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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太宗身邊算得上一個出類拔萃的人物,無論容貌、心計、處世皆是一等。但在馬背上縱橫馳騁了一輩子的太宗,偏偏最不喜歡的便是武約的過人之處。對他來說,一個任事不會,一天到晚只知嬉鬧玩耍的女子也比聰明的女子好得多,況且武約的冷傲與倡狂,更使太宗心中不樂。
然而遇到需要後宮妃子們解決的事時,武約卻是唯一一個能扛得起擔子,拿得出主意,敢作敢為的人,所以不樂歸不樂,太宗皇帝在巡遊各地時,仍是需要時刻將武約帶在身邊,是以隱約間,武約在內臣們的心中,比之貴妃、昭儀們還要尊崇。
此次太宗北上高麗,命太子監國。但他深知以太子之軟弱,實無能掌控看似太平無事,其實暗流橫生的內宮,便特意安排武約為其助手,管理內室外戚等一干事務。
武約用眼角瞥了他一眼,說道:“起來吧。交代你的事,都辦妥當了?”
張小年又重重磕了兩個響頭,才慢慢弓起身子,仍是不敢抬頭看她,只答道:“回才人娘娘……小人已經調集人手,在這周圍嚴密看守,都……都是使老的人,才人娘娘儘管放心,放心……”
武約哼了一聲,抬腳向前走了兩步,彷彿想起了什麼又停下來,頭也不回的問道:“李洛有訊息傳回來嗎?”
張小年答道:“有……李大人說,那兩人這幾天就該到了……”
武約點點頭道:“很好。傳我的話給他,就說我已經想好了——那小子來路古怪,留不得,懂嗎?其他的就按計畫好的做。”她頓了一頓,轉頭瞧瞧匍匐在地的張小年,突然一笑,柔聲說道:“你瞧你,怕個什麼勁?去吧,還是依老規矩,這裡今兒看院子的人每人一百銀子,你自己兩百。若我在外面聽到一言半語的閒話,嘿嘿,嘿嘿……那便一道剜了手腳,做浸壇去,明白嗎?”
做浸壇乃是斬斷人的四肢,再將身子塞進一人大的罈子的刑法,人不得便死,要在壇裡如餵養的花草一般養上一段時間,從下身慢慢腐爛起,直至胸部而亡,死得極慘。
張小年也算見過世面,但聽著武約柔聲細語若無其事的這般說出來,仍忍不住渾身一個機伶,拼命叩頭道:“不、不敢!小人不敢!娘娘請放心,小人有一千個狗膽也不敢亂叫亂吠的。小人一片忠心,日月可鑑……”
見武約一揮手,他立時噤聲,倒著身子幾乎是小跑一般退出園子。出門時因低頭沒瞧見,“咚”的一聲,腦袋重重撞在門框。他用手捂住腦門,眼前金花亂晃,心中唯一的念頭卻是這響聲別叫武約聽見才好,當下咬緊牙關,撒開丫子,扶著幾欲裂開的腦袋,飛也似的逃遠了。
武約站在原地不動,直到張小年倉皇的腳步聲消失在迴廊盡頭,她偏著頭又聽了一小會兒,確信已無人在這院內,這才幾步跨上臺階,來到房門前。她胸口起伏得越來越大,顯是內心激動不能自持,略一遲疑,輕輕的敲了兩下門。
硃紅色的房門應聲而開。當今大唐皇太子殿下李治長身而出,一把握住武約的手,幾乎是將她扯進自己懷裡。武約一聲低呼,還未來得及說話,兩人已旋風般轉進房中。門又“砰”的一聲關上了。
阿柯、道亦僧等人來到洛陽長夏門時已經是傍晚了。飛了一天的濛濛細雨,此時終於停了下來,然而天仍是陰沉沉的,濃雲低得就像壓在頭頂上一般。
由於連天霪雨,道路泥濘不堪,到處是又寬又深的水坑,放眼出去,一片沼國。幸虧在前面的岳家村,林芑雲出錢叫叮叮噹噹去買了兩輛牛車,這才讓道亦僧和他的十幾個丫頭們免受徒步跋涉之苦。在車上顛簸了兩天,終於來到洛陽。
路經城門的時候,一隊黑盔黑甲的禁軍親自把守,進城的人不論老弱婦孺,統統到牆角一溜站好,待軍爺慢慢搜來。
林芑雲身子不便,況且後面的車子裡又有十幾個丫頭,在眼前這形勢下,怎麼看也像是人販子一類的人,按理是絕對通不過去的。好在林大小姐手裡現擺著五十兩的黃金,在前頭劉莊打尖時,只拿了兩、三片金葉子,便換回幾百兩銀子,此時五十兩一錠的工部親鑄細白紋銀往官兵頭上紛紛扔去,莫有不中招倒地的。當下城門把總親自護駕,眾官兵提刀拿搶在前面開道,林大小姐纖手一指,幾輛車便在眾人豔羨聲中大搖大擺開進城門。
進到城內,林芑雲不覺叫一聲苦,放眼望去一片黑壓壓的人頭,幾乎塞滿了大街小巷每個角落。前來朝聖的外地人不少都是頭一次來到如此繁華的都市,眼瞧著高樓危聳、商鋪林立,各種華麗稀奇的玩意層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