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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形晃動,突然往後一縱,退到阿柯身邊。阿柯大喜,道:“快!快……哎呀!”突然腳下被人一拉,向前直撲,卻是可可一彎腰,像抱根木頭般將阿柯雙腿抱住,阿柯頓時身在半空,還未弄清楚狀況,眼前劍光閃動,那老大老二已從旁攻上來。
阿柯此時再無遲疑,短劍斜挑,刺那老大手腕,叫道:“左面!”可可左腳飛出,向老二踢去,緩他一緩。那老二用手支擋時,老大已一聲悶哼,向旁跳開,“噹啷”一聲,長劍已落在地上,左手捂著右手手腕,顯是受傷不輕。
老三道:“老大!你先讓開!”縱身撲上,同時向老二叫道:“小心那老頭劍法!那老鬼腿腳不便!”
兩人使個眼色,老三一躬身子直取可可下盤,老二則向可可背後遊走,吸引阿柯注意。
阿柯叫道:“不……”“好”字還未出口,可可一把抱住他腰間,將他往下一蕩。阿柯身子急沉,“當”的一聲,擋住刺向可可腳踝的一劍,眼前一花,竟從可可短裙下鑽過去。
那老二萬沒料到這衰老頭居然還敢玩這種花樣,只望上瞧,忽然眼光下方什麼東西晃動,他剛往下一瞧,腰間一涼,跟著喉頭又是一涼,一個字也沒叫出來,翻倒在地。
那老大叫道:“快閃!”老二剛看見阿柯從眼前這丫頭胯下鑽過去,還未弄明白怎麼回事,阿柯又從可可頭上旋了回來。他殺手當慣了,下起手來毫不猶豫,乾淨俐落將老三砍翻在地。
那老大一聲不吭,轉身便跑。可可儘管扛著阿柯,但速度更快,閃身攔在他身前,不讓他往林中逃遁。他見機亦是奇快,往後一縱,已躍出山崖,直落下去。
阿柯知道他也選擇了剛才自己的選擇——期望抓住什麼樹啊草根的,只不知道他的手傷過重,還能不能撐住。剛想到這裡,只聽山崖下“啊”的一聲大叫,聲音淒厲,月夜中聽來讓人毛骨悚然,不禁嘆一口氣。
雖然如此,他也知道可可做得完全正確,若讓任何人逃走,露出口風,都會惹來無窮麻煩,是以暗叫僥倖。
他心中尚未平息,忽覺身子一動,竟快速向林中飛去,這才察覺自己還被可可捧著坐在她肩頭。阿柯立時滿臉飛紅,慌忙叫道:“不……不、不好!快、快放我下來……哎呀!”
可可並不回答,繼續扛著他往林中鑽去。阿柯大急,拼命掙扎,想要下來,突然“咚”的一下,腦袋撞在一棵橫著的樹幹上,頓時沒有聲音了。
第二日早上,可可駕著馬車,沿著山路向南。此時山中霧氣尚未散盡,露寒刺骨。
阿柯頭上頂著大包,躺在車裡有一聲沒一聲的呻吟著。他不時疑惑的四處嗅嗅,不知道哪裡隱隱有一股暗香一直纏繞在身邊。難道是昨晚可可像木頭一樣抱著自己的時候留下的?只是這個問題,阿柯死也不敢問出口,見可可一臉麻木,也不敢公然湊到她身邊聞上一聞。
跑了一陣,前面林中忽然傳來馬蹄聲,聲勢甚急。可可照例一拉韁繩,將馬車趕到一邊,歪下頭上戴的斗笠遮住臉。阿柯忙拉下車簾,只偷偷掀開一角,朝外看去。
只見山路上兩匹高頭大馬正全速向這邊奔來,一白一黑,均是上等良駒。馬上坐著一男一女,看似一對夫妻。那男的四十出頭,肩寬體闊,國字臉,濃眉大眼,看上去不怒自威;女的容貌嬌美,雖已三十來歲,但看上去仍是風姿綽約。男的著一身輕短便裝,女的似不勝風寒,緊緊裹著一襲猩紅披風,打馬飛馳。
將到馬車時,那男的略頓了頓馬。可可低頭弄韁繩,阿柯忙咳嗽一聲,伸出頭來顫巍巍地吐痰。那男的見阿柯老得掉渣,更不遲疑,打馬過了。那女的駛過馬車時,阿柯偷眼打量,見她低著頭,臉色蒼白,愁眉緊鎖,咬著下唇,似有滿腹憂慮……
這一幕好不熟悉。那一剎那,阿柯竟突然覺得像是見到林芑雲得病躺在床上時的樣子,心中猛地一震,待回過神來,只聽得馬蹄得得,那兩人已鑽入霧中不見了。
可可繼續打馬前行,阿柯心中卻平靜不下來,想著那婦人模樣,拿來與林芑雲比較。比來比去,怎麼也不覺得兩人相像,但那神情……那兩人……兩人……
阿柯突然跳起身來,大叫:“哎呀!不、不好!”腦袋重重撞到車頂也顧不上,爬到前面道:“可可,快,快回去!追上那兩人!昨、昨天那些人埋伏起來,正是要殺他們的!”
李洛輕輕將院門推開一條縫,先往裡看了看。仍然與往日一樣,噹噹站在院子中間,端著一盆水,細心的給每一叢花草喂水。
清晨的陽光照在她的紗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