖是滿腔怒火心有不甘,奈何自己重傷需要休養,只得和戎狄簽下合約互不侵犯,班師回朝。
河求氏在戎狄聽到兩軍開戰的訊息,不由擔憂烏邪的安危,苦等數日,方才等來頭曼單于狼狽而回。河求氏見頭曼單于拋棄烏邪,氣憤之極當面指責頭曼單于枉為人父。不久之後烏邪帶領軍隊大勝而回,河求氏聞之欣喜若狂,騎馬狂奔數十里相迎,不想臉上的笑容還未綻放,便已經被鳴鏑凝滯。
河求氏不可置信地倒在草原之上,她沒有聽到自己深愛的人最後的話語。
不出箭者,殺。
頭曼單于自知虧欠烏邪,於是列隊相迎,不想烏邪抱著滿身是血的河求氏歸來,頭曼單于見到此等景象大吃一驚,正欲責問,只見烏邪流淚跪地說道:“河求氏挑撥吾與父王的關係,已被孩兒正法。孩兒此次前去月氏,為國效力實屬情願,不想婦人不識大體,汙衊父王的名譽,孩兒不得已下此毒手,還請父王責罰。”
頭曼單于聞言甚為感動,便不追究其殺妻之過,甚至將廢太子之心,也一同放下。閼氏急得上躥下跳,雖是百般挑撥,頭曼單于卻不再動心,只是拿出曾經的真心對帶烏邪。而烏邪從月氏回來後,如往常一樣管理戎狄,操練兵馬。
沒人知道,烏邪在等一個機會,一個可以一擊斃命的機會。
這日天氣昏暗,烏邪和韓王當兩人坐在營帳之內商討軍務,只聽烏邪說道:“今日我將鳴鏑射向愛馬,已經沒有人敢不出箭了,父王也對我放下戒心,汝計已成,只等……”
兩人正說著,忽有侍衛前來稟告,說是頭曼單于舉辦圍獵大會,請太子陪同前去。待侍衛退下,韓王當與烏邪對視一眼,烏邪眼中的喜悅,韓王當怎麼會不明白?
烏邪拍腿大笑道:“天賜良機,我帶軍隊中的十九精銳前去。骨都侯你與小芷芯帶領軍隊前去埋伏。我們鳴鏑為號,狩獵頭曼!”
草莽蒼茫,殺機四起,
不知誰是誰的獵人,誰又是誰的獵物?
群馬奔騰,草原一望無際,唯有一人跑在烏邪之前,那就是烏邪的獵物。
烏邪拔出鳴鏑,引弓向前。
這是緊繃神經的烏邪,自月氏國回來之後,第一次如此輕鬆。
為了生存,我捨棄過朋友,捨棄過愛妻,這次又要捨棄誰?
一道箭,帶著多少悲鳴,揹負著多少的野心與貪婪,呼嘯而去,其形劃破狂風,其聲撕裂天地。笑容浮現在烏邪的臉上,他看著鳴鏑穿過獵物的胸膛,那人回過頭來,眼中滿是錯愕。那人握住鳴笛正要說話,卻見萬箭破空而來。
頭曼在失去知覺前,終於看清烏邪的嘴角張合——
再見,我深愛著的父王。
這場圍獵,留下的是誰的血、誰的淚,誰的傷、誰的痛,誰的生、誰的死?風聲越刮越響,一切沉寂在黑暗之中,忽有一聲清亮的女聲,劃破黑暗帶來光芒,“……烏邪單于?”
遊竺芷芯的聲音從烏邪的身後傳來,烏邪撥開刮到眼上的草葉,對身後兩人說道:“沒什麼,我剛才被葉子擋住了眼睛,現在已經沒事了。”
烏邪手中牽著汗血寶馬,身後跟著朋友與臣民,他眼前的草原看不到盡頭,他身後的軍隊蓄勢待發,“從今往後,我就是戎狄之王。”
韓王當行禮道:“吾主霸業之路,骨都侯必定相隨,還請單于今後莫再猶豫,迷失了自己的方向。還有,我要告訴您一個好訊息。”
烏邪聞言扭過頭,見韓王當面色如常卻是暗透喜悅,於是問道:“我很少看到你表露喜悅,即使在我接受你建議的時候。這次不知是什麼訊息,能讓骨都侯如此高興?”
韓王當奉上間諜傳來的文書,回道:“秦始皇已死,蒙毅蒙恬兩兄弟因為支援公子扶蘇質疑二世胡亥,已被趙高處死。”
“當年蒙毅領軍駐守邊疆,戎狄不敢南下牧馬,我正為此人頭痛。不想他們自相殘殺,為我除去心頭之害,真乃天助我也!”烏邪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