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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再也忍耐不住,央求家人用藥物和灌頂的法子,強行幫我破了風障。14歲生日那年,我踏足仙域,身邊一片賀喜歡聲。”
陸莘敘述往事的時候,聲音平淡如水,卻有著莫名的感染力,靈玉兩邊寂靜無聲,都在專注於她的故事。
“從那以後,我就一發不可收拾,雖然也在努力修行,但是一遇艱澀困阻,就會心煩意亂,靜不下心來,繼而便是求助外力,以丹藥或者灌頂來突破瓶頸。破風障、結靈雲、凝真元……所有的難關都是如此度過,最後,就是我現在這個樣子。嫣姐,我已經註定與真正的仙道無緣了,我的真元密佈如雨,神識修為卻仍停留在翻雲境界,兩相脫節,無論哪一邊的修行都是困難重重,令人心煩意亂,最近幾年,除了日常的吐納冥想、再加上偶爾和十三切磋下劍法之外,我其實已經不怎麼修行了,因為修行對我來說真的已經成了苦楚。而我,曾經是一個無比熱愛修仙的修士。”
半晌後,趙嫣嘆息。
“的確是你操之過急了,修仙一道,資質雖然重要,卻最多隻佔兩三成的分量。除了風雲那種天下頂尖的高手,其餘的修仙者,哪怕天賦天差地別,最終的成就卻未必會差出多少……”
陸莘說道:“是啊,若非我早年間的急躁冒進,這些年穩紮穩打下來,至少也該有排山境界的修為,成為家族的中堅力量……可惜已經太晚了。”
“原來如此,我以前只道你對輕茗嚴苛,多少是因為月娥,想不到還有這樣的苦衷……”
陸莘苦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
靈玉另一邊,沈輕茗面色鐵青,緊咬貝齒……因為過度的用力,咬肌的顫抖甚至逐漸波及了全身。
王九在旁邊看了,轉身去給沈輕茗倒了一杯熱水,但少女卻完全不肯買賬,只是低著頭,輕聲如自言自語一般得說道:“一派胡言!”
王九奇道:“我還什麼都沒說呢!”
“不是說你!”沈輕茗氣道,“我是說陸莘在一派胡言!那個女人實在太惡毒了!”
王九聽得莫名其妙,人家講了一段自己的悲慘歷史,有什麼惡毒可言?難道說沈輕茗這坐騎對悲劇故事天然沒有抗力,聽了一段就受到了不可磨滅的精神創傷?
“你沒聽明白嗎?”沈輕茗有些惱怒地解釋道,“她是在給自己洗白啊!把自己塑造成一個歷史包袱沉重、對繼女一片苦心的好人形象,以此來反襯出脫離家族的我的心胸狹窄!”
王九沉吟道:“是這樣嗎?”
“當然是這樣!不然呢?你真的相信她是為了我好,所以才在我最需要支援鼓勵的時候,毫不留情地批評我打壓我嗎!”
兩人正說著,靈玉中趙嫣也提出了一個問題。
“既然你也是一片苦心,為什麼……不從一開始就跟她說明白呢。”
陸莘輕聲嘟囔了一句,細若蚊鳴,幾乎不是給人聽的。然而這傳訊靈玉功效非凡,自帶糾錯和人聲增強功能,硬生生將那句話解析了出來。
“我說過呀。”
趙嫣奇道:“說過!?”
王九也驚奇:“她和你說過?”
沈輕茗先是茫然,繼而想起了什麼,騰地臉色漲紅,轉身就要離開。王九就算再不通人情世故,也知道這裡面必有蹊蹺。
他也無需硬拉住沈輕茗不許走,直接援引主從契約中,關於禁止讀心的補充條款裡的例外條款,順利看到了沈輕茗的內心世界,看到了那個失落多年的真相……
與此同時,陸莘也對趙嫣說出了那段歷史。
“在她第一次突破風障失敗的時候,我就私下找過她,想告訴她修仙是終身的事業,不應急於一時,要耐得住寂寞,尤其前期更要多抗壓,多經歷挫折……”
趙嫣說道:“說的很對啊,輕茗怎麼說?”
“她,她說不需要我虛情假意裝好人,還說我是故意要拖慢她破風障的步伐。”
“……”趙嫣目瞪口呆,“這是受迫害妄想症吧!”
陸莘臉紅:“倒,倒也不完全是啦。”
與此同時,王九也質問沈輕茗:“你是不是從小就有受迫害妄想症啊?”
沈輕茗羞憤欲絕:“我早就知道你那個補充條款裡有漏洞有陷阱,你這傢伙還是可以肆無忌憚窺視我的隱私!”
“感謝你再次證明了自己的受迫害妄想症。”
“才不是妄想症!”沈輕茗抗議,“你是不知道她當初半夜找上門來的嘴臉有多可恨!我剛剛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