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沒怎麼變化。

但確實已經不是記憶中的後大街了。

汪崢一邊騎馬走，一邊四處尋找熟悉的院落，走到偏西的地方，忍不住停下，他發現記憶中的那幾間破房子不見了，狐疑是不是自己錯過了，正要返回尋找，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死丫頭，就知道吃，吃完這個不能再吃了！

汪崢聽到這個聲音身子僵住了，全身都在發抖，艱難地轉過身，他看見一個胖女人正拿著一塊金黃色的油炸糕遞給一個五六歲小女孩，女人雖然罵著，但眼中的寵溺怎麼也化不開，小女孩似乎也不怕她，一邊答應著，一邊拿過來愉快地吃著。

汪崢艱難地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看向她身後的房子，原來新修了房子，很漂亮，門前兩邊的倒座房成了店鋪，她們一家做起了生意，看那穿著，顯得很富裕。

女人一邊指揮著廚工準備著傍晚的吃食，一邊擺弄店裡的桌椅，小女孩跟在身後。

汪崢記得她們家還有一個男孩，現在大概也有七八歲了，她身後的小女孩應該是三年前見過的那個剛回走路的小女孩。

汪崢下了馬，將馬拴在門前的石頭上，走了進去，此時顯得格外平靜。

女人看見汪崢，顯然沒把他認出來，滿臉笑容地迎了上來，“客人，有新鮮的油炸糕，還有湯、燉肉，要點什麼？”

“你男人呢，怎麼你一個人招呼客人？”汪崢坐下隨意地問，女人說：“出去接孩子去了，私塾有點遠，最近人多亂糟糟的。”

“哦，這是你女兒？”汪崢指著她身邊的小女孩問。

“是啊！”女人感覺有點怪怪的。

“看上去你很愛你女兒啊，”汪崢感嘆地說，“我也有個女兒，今年四歲了。”

女人笑了一下，伸手抹了孩子頭一把，“調皮搗蛋，不像個女孩子，讓人厭煩。”

“我不急，你先忙吧！”

“好嘞，客人您先坐著，有事吩咐。”女人去擦抹桌子去了，汪崢望著門外出神，他在等，等他們一家聚齊。

過了不多久，一個粗壯的男人拉著一匹馬回來了，正是這家男人，三年不見，他看上去富態了一點，馬背上坐著一個小男孩，虎頭虎腦。

女人聽見響動扔下抹布在圍巾上擦了擦手，喜滋滋地出去了，她肥膩膩的臉上閃爍著幸福的光芒，從馬背上將她兒子抱下，忍不住親了一口。

男孩嫌棄地擦了擦口水，“娘，我不是小孩，我長大了。”

“多大都是孃的孩子！”

“我可是要上崑崙學院，進入崑崙派成為仙人的。”

“行行行，娘可給你存錢的呢！”

一家人樂呵呵地說著，拴好馬匹，進了店裡，汪崢臉若寒霜地站在了他們面前，“人都到齊了吧？”

一家人駭了一跳，男人看到汪崢瞳孔一縮，“你——你是——”

他認出來了，當初一個學院學生將一個嬰兒送來了他家，三年過去了，少年變化有點大，但他還是一眼認了出來。

女人迷惑不已，“誰啊？”

“我，當初崑崙學院的學生，三年前送來一個孩子，記得吧？”汪崢的話音中有點顫抖，他的憤怒、激動在這一刻再也控制不住了。

女人恍然大悟地說：“原來是你啊，難怪眼熟，快兩個月前，你們不是要回去了嗎，還給了我錢，你不會是來要錢的吧？”

“既然沒覺悟，我親手告訴你！”汪崢手中的鞭子如毒蛇一樣抽在了小男孩身上，小男孩慘叫一聲滾出了門跌落在街上。

“你幹什麼！”男人、女人又驚又怒。

“幹什麼，你們不知道嗎？”

汪崢又一鞭子將屋裡的小女孩捲住扔到了大街上，汪崢身子也飄出了店中。夫妻倆大聲尖叫著，女人拿擀麵棒，男人拿廚刀趕了出來，要和汪崢拼命。

汪崢兩鞭子下去就將兩人手中的武器抽掉了，腳踏著兩個哭泣的小孩，雙目通紅盯著兩人：“你們想起來了嗎，我為什麼要找你們？”

女人尖叫一聲撲上來拼命，汪崢一鞭子撂倒。男人衝到半路突然撲通一聲跪下，伸手去拉他的女人，“跪下，臭婆娘！”

“大人，饒了我的孩子！”

“看來，還是沒想起來了啊！”汪崢甩動鞭子又抽了兩個孩子一鞭，地上兩個小孩疼得哭爹喊娘打著滾兒。

此時街上的人轟的一聲跑過來圍觀，紛紛打聽發生了什麼事。

“想起來了嗎？”汪崢的聲音如同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