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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紅斑讓人覺得可怕,單看右臉,竟是分外的風姿綽約。
可可不愛說話,也懶得與阿柯交流,阿柯話雖不多,久了也覺得無聊至極,待她趕車時,有一句沒一句的閒扯。剛開始還只談天氣,談風景,後來慢慢扯到身世,再後來又扯到林芑雲,說她如何精靈乖巧,如何足智多謀。有時候感慨起來,將林芑雲形容得天仙一般,只是他肚子裡的墨水實在有限,說起來免不了不倫不類,有時候簡直就是南轅北轍。
幸好林大小姐不在此,否則聽了阿柯那簡單的頭腦蹦出的肉麻話,從此只好不做人了。
這一日中午時分,兩人趕車到一小莊打尖時,見到不少牆角處有個黑色記號,那是小真留下的標記,大意是她與伯伯正前往揚州府,讓阿柯見到了儘量繞著走。兩人哪還敢在莊裡過夜,匆匆買了些乾糧,趕著車到了山上,打算露宿一宿,明日向南走一段路再說。
半夜裡,阿柯內急起來,偷偷爬到外面輕鬆一下。完事後,頭腦已清醒過來,見到月朗星稀,天地間一片寧靜,不覺心情大好,一瘸一拐的到處閒逛。轉過幾處樹叢,來到一處懸崖邊,放眼望去,在月光照耀下,山下的丘陵隱約可見,如潛伏中的野獸。四處不時傳來夜鳥孤寂的啼叫聲,和著草叢裡蛐蟲鳴唱,更顯出深夜的幽靜。
阿柯依在一棵老樹上眺望月亮。看著看著,忍不住便要發發感慨,不經意想起有一次與林芑雲一道賞月時,自己也如今日這般發感慨亂掉書包,被林芑雲當場抓住,非要罰他揹她騎馬的事,一時間痴了,也不知是喜是悲。
忽然左邊山崖下“呼”的一響,草叢中噓噓聲傳來,似乎有個什麼東西在那裡向上爬。阿柯大吃一驚,若是老虎上來了,對付自己這個赤手空拳老瘸拐,豈非比捉只雞還容易?霎時間已是一頭冷汗。
不是……有人的聲音傳來,阿柯尖起耳朵仔細聽。
一個人……兩個……三個……還有兵刃碰撞聲,難道是劫匪!深更半夜,非奸即盜。
阿柯迅速環顧四周,一下子懵了。此處剛好灌木稀少,就只有這樹周圍有一叢草叢可以藏身,但樹離發出聲響的懸崖不到三丈,只要往草叢中一鑽,聲響巨大,勢必會引起注意,況且自己這會兒跟廢人一樣,簡直是插翅也飛不起來!想要打架嗎?門也沒有!
可恨自己心血來潮,趕命似的走得又遠,就算拼命叫喚,可可那傢伙不知能不能趕來。
阿柯僵直,兩眼直視,靠著樹幹極緩極緩地向一邊歪去,慢慢躺下。右手死命在地上抓兩把溼泥,藉著翻倒在地的功夫,在臉上狠狠抹上兩把,開始裝死。
剛躺下不久,三個黑衣人手腳並用,自崖下爬了上來。阿柯眼朝下看不見人,凝神聽去,似乎輕功了得,爬這麼高一段陡坡,只有一個人輕聲喘氣,其餘兩人均默不作聲。三人並不急於走動,似乎還在等待什麼,聚集在崖邊。
只聽一人低聲道:“老大,是這裡嗎?”
一個沙啞的聲音應道:“當然。這裡再向前半里,穿過林子,就是那肥鴿必經之路。”
當先那人道:“是嗎?我們前日才得到訊息,要是肥鴿已經過去了怎麼辦?”
那老大道:“放心,自歸雲莊到這裡,至少要三天時間,即便是馬再快,也至少要兩天工夫,哪裡料得到我們連夜爬山崖上來,哼。”
另一個人道:“老大說得對。媽個巴子的,海潮幫、毒砂幫那群王八羔子,說好了大夥兒一起幹的,居然撇下我們,自個兒想要悶聲發財。呸!也不動動腦瓜子想想,在這地面上,我們老大不發話,誰敢亂來?就這條小路,不是老大今日親自帶路,鬼才找得到。等我們在山上把肥鴿做了,讓他們在山下喝馬尿去。”
那老大哼的一聲,頗為得意。先前那人躊躇了一下,又猶猶豫豫地道:“但……但是,我聽人說,這兩隻肥鴿有些手硬,不好對付呀。海潮幫的王幫主、毒砂幫的湖山三怪這些已不大在江湖上走動的高手都出來了,還帶了幾十個人。我們……只有三個上來……”
那老大喝斥道:“怎麼,老三,你怕呀?不是還有老薑他們在山後候著嗎?”
另一人道:“呸!老三,你到底搞什麼鬼?打出來之後,就怕東怕西,疑神疑鬼的。你當我們老大是吃什麼的?早知道你如此窩囊,根本不帶你出來。就是四弟也比你強些!”
那老三尖著嗓子,抗議道:“我哪裡怕,我這是謹慎!誰都知道,那肥……”
忽聽老大低聲斷喝道:“住嘴!你是不是嫌我們來得太順了,想讓十里外的人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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