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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的嘛……你的劍術不錯,能夠得到霸刀段唸的賞識,還能和大小也算縱橫江湖的沙老大斗個旗鼓相當,難得哦。”
阿柯道:“和尚,你也是見到的,若是沒有那麼點運氣,此刻躺在地下的,恐怕還要多一兩個。”
辯機搖搖頭,道:“不然。你受傷後拼死的那一劍就很有點意思,夠狠,狠得連自己的命都可以捨去;也夠準,那種情況下,十個沙老大也沒有還手的餘地。年輕一點的青年中,已很少能找出這樣的人才了,嘿嘿嘿嘿。”
阿柯默然不語。
辯機頓了頓,又道:“不過你的內力、外功卻似乎一點也沒有,嗯……非常之奇怪。細看起來,你身形瘦小營養不良,如果沒有劍,恐怕跟你同齡的人你一個也打不過。”
他轉過頭,黑暗中一對眸子發出幽幽的光,一瞬不瞬地盯著阿柯,道:“我還沒聽說天下哪一門的功夫是除了劍以外,什麼也不教什麼也不傳的……說你是偷學,也不像。看你出手的狠勁、準頭、氣勢,尋常成年人也難找出一二個匹敵的……所以——”
他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下顎,慢慢道,“我想了很久,才想到一個答案:你,不是一個習武之人。你也不算得一個人。你是一件兵器,一把利刃,說得簡單點,你就是劍,殺人的劍。”
“和尚,我是殺手。”阿柯重重吐出一口寒氣。
“不,不不。”辯機揮揮手,重又坐回去,道:“你不是殺手。你是劍,殺人的劍。”
“這……這有區別嗎?”
“當然。”辯機咯咯一笑,道:“區別大了。殺手不是天生的,一開始都是習武之人,只是為了錢、為命、為女色……總之為了某種理由而成為殺手。劍可就不同了。自打鍛造那一天起,它就只有唯一的一個目的:殺人!可是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目的呢……因為這個世上,有他必須殺的人!”
阿柯眼光赫的一跳。然而他低著頭,小心的掩飾過去,在黑暗中並不露絲毫痕跡。
辯機不看他,繼續笑道:“這可比之什麼殺手、魔頭要厲害得多了。哎呀,幸虧我與你既非友,也非敵,否則我面對你的時候,還真不知該怎麼辦呢。殺了你,還是讓你殺我?”
阿柯心道:殺你?我再練五十年也不夠啊。他呵呵一笑,剛要開口,突然全身一震,一股熟悉至極的冰寒之氣陡然自丹田處生起。
阿柯右手疾伸,抓住了辯機左手,低聲道:“今天是什麼日子?”
辯機笑道:“怎麼,當真來殺我……”話未說完,他左手閃電般一翻,反扣住阿柯脈門,臉上神情大變。
阿柯顫聲道:“今……今日是什麼日子?”
辯機不答,按住脈門的手一緊,阿柯忽覺一股熱流自陽溪穴鑽入,順著陽明絡一路向上,在手三里與曲池間一跳,手臂上數根經脈也同時一跳,頓時痛入骨髓,忍不住叫出聲。
辯機道:“一路!”出手如風,點了阿柯胸前十數道穴位,左手虛捏,在他中府外一寸左右的地方微微晃動。阿柯感到一道炙熱之氣自這一穴分別順著手臂和中腹迅疾無比的流動,每流經身上一處穴位,該處便突的一跳,好似幾根絲線在身體中快速穿插,不一會兒整個上身和手臂上數十處穴位一道發燙,好多地方阿柯連名字都叫不出來。
他心中驚疑不定,忽然內腹那道冰寒之氣向上襲來,正與在大橫處的熱氣相撞,頓時全身劇震。
阿柯“啊”的一聲大叫,痛得眼前金花直冒,臉上已滿是豆大的汗珠。他想要往後閃避,腳下一麻,下肢已全無反應。
辯機道:“三路……不,四路!”又要來點阿柯後背穴道。
阿柯一把抓住辯機衣袖,慘笑道:“六……六路,和尚,你……你別找了……”話猶未盡,腰腹處一陣冰涼,再也支援不住,直挺挺摔在地上。
辯機右手舉到胸前,默運玄功,突然“呵”的一聲輕呼,一掌輕且軟的擊在阿柯肩胛與臂襦穴之間,一股淳厚無比的內力突入阿柯體內,像一團爆裂開來的純陽之火,霎時順著奇經八脈擴散開去,衝過腹哀,與下體快速湧上的寒氣在五腹內劇烈碰撞,一時間相持不下。
阿柯知道此刻已是生死攸關之時,雖痛得幾欲暈死,仍咬牙堅持。
辯機叫道:“解藥呢?在哪?”
阿柯雙手十指幾乎已全插進泥地裡去,全身汗如漿出,顫聲道:“可……可可……在牛車上……”
辯機長身而起,向黑漆漆的山頭望去,道:“牛車拴在哪裡的?”
阿柯勉強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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