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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8.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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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身上的衣服不光又破又亂,還發出一陣陣酸味兒,汪崢想將其脫掉扔了,柔聲說:“舊的不要了,爹爹會給你做新衣服!”
手開始動作起來,小孩不懂事,大人也不能由著她不是。
安琪死死抓住衣服不放手,只是力氣太小,眼看身上唯一的一件衣服被脫,突然大哭起來,聲音細細柔柔的,如刀一樣捅在了汪崢的心口,“爹爹,不要把我送人,我吃不多,也不要新衣服,一件破衣服就夠了,也不怕冷,我長大會幹活兒,孝順爹爹,我也不要名字,就叫小雜種!”
她不知道小雜種是什麼意思,但也感受到那不是什麼好名字。那家收養她的人家,每個孩子都有名字,她沒有,在她心中,名字包含了有飯吃有衣穿、有人關心有人愛護的內容。
她身上只有這一件衣服了,如果被脫下,就沒衣服穿了,她會凍死的。
做新衣服?
這樣的好讓她恐懼,因為從未有人對她這樣好,害怕被送走;她喜歡安琪的名字,寧願叫小雜種不叫安琪也不願離開眼前的爹爹,對她好,一點點就足夠了。
懇求著、哀求著、絕望著……那大大的眼睛如同黑洞,一點亮光幾乎隨時就要熄滅、沉淪。
這是安琪說得最多的話,卻字字如刀!
汪崢瞬間淚奔,哽咽一聲,緊緊抱住安琪,聲音沙啞著說:“安琪,爹爹怎麼可能把你送走,爹爹不會,永遠不會,我們可以拉鉤!”
伸出手勾住女兒的小手指,大拇指對點,“拉鉤,永遠不變!”
安琪在汪崢柔和的目光注視下變得安靜下來,汪崢才將她的衣服脫下,露出黑瘦的身子,身上的肋骨清晰可見,一雙胳膊如同小樹枝幹細,只有肚子鼓鼓的像個皮球。更觸目驚心的是傷口,身上密密麻麻,舊傷添新傷。
汪崢拳頭握得咯咯作響,當年他給那家人兩枚金幣,一枚金幣可換得百枚銀幣,一枚銀幣可換取百枚銅幣,尋常三口人家,一年十枚銀幣足夠了,兩枚金幣足夠生活二十年,絕對富富有餘將安琪養大了。
他恨,恨那家人家,也恨以前的汪崢。
汪崢轉過身顫抖著手從櫃子裡翻出藥膏,努力不讓情緒外露,回過頭一臉笑容,憐惜地在安琪傷口上塗抹了一遍,取出自己的一件單衣給安琪穿上。
屋內溫暖如春,安琪靜靜地坐在床上,汪崢開始打掃衛生。原先的汪崢住的像豬圈,櫃子上的灰塵汙垢內容豐富,牆角上掛滿了蜘蛛網,物品四處亂堆,汪崢忍著噁心,一一整理打掃。
床上,安琪眼珠隨著汪崢而動,生怕眼前的男人突然消失不見,眼睛一眨不眨。
正打掃期間,韓姓雜役過來收碗筷了,安琪頓時驚恐起來,汪崢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叫住雜役,拿出兩枚銀幣,“韓先生,我需要兩套小女孩的棉衣棉褲和鞋襪,新的,還有內衣,如果你能辦到,這兩枚銀幣就是你的了,最晚,明天早晨!”
韓姓雜役眼中閃過一道亮光,伸手接過,“汪先生放心,最晚傍晚就能給你做好。”說完提著籃子匆匆離去。
學院之中的雜役成分很複雜,要麼是別有用心的大家族送來的,要麼就是學院一些老師的親戚,還有一些是正式老師的僕人,除了老師僕人之外,雜役必須是普通人,不具有武者和修士的天賦,一經發現雜役修行,立馬處死。
過了一會兒,來了個胖女人,手拿一條軟尺量了安琪的尺寸走了。
汪崢一邊打掃衛生,一邊消化記憶,順便還和安琪說話,大多數是汪崢在說,安琪只是聽,偶爾輕輕‘噯’一聲。
打掃完扔了垃圾,房間頓時煥然一新,乾淨整潔看著讓人舒心。洗了手,抱著安琪玩兒,不經意間,在她頭髮裡,汪崢發現了密密麻麻的蝨子,再加上安琪身上難聞的味道,汪崢差點吐了。
本打算上完課給安琪洗個澡,現在不得不將計劃提前,將安琪脫光抱著放在椅子上,屋內暖和倒也不擔心凍著她,汪崢先用梳子將頭髮梳通,然後用篦子梳,蝨子滾落下來,汪崢將其扔進了爐火中,噼裡啪啦如同炒豆子。
一連梳了十遍,頭皮蕭蕭而落如同白霜,掀開頭髮再沒看到蝨子,汪崢才罷手。
汪崢提了桶出去在溫泉處打了水回來倒進浴盆中,倒滿,將安琪放進了浴盆裡,“忍著點疼,安琪!”實在是安琪太髒太臭了,汪崢忍受不了。
溫泉對傷口有療效,只是有點疼,安琪卻一聲不吭。汪崢為安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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