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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已經架了一把刀在你脖子上了。就拿鬼婆婆來說吧,有人傳言她是一個獨眼的老婆婆,相貌醜陋,行為詭異,常常殺人於無形之中,凡她路過的地方,多有滅門慘案;又有的人卻說她是一個二八姑娘,長得如天仙一般美貌,最是溫柔體貼,即便見到不相干的人有病痛苦難,也會立即盡力幫救,陝西一帶甚至有的村莊專為她立有祠堂,年年供奉。這兩個看上去毫不相干的人,卻都自稱‘散香真人’,而且一個在此處出現時,另一個便消聲匿跡,你說這奇怪不奇怪?所以江湖上人都傳言鬼婆婆擅長易容之術,倒也並非空穴來風。”
林芑雲漸漸從思念父親的情懷中恢復過來,聽到他倆說到鬼婆婆,插入道:“鬼婆婆麼?我也聽說過的。不過我曾經聽爺爺說,此人下毒功夫並非一流,而且武功也定是不怎麼高明,否則又何必這般裝神弄鬼的呢?”
阿柯問道:“會易容之術,便是裝神弄鬼嗎?”
林芑雲不屑地道:“那是自然。若是真的功夫很好,還需要這般躲躲藏藏,掩人耳目嗎?”說完哼的一聲。
阿柯心中卻是另一番想法。他天生性子軟弱,最不願與人爭鬥,遇到事情能躲便躲,能讓便讓,只求圖個清靜。然而自小伯伯與母親便逼他走上習武這條路,要他去做一件大事。他雖是刻苦練劍,其實心底裡只想走得遠遠的,最好躲到一處誰也不知道的地方去,無牽無掛地過日子。現在聽說有這麼一種易容之術,可以任意變幻模樣,讓誰也認不出來,不由得心馳神往,巴不得自己也會這麼一手,那可真是天下最好的事了。由此又想到那位鬼婆婆,頓時將她視為志同道合之人,心中激動,恨不得立刻就見到這位傳奇人物,到時候該怎生想個法子,學個一兩招?
阿柯滿臉期待之色,心中不住盤算該如何學到這項本事。林芑雲可沒注意到他,問道亦僧道:“此人不必提了。你剛才說的那位天絕老人,可是江湖上傳言的號稱‘一劍定天南’的玄一道長?”
道亦僧道:“可不是嗎!說起來,此人若論起武功修為來,只怕還在鬼手大俠之上。他的‘若光劍’號稱天下無雙,嘿嘿,那可不是吹的。”
林芑雲道:“這人究竟是什麼來頭?我聽爺爺說過,好像他在三十歲前都不曾習武?”
道亦僧道:“那是,此人真是一位絕頂聰明之人。他三十歲之前,一直在衡山道觀裡修行,每日只是頌經做法,根本不會一點武功,更別說使毒了。在他三十歲生日那天,一個與他生死之交的朋友,帶著妻子女兒前來見他。兩人十幾年未曾見面,見面自然是歡喜異常。當晚月朗星稀,倆人便攜手到後山觀月,徹夜長談,興猶未盡。不料當天晚上,他那朋友的仇家便找上門來,未尋到那朋友,竟將他妻子女兒姦殺在道觀裡,又將道觀中其他五十幾個道士一古腦全都殺死,斬斷手腳,拋屍荒野,手段極其殘忍。第二天中午時,兩人回到道觀中,那朋友見妻女慘死,當時只向玄一道長老人說了‘報仇’兩個字,便抱著妻女的屍首跳下萬丈山崖。玄一道長老人狂怒之下,自己斬了一根手指,立誓要報此血海深仇。
“他也真是厲害,說到做到,和尚我不佩服都不行。自立誓之日起,僅用了三年時間,便練成了一身驚人的武功,找上仇家的門去。那仇家在當時也是赫赫有名的一個大門派,內中高手少說也有四五十個,加上其餘門徒,總也有兩、三百人罷。天絕老人就這麼一人一劍走進門去,殺了足足三天三夜,從大門洞裡流出來的血據說將整條街都染紅了。街上的人個個心驚肉跳,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在外面就只聽見兵刃相交的打鬥聲一直持續著,剛開始聲勢震天的吼聲卻一再弱下去,到最後幾乎就聽不到人聲了。間或傳來一兩聲打鬥聲,總是伴隨著人的慘叫。直到第四天早上,終於無聲無息了。晌午的時候,大門洞開,走出一個渾身是血的人,提著一柄滿是缺口的斷劍。那人出得門來,呆呆地望著一眾驚慌失措的百姓,過了半天,突然仰天長嘆,隨即在牆上用血寫上‘天絕’兩個大字,這才轉身離去。人們湧進去看時,只見該大院裡上上下下幾乎已被鮮血和人的屍體覆蓋,總共二百八十四名習武之人全都斃命,那慘狀真是不忍目睹。在一處閣樓裡,有四十多個婦孺孩童躲在裡面瑟瑟發抖,倒是毫髮未損。從此之後,江湖上便又多了一位絕世高人,自稱‘天絕’。這個‘一劍定天南’的稱號,不是假的吧。”
林芑雲忍不住道:“這……這人如此殘忍,滅人滿門,雖是替人復仇,未免也太過殘忍了。還號稱乃上天絕之,太過狂妄了吧?”
道亦僧道:“這你就不懂了——那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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