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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理她。
鐵杖老頭停了長嘯,先往陳束那裡瞥了一眼,隨即喝道:“是誰?給老子過來!”
柱子後面傳來一聲哀號,阿柯慢慢坐起身子,捂住後腦。從背後看過去,見他腦袋不住晃來晃去,好像仍在天旋地轉之中掙扎。
隔了片刻,阿柯一邊哼哼唧唧、一邊往外爬,手一下碰到那少女昏迷不醒的身體。他猛地一震,清醒過來,“唉呀”一聲叫,剛俯身去抱那少女,想了一想,又將她放下,奮身爬起來,徑直向鐵杖老頭奔去,一邊不住揮手催促道:“快!快、快……有止血的傷藥沒有?她還沒死,還能救回來!”
鐵杖老頭斜眼瞥著阿柯,問道:“怎麼,她不是你傷的麼?”
“不是!不是!”阿柯猛搖其頭,堅定地回答道。
鐵杖老頭又上下打量一番阿柯,問道:“她是你媳婦?”
“不……不是!”阿柯神色尷尬,偷偷往樓上一窺——但見陳束仍然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小真卻已不見——不禁心中喜憂參半,道:“她……她的名字我都還不知道。”
鐵杖老頭似信非信地點點頭,又道:“你身上也有幾處傷口,是同一個人下的手?”
“也……也不是。”阿柯困難地吞一口唾沫,勉強解釋道:“是……是她刺的。”
這一下鐵杖老頭也有些懵了,怔了一怔,道:“你小子,在耍老子是不是?敢耍老子的還能活到第二天的人,只怕還未生下來。”
阿柯雙腳亂頓,臉漲得通紅,叫道:“不……不……不是耍你!哎呀,這些以後再解釋……再說好不好?先拿點藥來,救人要緊啊!”
鐵杖老頭將頭一昂,道:“沒有!”
“沒有?你騙我吧!”阿柯幾乎跳起八丈高,道:“你一個行走江湖的武林人士,整日打打殺殺,會沒有傷藥在身邊?要是不肯給就明說啊!”
驀地一股凜冽的勁氣撲面,阿柯心中一跳,眼瞧著有一事物眨眼間已殺到眼前,退無可退,當下毫不猶豫地往下一蹲,翻倒在地。“嗖”地一聲輕響,那股勁風貼著腦門飛過,颳得頭皮發痛,身後兩丈開外的一張百年古樹做的圓桌“砰”地一跳,頃刻間裂成數段,四面飛散。
鐵杖老頭眼中寒光四射,慢慢將鐵杖又放下來,冷冷地道:“對老人家說話,最好客氣一點。老夫成名之時,你小子還未出生,卻敢這麼說話,膽子不小。你是哪個門派的,師傅又是哪一位高人?”
阿柯小心翼翼站起來,張口欲言,卻又忍不住往陳束那邊膽怯地看了一眼,話從口中出來時已變成了:“我是……我沒有門派。我師傅麼……我也沒師傅,你……這位老伯,我、我剛才一時急了,對不住啊,對不住!你到底有藥沒有,什麼都行,好歹救她一命啊。”
鐵杖老頭並不說話,一瞬不瞬地盯著阿柯,心中隱隱有些驚異。他自十七歲出道以來,橫行江湖數十年,殺人如切草芥,嗜血成狂,毫不留情,往往手段極之殘忍冷酷,以致江湖上人稱“穆血王”。最盛名之時,市井小兒都會吟唱“閻王領著小鬼來,見著血杖倒著走”,江湖人士更是避之如瘟神。他所練武功也全是以殺人為目的,陰狠毒辣,浸淫年久,眼神中都已帶有強烈的暴虐之意,莫說普通人,連尋常一點的練家子乍一見到,也會不由自主的打個寒顫,趕緊移開。
而眼前這少年隨便怎麼看也不像是個會武之人,形容怪異,舉止失措,神色驚惶不堪,卻渾渾噩噩、毫不客氣地與自己對視,眼皮也不眨一下。他口氣忽硬忽軟,一派少不更事的模樣,卻始終未曾後退一步,軟磨硬套,隱然一番不得傷藥絕不甘休的架式。
鐵杖老頭突然心中一軟,好似從那少年執著的眼光背後,見到了自己當年的依稀模樣。他嘆一口氣,傲然道:“我穆奎山行走江湖數十年,從來只有我傷人,可沒有人敢傷我,是以從不帶傷藥。小子,你若不信,大可四處打聽打聽,看看我說的是真是假。”
阿柯頓時露出大失所望的神色,跺腳道:“那……那可怎麼辦?”不住搔頭,四處亂旋。但他膽子再大,也不敢公然跑上樓找陳束要。小真此刻也躲到迴廊一角,既不敢看,更不敢說,深怕父親一怒之下,立時便要了阿柯的小命。
一時之間,偌大的令城老店內,就只聽見阿柯一個人上竄下跳的哀嘆之聲。
忽聽一人吃力地道:“小兄弟,我……我這裡……還有點藥……”
阿柯聞言猛地一頓,回頭望去,正見到一直匍伏在地的劉志行顫巍巍地扶著張椅子慢慢坐起身來。他肩頭傷口本已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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