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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哪裡、吃什麼,統統是她說了算,招呼也不打一個,好像她才是大爺一樣。剛才那婦人分明素不相識,但阿柯卻不知為何心中亂跳,感到要出什麼事情,當下再無遲疑,向前一撲,伸手去搶韁繩,使的正是林大小姐那招“捨身搶韁法”。
可可身子一扭,韁繩上抬,阿柯抓了個空,收勢不住,“啊喲”一聲跌下車去,結結實實摔在地上。還未爬起身,只聽車輪滾滾,正向他腰間壓來,阿柯拼著老命往旁邊一滾,車輪幾乎是貼著背脊駛過去。他摔得七葷八素兼嚇得七魂走掉三魄,好半天才顫巍巍爬起來。
可可將車停在不遠處,冷冷的看著他。
阿柯低著頭拍拍衣裳,突然一笑,豎起食指,慢條斯理的搖了搖,道:“看、看來你還不大明白,有些事我決定了,就非做不可。”一轉身,大步向山中走去。
剛走幾步,身後一聲鞭響,馬匹慘叫聲中,車又動了起來。阿柯心中暗自得意,思忖:“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當我老實好欺,就吃定了嗎?哼!”
再走兩步,覺得聲音似乎越來越遠……阿柯回頭一看,可可正趕著馬車繼續下山。他頓時慌了。像這樣一拐一瘸的,要走到幾時才追得上前面的馬?況且全部家當還在車上!
阿柯顧不得腳痛,掙扎著追去,邊跑邊喊:“停下!可、可、可可,停下!”
眼見馬車漸行漸遠,阿柯突然間勃然大怒,叫道:“停下!我、我……我把解藥給你!咱倆散夥,各走各的!”
馬車聞聲而停。
阿柯一言不發,快步走到馬車後面,一躬身翻進去。可可聽見他在裡面用力亂翻東西,也不去管他。過一會兒,車前的簾子被掀開了,阿柯冷冷地道:“進來看。”
可可鑽進車裡,只見車廂中間堆著高高一迭東西,正是兩人的隨身衣物、包袱、幾百兩銀票、幾十兩碎銀子,以及這一個多月來阿柯在各處亂買的小玩意。阿柯也不瞧她,只用手指指地板,示意可可坐下來。
待可可坐定後,阿柯雙手齊出,抓起一件件事物,口中念著:“你的……我的……這是你的……我的……”一面將各自的東西擺在各自面前。衣服分完了,開始分錢。
阿柯拿著那厚厚一迭銀票,仔細數了數,又湊到鼻子下用力聞了聞。可可正待他開始分,卻見阿柯嘆一口氣,盡數將銀票擺在可可身前,自己將剩下的幾十兩銀子抓過去,一個個掂量掂量,裝進口袋。
可可也不言語,看也不看,把銀票往懷裡一塞。阿柯一怔,跟著很憤怒的抓起銀子往自己懷裡一塞,也不掂量了。他一指那一堆小玩意,“嗯?嗯?”兩聲,再指指自己,表示是自己買的。可可點點頭,阿柯趕緊全部將其挪到自己這邊。
東西分完,阿柯從懷裡小心的掏出一個布包,雙手捧著。可可微微顫抖一下。阿柯眼睛緊緊盯著可可,一面慢慢展開包袱,露出十幾顆圓滾滾的褐色藥丸。
“石素散的解藥,”阿柯慢慢道:“只剩這些。一、一共十八粒,你數數看。”
可可眼中神色變幻不定,伸出長長的手指,一一數了一番。
看著她仔細的數完,阿柯道:“其實……你功夫好,大可以乘、乘我病著的時候偷一兩粒去,你卻一直沒動。咱們就這麼分吧。”
點了六粒,用一塊布包起來。可可看著阿柯的手,呼吸有些急促,卻見阿柯包好布包,一把塞進自己衣裳,道:“我、我用半年,妳用一年的。”
他也不管可可反應,轉身將屬於自己的東西拿張大布用力包裹起來,笨手笨腳的捆紮好,回頭一看,可可已將藥丸收了起來,仍舊冷冷的看著自己。
阿柯這個時候突然很想罵人。
不為別的,他實在受不了這雙冷冷的眼睛了——毫無意念的、毫無感情的,甚至……毫無生趣。天天如似,好像聽不見自己給她講故事講得嘴都幹了,看不見自己陪著小心的侍候,不管自己是歡喜也好不歡喜也好,不管自己痛也好不痛也好,不管不管……統統不管!
被這雙死魚眼睛成天看著,阿柯覺得打娘肚子裡下來,好像就欠了天下所有人債一般。
他想罵一句,狠狠出口鳥氣。既然要分手各走各的了,那可不用客氣了。但阿柯自小與斯斯文文的小真一起長大,要說一句什麼髒話出來,還真的很難。他想了半天,想起了小真說過的一句話,於是很刻意地從牙齒縫裡擠出一句:“賤人!”
可可猱升上前,猛地推倒阿柯,一隻手掐住他脖子,另一隻手則像瘋了一般在阿柯頭上亂打。這一下來得迅疾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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