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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烽火緩緩的搖了搖頭,道:“叔叔能將此重任託付給我,說明他十分信任於我,我又怎麼能讓他失望?只是我不願太多殺戮罷了,可笑我這孩童心性,若無殺戮,如何成為戰爭?這,只怕是我自己給自己找的一個逃避的藉口罷了。”
曹彬正在涿州的知府府中踏實的睡著他這十幾天來的第一個踏實覺,忽然聽到門外有人急促的敲著門,他皺了皺眉頭,從睡夢中醒來,不滿道:“何事?難道是涿水以北有遼軍攻入?”
門外叫道:“稟告大帥,是……是我軍糧草被……被大遼的一支騎兵統統毀去,不僅如此,我軍後路的糧道……也被遼軍盡數毀壞!”
“什麼!”曹彬聽到這個訊息,驚得連忙從床上一躍而起,鞋襪都不曾穿好就衝了出來,一邊穿衣一邊朝那侍衛怒道:“還愣著幹嘛,還不給本帥備馬!本帥要到去看看我軍的糧草!”說話間,他抬頭一望,忽然感到一片絕望,在城外,一大片火焰沖天而起,而曹彬知道,那裡,就是自己軍隊糧草押運的必經之路,此刻,卻已經被一把大火付之一炬。
“罷了罷了……”曹彬絕望的垂下了頭,詢問道:“這些都是何事的事情?為何沒有斥候發現敵軍的身影?”
那名侍衛低頭道:“屬下不知……還請大帥責罰!”
第三百零二章 兩軍對峙
曹彬無力的擺了擺手,道:“我責罰你又有何用?罷了,只怪我自己未曾考慮清楚,這才導致我軍糧草被毀,只是不知此時糧道如何?糧草事小,糧道事大!”
就在此時,一名傳令兵火速本來,朝曹彬一抱拳,低頭顫聲道:“稟……告大帥,我軍後路糧草盡數被毀,且運糧的道路也被……也被遼軍盡數毀去……此時山石擁堵,只能另尋大道運送糧食!加上此次的糧草輜重數額較大,乃是我軍三個月的糧草,所以……”
曹彬皺了皺眉頭,道:“不必說了,那眼下我軍的糧草還夠我軍堅持多久?”
那名傳令兵頓了頓,最終才道:“回大帥的話,只怕我軍的糧草,由於入城較早,士兵們身上所帶的糧草不多,加上攻城後時間較晚,因此我軍的糧草只怕最多隻能撐半個月了,”
半個月!曹彬被突如其來的現實直接衝擊,他猛的吸了一口氣,慢慢陷入了沉思之中,過了一碗茶的時間,他慢慢的抬起頭,朝北方凝望片刻,道:“不能再等了,十日之內,奪下涿水以北,否則,我們只能退兵不前!”
從當日起,曹彬便一刻不停的率領著十萬大軍朝著耶律休哥發起猛攻,但耶律休哥明白曹彬糧草不濟,並不與其正面交鋒,白天只出精銳部隊佯攻退卻,夜間派遣輕騎騷擾,同樣沒有給曹彬一絲喘息的機會。
轉眼間,十天過去了,曹彬急得頭上的白髮都多了幾根,但城池久攻不下,無奈之下,曹彬只能退兵,再作打算。
待其退兵至白溝,忽然傳來趙炅旨意,入帳接了聖旨後,曹彬一臉頹喪的從帳營中走了出來,崔彥進忙上前詢問道:“大帥,不知皇上派下了何等旨意,讓大帥如此?”
曹彬嘆了口氣,道:“陛下聽聞本帥丟了糧草,毀了糧道,被迫退軍,大為震怒,本欲斬首以示天下,但念及本帥北伐有功,便將此事記下,待北伐結束,再做打算,陛下在聖旨中特意吩咐我等,言耶律休哥生性狡詐,需謹慎行事,行軍時只能沿著白溝河向新城進發,與米信米將軍會合後,養精蓄銳,等待中路與西路大軍到來,三軍會合,再取幽州。”
曹彬嚴格恪守趙炅的旨意,一路小心行事,無奈耶律休哥咬著東路大軍死死不放,知道其糧草不濟,需要退回新城,便派出輕騎兵日夜騷擾,白日還好,眾人皆有準備,但每一次大遼的輕騎兵都挑丑時這般宋軍最困的時候發動進攻,而且每次都是騷擾一陣便走,由於其機動性強,東路大軍根本拿這些遼人沒有絲毫辦法。等眾人到達新城之時,所有將領皆義憤填膺,深感不滿,紛紛揚言要再度攻打涿州,不能將到手的肉棄之不理。
涿州城中,耶律休哥恭恭敬敬的站在城東門前,大氣不敢出一口,不一會,一輛華貴的馬車駛來,馬車前方,六十四名威猛的大遼士兵分排兩側,神色嚴肅,一看便知功力不淺,就在此時,馬車慢慢停下,呈上羅帳開啟,一名婦人緩緩走下馬車,竟是蕭太后!
“臣等,恭迎太后駕到!”耶律休哥帶領著諸位將領頭也不敢抬,恭聲說著,在他身後,站著一名少年與一名少女,同樣不敢抬起頭來。
蕭太后微笑道:“諸位將領在前線奔波,應是本太后向諸位致謝才是,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