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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同年中的進士,聽的時候默然無語。第二天,這名賓客穿戴整齊,非常隆重地來拜見方翥,說:“我當日考試的時候,突然身體不舒服,不能支撐,就搖搖晃晃地出去了,都不知道自己的試卷放在了什麼地方。出來的時候,我已經滿心絕望,誰想放榜時發現自己的名字也在榜上,恍然間還以為是跟我同名同姓的。如果不是方大人這一席話,我還不知道自己的恩人是誰呢。”
這就是心理素質的區別了。這與書生有沒有才華無關。
所以那書生再怎麼哀求,再怎麼說自己會答,也是沒用。
而這個倒黴蛋,早不瘋,晚不瘋,偏偏這個時候瘋。
一下子便有如一盆涼水從眾考生頭上澆下。這個時候,哪個還敢瘋?一旦瘋了,就又要苦讀經年,再一次的經歷這份壓抑了。
患得患失之下,誰又敢保證自己來年心理素質就一定強過今年?
萬一到時候也瘋了,被這麼叉出去,恐怕以後都會念頭不通達,這考場只怕是再也看不到了。
不過瘋是壓了下去,但是人不瘋了,不等於不會再出意外。汴京並不靠海。隨著魚腥味越來越重,有那受不了腥臭味的考生頓時心中一陣反胃,竟忍不住嘔吐了起來。
“嘔!”汙穢之物瞬間覆蓋了眼前的考卷。
“完,完了。”
吐完之後,直接傻眼了,手中的毛筆忍不住掉落到了地上。
考卷全汙了,這次考試不是考砸了,而是完蛋了。就他這卷面,寫的再好,也不會有考官取的。
卷面,考官也是非常重視的。
而即便是不怕腥臭味的,聞著這腥臭味,不知為何突然只覺得天底下沒有比這更加悲慘的事情了。
他一時鬱憤,奮筆直書,也不答卷了,在考卷上題了兩首絕句,其中一首是:“黃土叢深白骨眠,淒涼情事渺秋煙。何須更作登科記,修到鴛鴦便是仙。”
寫完之後,將筆一丟,趴在桌子上失聲痛哭起來。
這一夜,考場之中的百態,是讓許多人大開眼界。
“呼。”
經歷了這麼一出,沈石也不想再呆下去。第二天一早,便答完了考卷。
檢查無誤之後,他拉了拉考考房旁邊掛著的一個小鈴鐺,通知差役來收卷子。
“不是吧,這麼快就有人寫完了考卷?”有
剩下的考生,他們昨晚可折騰的不輕。
像他們這樣的考生,不敢說是家中的小皇帝,但是這樣的苦,這樣的人生歷練是一點兒也沒有的。
沈石這麼早就交卷子,自然是紛紛詫異的抬起頭。
看上去是第二天就有人交卷,但是嚴格說起來這只是第一天而已,昨天只算是開考。這麼多的考生,一個個檢查過去,可是花費了不少的時間。所以連考兩天,指的是第二天與第三天。
沈石過了一夜便交卷子,沒人覺察他已經答完了。
“怕是一個自暴自棄的書生吧。”有人不禁這樣猜想道。
不管他們怎麼想,差役們聽到鈴聲便要立刻趕來。
他們先是施了一禮,然後道;“這位書生,可是有事?”
他們也不相信沈石是交卷,心想著他或許有什麼事。
考場就是戰場,考生和考生之間的傾軋、鉤心鬥角。差人作為旁觀者,反倒是比書生們自己更有人情味。如果沈石不是交卷,他們也不會強行收去,只會離開。
“正是,我要交卷。”沈石點了點頭。
他已經該做的都做了,早交卷晚交卷都一樣。所以他沒有再收回卷子,直說交卷。
差人們看了沈石一眼,說:“還請稍等。”
一個差役說完,便立刻離開了,等到回來的時候卻是帶了一個文吏過來。
收卷子是這個文吏的工作。
這個文吏來到沈石身邊,再次詢問了他是否交卷,得到肯定之後方才用了工具將沈石的答卷整理好,然後糊名,放到了一個木盒之後帶走了。
不過,與沈石想象的不同。
“便是提前交卷也不能出考場,需要等院試結束之後才能離開。”一位差役說道。
沈石點了點頭,便坐在了考房之中。他想早交卷,是覺得這裡有些壓抑,交了卷子,覺得似乎會好些。然而事實證明,沒什麼區別。
一切還是那麼壓抑,並沒有因為自己交了卷子,而有所改善。
“看來不是我自己出了問題。”沈石點了點頭,沒發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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