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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啟年悄悄回頭看了汪崢一眼，見他神情專注，估計一時半會兒沒動靜，小眼睛亮了起來，拳頭緊緊握了握，架著戰斧飛朝著魔氣的地方飛去，汪崢對魔氣感應厲害，他同樣不弱，井蓋能夠吸收魔氣，也能吸收靈氣，尤其喜歡魔氣，吸收進去會淨化一遍，供他修行，他也不怕汪崢發現，反正被看出來了，只要他不迷失理智就沒事，但也不敢在汪崢面前明目壯膽地去吸收。

汪崢一會兒傻笑、一會兒皺眉，等清醒過來，發現日頭偏西了，王啟年還沒回來，汪崢有點奇怪，施展馭氣訣飛上了上空，聽見一陣打鬥聲，循著聲音看去，只見王啟年正在和一個人形魔物戰鬥。

汪崢有點好奇，魔物最多是個凡魔，王啟年的靈力境應該早就殺了，但看那樣子王啟年似乎有著忌諱，汪崢飛了過去。

王啟年用斧頭柄撞開魔物，抬頭正好看見汪崢，“大師兄，快下來，你看這是不是曾老師？”

“什麼？”汪崢吃了一驚，飛下身舉目一看，失聲叫道，“曾老師？”

面前的人蓬頭垢面，體型大了不少，面部表情也生硬了很多，但汪崢一眼認出了他，是曾凡沒錯，想不到他修煉了魔氣變成了魔物。

曾凡怪叫一聲，轉身發足狂奔，王啟年要追，被汪崢擋住了，曾凡轉眼翻過一座山不見了。

“你怎麼遇到他的？”汪崢問。

“我不是去打獵嗎，碰上幾個魔物順便收拾了，又碰見一個，正準備下殺手，我一看眼熟，猛然想起是曾凡，就想和他敘舊，他卻撲上來和我打，我不忍下殺手，想叫醒他，糾纏到現在。”

汪崢審視著王啟年，“你倒是運氣好，左一個魔物，右一個魔物，都被你遇上了。”王啟年嘿嘿不語。

汪崢懶得管他齷齪事，望著曾凡消失的方向說：“曾凡一點也不平凡，哪怕修煉了魔氣，也保持了一定的清醒，但願你能成功吧。”

王啟年一拍腦袋，“對啊，曾老師可是凡人一個，他是怎麼學會修煉的？對了，他又是怎麼離開學院的？你剛剛說他清醒著，這怎麼可能？”

汪崢大略說了一遍，“好了，去打獵吧，吃了飯，順便將你的衣服洗一洗，自己也梳洗一番，姬婆婆可不喜歡邋遢的人。”

“是，是！”

汪崢一個人唏噓不已，對於曾凡他真心佩服，撞到南牆不回頭，歲月不能磨滅的他的鬥志，真正是逆天修行的人，變不可能為可能，對他觸動很大。

吃過飯，王啟年去洗漱去了，汪崢也洗漱了一遍，進了洞穴，身心放空，張嘴念道：“珍！”這是占卜，名字是另一個世界的妻子的名字，什麼也沒反應，“晨晨！”兒子的名字，依然沒有反應，汪崢眼睛紅了。

自從占卜過王啟年，汪崢就有了心思，想再看一眼，一直不敢嘗試，害怕失望，直到今天心血來潮，又碰上曾凡，不怕失敗，九死不回頭讓他有了觸動，他才敢進行嘗試。

他也不是非要回去，那個世界對於他，和他對於世界，早已分別了，相信他們已經度過了最難熬的時光，從新變得平靜下來，他只是想看一眼，看他們還好嗎？

這是他兩年來第一次敢正面去面對這個問題，如果是真死了，一了百了，可他靈魂依舊活著。

成仙，汪崢第一次有了慾望，也許那個時候，他就能看他們一眼，了結前塵往事，如果他們過得好，他看看便離開，如果不好，他隨便幫一把，能讓他們富足一生。

他善於空間研究，空間不可避免地會涉及到時間，多少有點體會，兩個不同時空法則是不一樣的，這裡可能過了兩年，那邊可能十年時光過去了，也可能那裡只過去兩天，保持不變是不可能的，他希望是後者，這樣他有機會看到他們。

汪崢將腦袋埋進了懷中，好一會兒情緒才平靜下來，不斷安慰自己，妻子離了，痛苦不會太大，孩子還小，時光慢慢會撫平內心傷痕，會慢慢忘記他，也許成年後偶爾會想起，他父親地震之中去世了。

汪崢出了洞穴，看到王啟年煥然一新，人精神多了，“二師弟，你在那個空間之中，耳邊或者心中有沒有聽見我在喊你？”

王啟年仔細想了一遍，“剛進去的時候，彷彿你在喊我，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真的？”汪崢眼睛亮了一下，隨即滅了，就算真能聽見，他為什麼要去打擾他們的平靜呢？

王啟年看到他又開心又黯然，有點不知所措，“大師兄，可是遇到什麼難事了？安琪肯定會原諒你的。要我說，大師兄你就心思多，看開點吧，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