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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柯不耐煩地道:“你廢話了這麼多,到底想要說什麼?”
辯機道:“哦,我嘛,只是想告訴你一切關於你大哥和大嫂的事,讓你確切的知道,他們究竟是什麼人。你昨日出手救助,更與他們倆結為兄弟,生死相報,雖然旁人看上去也算略有精彩,卻也只能叫做逞一時之氣。真正難的,嘿嘿,還在後面。”
“哼!”阿柯呸道,“你這最後打完了才出來混的傢伙,也好意思談精彩不精彩?”
“你敢在天下人面前,自稱你是段唸的結義兄弟嗎?”辯機嘴角嘲弄似地向一邊歪。
“有什麼不敢的?”阿柯鼻子直出粗氣,怒道。
“嘿嘿,只怕現在說得輕鬆,時候到了,溜得比誰都快……”
“誰溜誰是兔子變的!”阿柯老著臉向前一撲,卻被可可一把扯住,動彈不得,只得掙扎著幹叫。
“未必喲。誰若敢承認自己是段唸的兄弟,那可……哎呀呀,已不僅僅是武林第一家王家追殺的物件了,簡直就是整個武林之敵,人人得而誅之!”
“那又怎樣?”可可覺得阿柯掙扎撲向辯機的那股力忽然一弱,自己正把他往回拉,一下收勢不住,險些將阿柯拉進懷裡來,慌亂中忙後退幾步。
“也沒怎樣,”辯機歪著腦袋道:“只恐怕某某人從此以後,休想再有大模大樣走近任何一處有江湖人士的地方了。”
“我拜我的兄弟,關……關某某人屁事……”阿柯只覺自己太陽穴一跳一跳的痛,以致說話都有些有氣無力。
“算了。”辯機踱到阿柯身邊,頗有些通情達理地拍拍阿柯肩膀,說一句話拉一下他的袖子,“少年人,有些事,計較那麼多幹什麼呢,嗯?一時衝動難免的,過了,就別想那麼多了,對不對?這兒就你、我、這位姑娘,有什麼不好說的?也就你知、我知、她知,老天爺麼,反正什麼事他都知道,知道了也不大緊,哈哈,哈哈,是吧。”
他一邊笑嘻嘻說著,一邊眼睛斜斜地打量著阿柯。阿柯看著他那滑稽的臉,突然間打心底裡升起一股怒火——也太小窺我阿柯了!
阿柯一把甩開辯機,大聲喝道:“我是段大哥的兄弟,怎麼了!”
辯機忽地臉色大變,雙目圓睜,後退一步。他的臉白得似乎發出青色光芒,右手慢慢舉到胸前,五指虛捏,冷冷地道:“有種,你就再說一遍。”
“阿柯……”
這個臭和尚——
阿柯一股熱血衝上頭頂,耳朵裡嗡嗡作響,什麼也聽不分明,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一反手推開攔在他身前的可可,一字一句地道:“我說:我是段唸的兄弟!怎樣……”
“不怎麼樣……”辯機森然道:“只是你既有膽承認,想必也有膽承擔一些事情……”
辯機右手閃電般一動!
“啊喲!”阿柯急退,不料傷重之下腿腳一軟,一跤跌坐在地,伸手在懷中一掏,已擎劍在手。只聽見“吭啷”一聲,他與可可幾乎同時拔出劍來,心頭狂跳,向辯機看去——
卻見辯機慢悠悠在懷中摸索半天,摸出一件事物來,笑咪咪地道:“呵呵,阿柯,這東西你就接著罷。”順手一丟,拋了過來。
阿柯手一接住,只覺入手極沉,定睛看去,竟是一塊手掌大小的銅佩。
這銅佩上寬下窄,色澤古樸,一看便知非是凡品。銅佩的正面雕著一隻鳳,一雙飄逸的尾羽繞著它玲瓏的身軀旋了一週,自然地形成銅佩的邊緣。那鳳雙翅徐徐展開,似乎下一刻就要自佩中掙脫,飛翔於天地間一般。
阿柯有些魂不守舍的看著那栩栩如生的雕鳳,舔舔乾燥的嘴唇,手指摸到銅佩背後,覺得似乎凹凸不平,把那佩翻過來,只見背上毅然刻著四個大字:陰陽銅鑑。
“這……這是什麼?”
“一件寶物。”辯機道。
“寶物?”阿柯不由得挺直身子,兩隻手一起牢牢握住銅鑑,睜大了眼仔細打量。
“嗯,”辯機點頭道:“也可以說……一件邪物。”
“邪……”阿柯低聲呼道。他慢慢站起來,換做只用兩根指頭捻住銅鑑的邊,高高地舉著手,讓銅鑑掉在眼前晃啊晃的,就著光眯了眼看。
可可也好奇的仰頭打量。
“看你怎麼想了。”辯機無所謂地道。他退後幾步,似乎下決心要離著銅鑑遠些,懶懶的靠在老柳樹上。
“怎麼個寶貝法?”看了一陣,阿柯自知不是林芑雲那樣的鑑別高手,只好來個不恥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