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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腔作勢,根本就是小媳婦上吊那一套。
“唐門的人頓時哭天搶地的湧上來,搶回唐逆風的屍首。大傢伙見到這小子這麼硬氣,倒也無話可說,紛紛讓出一條道來。唐家那三個老不死的傢伙見此情景,身子骨本來就只剩半條了,哪裡還禁得這般折騰,頓時昏死過去,被唐門的人一道抬著進去了。這一番慘烈變故就發生在轉瞬之間,前一個時辰還是江湖第一門的唐家,在鬼手大俠面前幾乎不堪一擊,頃刻間便落得這般下場,大家心中都是禁不住的怦怦亂跳。你說,小兄弟,這般驚險詭異的事,換了是你,若不是親眼所見,會相信嗎?”
見阿柯老老實實點點頭,道亦僧得意不已,拍著胸口道:“老子是見到了,你小子沒福氣,哈哈,嗯……正當唐門的人紛紛逃回,想要關上大門時,突然間圍觀的人群后面一陣騷動,人們忙不迭地向兩邊擠去,讓出一條道來,有不少人準備不及被撞到踩到,卻無一人發出聲音。老子心頭劇跳,往後看去,只見一個三十幾歲的人正自人群讓出的道上慢慢走來。那人長著一張瘦長的臉,臉色蒼白,好像長年沒有出門見過陽光似的;一綹半寸長的青須,一對劍眉,看上去不怒自威。他穿一身洗得有些脫色的青衣,毫塵不染,並無一件兵刃伴身,雙手懶懶地背在背後,但舉手投足之間自有一股瀟灑自如的氣勢,將周圍那一干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所謂武林人士統統比了下去——原來是鬼手大俠來了!”
篝火中一根木柴突然啪的一聲爆裂開來,一大團火苗頓時翻滾著隨著煙霧衝上天。林芑雲模糊地叫一聲,坐起身來,似乎吃驚的望著火苗。不知道是興奮過度還是喝醉了酒,透過跳動的火舌,道亦僧見到她的整張臉紅通通的,有如光鮮的蘋果一樣嬌媚動人。
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眼眶裡卻已滿是淚水,一對劍眉微微皺著,小嘴緊緊抿在一起,看著火焰發呆。道亦僧只覺這張臉,這神情,眼前這場景說不出的熟悉……
霎時之間,仿若時間倒流,早已逝去的情景驟然出現:自己仍是當年那個初出江湖、年輕氣盛的和尚智厲,鬼手大俠正站在面前,怔怔地瞧著唐家的大門,劍眉微斂,薄薄的嘴唇緊緊地抿著……
道亦僧全身猛地一顫,從頭到腳機伶打了個冷戰,頓時如臨冰窖一般。他大驚之下,往後坐倒,顫聲叫道:“你……你是誰?”
林芑雲聲音如風般飄忽:“我……我是林芑雲啊。大師,你怎麼了?”
道亦僧叫道:“不……不對!你……你是鬼手大俠什麼人?”
林芑雲慢慢抬起頭來,兩行淚水已奪眶而出,卻嘴角含笑,柔聲道:“鬼手大俠……鬼手大俠……他於我有性命之恩,小女子這一生也是報答不了的。只可惜他早已……不知所蹤,我欲見上一面而不可得,實在是畢生最大的憾事。小女子今日能有幸聽到大師講起他老人家的事蹟,真是作夢也沒想到,心中感慨,不覺失禮了,大師勿怪。”
道亦僧瞪視林芑雲半晌,終於搖搖頭,道:“哦……是我弄錯了。咳咳……姑娘這臉看著面熟,倒像是一位故人……”他口中雖如此說,仍是驚異不定,卻也不好再追問下去,重又坐了回來,眼睛上下亂晃,不住打量她。
阿柯在一旁道:“大師,你、你接著說呀,那鬼手大俠走上來幹什麼?”
道亦僧穩了穩心神,重又望向篝火,道:“那鬼手大俠走上前來,大傢伙以為他要公然挑戰唐門了,心中除了七分驚惶,倒也有三分興奮,想看看鬼手大俠在這般情形下,究竟要如何出手。誰知道鬼手大俠走到唐家大門口卻停了下來,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紙包,輕輕放在門檻上,朗聲道:‘在下本欲為易家村八十四位村民討還一個公道,未曾料到唐公子如此耿直,竟以性命還贈。在下未及出手,心中實在慚愧得緊。這是在下配製的解藥,上面已寫明瞭用法,依法炮製,二十一天為一個療程,大莊主與二莊主的病便可治好。三莊主這幾個月來經脈萎縮,機體虛弱,除了服食這劑解藥外,還需另有內力深厚者幫忙在每日子時執行大周天三次,方可痊癒。貴門高手眾多,在下也不用獻醜了,切切為念。’
他停了一停,又道:‘但就事而論,若日後唐家的人不知收斂,仍要做出這等殘忍的事情來,在下縱使身在天涯海角,也必有計較,這手印便是憑證!’說完這番話,鬼手大俠走下臺階,來到大門口的兩隻白玉獅子前,伸出右手,在上面各輕輕按了一把,隨即仰天長笑,轉身便走。他來得突然,去得更是神速,貧僧就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剛想著要上前跟鬼手大俠說幾句話,讓他也帶我去見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