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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聊著天,朱孝廉把自己與兄弟孟龍潭弄到汴京院試,不僅沒有一點兒裝逼,說自己多牛,多牛,反而是說自己要退考了。
而他的好基友孟龍潭自然不會他說不用勸,便不勸了的,而是急忙勸道:“孝廉,你好端端的為何要棄考,這開院就在今日,豈能不進貢院一趟,再說了這院試也就兩日功夫,前後耽擱不過三日,你有什麼急事,居然連院試都要捨棄?”
就連沈大壯也覺得這話有理。“朱公子可是俺大壯說的重了?大壯向公子賠不是了。公子們是天上的文曲星,就這麼不考了。大壯可擔不起。”
他甚至覺得是自己的錯。是不是影響了朱孝廉的心情,怕了?
怕的感覺,他也有過。作為獵人,一旦怕了上山,就完了。
沈大壯覺得朱孝廉應該也是。
猜對了……一半!
原因卻不是他。沈大壯想多了。
朱孝廉苦笑道:“此事說來也有些玄乎,其實早些日傍晚的時候,我碰到一個邋遢道人,那道人主動的為我算了一卦,說我這次院試可以不必參加了,即便是參加了也考不中。”
“道人算命,十有九不中,孝廉你怎麼會聽信一介術士之言。”孟龍潭苦笑說道。
他甚至不自覺的看了沈石一眼。朱孝廉這前腳才說沈石欺神騙鬼,後腳便又信了。你的立場哪?立場何在?
沈石這是躺著也中槍。想了一下,沈石開眼看了一下朱孝廉的氣。
這一看……
嘶……這斯的文氣在哪?還有,這一腦門的爛桃花,唯有一枝正桃花,應該是他的正妻。
這是什麼?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外面彩旗飄飄,家中紅旗不倒?
當然,可以肯定的是朱孝廉確實沒有官運。也不是說他一定就考不上了,畢竟萬事都有一線生機。也許出題的人就看上他的卷子呢?
什麼?他不會做?
這也有希望的。畢竟裱糊錯名字的事,歷史上也有發生過。說不定就把一張中了的,裱糊成了他朱孝廉的。
好吧!前面說的都是放屁。也就是日行一善的想一想罷了。
朱孝廉搖頭道:“那邋遢道人說我考不中秀才我卻沒有放在心上,但那邋遢道人卻還說此刻我家中的老母病重,若是我不棄考趕回家中的話,只怕見不了家中母親的最後一面,而就在昨日晚上,我夢中夢見了我一位死去的好友,那好友託夢給我,說我母親病危,讓我速速返回家中,此事不正好應了那邋遢道人的話麼?”
“思前想後,在下覺得無論事情真假,還是應該回去一趟,這院試過兩年再來考也不遲。”
這話說完,孟龍潭當即沉默了。
身為讀書人,他們是不應該信鬼神之事的,但是這些日子汴京發生的事。更重要的是他們身邊的人,沈石也在做與之有關的事。
哪怕他們心中再不信,也免不了嘀咕。
而且鬼神之事是怎麼在他們心中落下“不信”二字的?是他們親眼所見?
不!還不是書上這麼說的。就是這麼寫的人,他也沒親眼見過。
沒見過,卻相信書中所說,又何嘗不是另一種的迷信?
雖說這時代沒有任何可以測量鬼神的儀器,甚至是測一下靈魂的都沒有。但是如今道士算命,亡友託夢,這母親病危看樣子是十有八九存在的。
自古以來,百善孝為先。
若是母親病重,的確應該回去探望,院試的事情可以暫時放一放。
“既是家中母親生病了,理應回去探望,我覺得此事沒什麼值得猶豫的,應該去做,秀才年年都可以考,但是母親卻只有一位。”沈石開口道。
在他看來,親人可比功名重要的多。更何況這一位既不熱心於功名,也考不上功名。
孟龍潭聞言,也是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贊同,不再勸了。
朱孝廉看著沈石感激道:“之前我心中還有猶豫,如今聽沈兄一席話這才豁然開朗,多謝沈兄開導,我這便回去探望母親,今日不能陪龍潭一併踏入貢院,實在是遺憾,在離開之前,我只能是預祝龍潭順利透過院試,考中秀才,二位,告辭,日後有緣再見。”
他說完,便施了一禮,沈石他們也都回了一禮,祝福他一路順風,家中母親無恙。
朱孝廉確實是個真性情,有什麼,說什麼。剛剛還對沈石不滿,現在卻是感激。
見到朱孝廉轉身疾步離開,頭也沒有回一下,沈石心中不禁暗道:“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