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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無恨也知道,忘記一個人很難,除了殺掉她,她才會在自己的腦海裡消失。
突然,船艙中傳來女人的哼聲,那哼聲很細微,卻被司馬無恨聽見,司馬無恨一握手中的劍柄,飛身躥入船艙中,看到了那個剛才被捆綁在皮椅上的女子,那女子的確很美,再加上眼中盈盈閃動的淚光,美得讓人心疼,又感覺十分親近,但司馬無恨覺得自己已經衰老,無法消受這般美麗的女子。
司馬無恨將他口中的布團摘掉,讓她可以說話,但是卻未給她鬆綁。
“姑娘,你叫什麼名字?為何會在這船上?”司馬無恨問道。
那女子柔聲道:“我姓程,叫程蝶衣,我是中洲的人,我到這裡只是為了尋找我的男人,沒想到被一個妖邪的男子虜了去,讓我做他的妻子,他已經回去籌備婚房,卻將我放在這船上,讓這班人看押。”
“那男子叫什麼名字?”司馬無恨用劍割開程蝶衣身上繩子問道。
程蝶衣坐起身子,攏了攏散開的秀髮道:“那男子好像說過他的名字,待我想想!”
“對了,我想起來了,他的名字叫白鷺舟。”程蝶衣突然說道。
“白鷺舟?”原來是他!司馬無恨的記憶一下子回到了二十年前。
二十年前,他遇到了他一生中見到的最美的女人云霓裳,雲霓裳美若嬌花,比他小二十歲,還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司馬無恨那時正是黑暗雷域的域主,風光無限,他決定娶雲霓裳為妻。而那白鷺舟,只是一個從中洲之地過來的小乞丐,司馬無恨見他可憐,收留了他,並讓他做了內門弟子,不留便成了他的入室弟子。
白鷺舟剛到黑暗雷域時,邋里邋遢,不懂打扮,修煉也很刻苦,他在黑暗雷域住了一陣子,不久便成了一個油頭粉面的小白臉,他天生一副風流的嘴臉,能博得幽閨女人的歡心。他暗中勾搭上了雲霓裳,並和她上了床,而司馬無恨卻因黑暗雷域的事務太忙,卻無暇看管家中。
那白鷺舟偷了司馬無恨的心訣,努力修煉,實力已很接近司馬無恨,便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司馬無恨還是發現了這件事,司馬無恨出於心軟,想將白鷺舟逐出師門,讓那雲霓裳跟他走。
白鷺舟口頭上答應了司馬無恨,並提出請司馬無恨喝一場道別的餞行酒,他暗中指使雲霓裳在他的酒裡下了蒙汗藥,後來,司馬無恨被白鷺舟廢了修為,關在邪雷島的石壘裡。
司馬無恨將這一些心頭的往事,講來程蝶衣,程蝶衣聽完後皺眉道:“沒想到那白鷺舟是一個恩將仇報的白眼狼!”
“如今我回去,要手刃那白鷺舟的人頭,還需姑娘幫忙!”司馬無恨說道。
“如何個幫法?”程蝶衣問道。
“若論實力,我和那白鷺舟應該難分高下,到時候鬥起來,也恐是兩敗俱傷,唯一的辦法是用計。你聽說細說。”說著,那司馬無恨小心湊到程蝶衣身邊,將那心中之計悄悄說與她聽。
……
黑暗雷域,紫月殿內正堂之上,坐著一個身材勻稱,神態端莊的中年人,他的相貌十分的俊俏,談吐舉止也很斯問,但他卻是黑暗雷域的域主,他的白鷺舟,白鷺舟曾殺人無數,可誰見了他的樣子,都無法將他與殺人魔王聯絡到一起。
白鷺舟一生中,最愛女人,“風流”二字,最適合冠在他的頭上,他一生最有無數個女人,而現在眼前,他的身邊也圍著一群女人,那些女人身上芳香,乳豐臂圓,再加上那鮮豔的衣裙,卻將那白鷺舟籠在花叢,白鷺舟撫摸著她們白若脂玉的臉龐,微微一笑,那些女人又在嬌嗔著爭寵了。
不過白鷺舟似乎對眼前的女人都膩了,他感覺這些女人都只是一些庸脂俗粉而已,哪裡有半點高雅的痕跡可尋。
白鷺舟在想,那海上載程蝶衣的三桅船到了沒有,那程紫蝶衣若是回來,他就要娶程蝶衣為妻,一想到那新婚之夜的風流快活,白鷺舟又喜上眉梢。
這時,一個黑暗雷域的弟子慌張地闖入殿中,拱手道:“不好了,域主,聽邪雷島那邊發來的飛鴿傳書,說那司馬無恨連夜潛逃出了石壘。”
白鷺舟心中一顫:“那司馬無恨定是修煉大成,回來尋仇來了,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聽信雲霓裳那臭娘們兒的話,留他的一條活路,若我當初殺了他,今天也不會如此恐慌了。”
白鷺舟此刻心中陡生煩惱,一把推開身邊的那一群女人,叫了一聲滾,那些女人便驚叫著散開了。
那個弟子剛剛下去,又有一名弟子走上堂中道:“稟報域主,那程蝶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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