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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火!”
此言一出,三人同時臉色大變,都是默不作聲。過了好一會,黎約毅然道:“此為非常之法,能在敵人發現之前逃出去最好,實在不行,咱們在大路邊上放火,賭上一把,總比坐著等死要好!林妹妹這法子雖是艱險,卻也大出敵人意料,只要支援到李掌櫃的到來,那就平安了。”一長身站起來,道:“今晚小女子真是大開眼界,受益匪淺。”
便在此時,車中黎自“啊”的一聲呻吟,黎約當即轉身向車子走去。
阿柯剛要站起來跟過去看,被林芑雲一把拉住。他回頭一看,林芑雲眼中精光閃動,一臉怒容,不覺吃了一驚,復又蹲下來,卻又不敢多問。
林芑雲待黎約走入車中,方低聲道:“這女人好生厲害!”
阿柯沒想到她突然沒頭沒腦冒這麼一句話來,嚇了一跳,道:“為什麼?”
林芑雲道:“此人三言兩語,便將我們套住,替她出謀劃策,手腕當真高……本姑娘原想連夜逃脫的,這下子說了狠話,還怎麼走得了?這兩人行蹤詭秘,還自稱什麼賣絲綢的,什麼兄妹……哪有帶這麼多好手出來經商的?哪有自己妹妹叫哥哥主公的?膽敢騙本姑娘……”說著咬牙恨恨不已。
阿柯心想:“你自己愛現,心甘情願上了套,那有什麼可說的?要是不爭硬氣,說了要走還不是一樣?咱們不是兄妹,也不是採藥的,不也說得臉不紅心不跳麼?”卻不敢說出來。
夜裡,林芑雲與黎約倆人姐姐妹妹的叫得好不親熱,在火堆邊挨著睡了,阿柯坐在驢車旁,也湊合著打盹。
過了一會兒,林芑雲早已睡死過去,車中黎自也是鼾聲陣陣。黎約翻來覆去想著這兩天來的經歷,一會擔心明天能否順利逃脫,一會又想這對古怪兄妹的事,怎麼也睡不著。直捱到下半夜,只覺頭腦中一片混沌,正待昏昏欲睡,突然聽見驢車那邊“叮”的一聲輕響,似是兵刃之聲,她嚇得渾身一震,偷偷轉頭望去。
月光下,一道藍熒熒的光一閃,黎約被這光照到,全身如臨冰窟一般,不由自主打個寒顫,頭腦頓時清醒過來,只覺一股逼人的殺氣撲面而來。再定睛看時,見阿柯慢慢向林中走去,手中拿著的是他自己那把毫不起眼的鐵劍。但這平時看似鏽跡斑斑的鐵劍,在月光照耀下卻顯得格外寒氣逼人,皎潔的月光反射在上面,竟變成幽幽的藍光。
黎約大氣也不敢出一口,悄悄翻過身子,趴在地上,注視著阿柯。只見阿柯慢步走到林中,漸漸不見身影。突然林中颼颼幾聲,跟著“砰砰”幾聲沉悶的響聲,似乎有人從樹上落了下來。又有人壓低了聲音在叫著什麼,偶爾有兵器相交之聲,接著便有幾個人粗聲粗氣的叫道:“……是我!”
透過層層樹葉,黎約不時見到一道陰冷的藍光閃過。這道藍光一閃,便有人的慘叫聲或是重物倒地之聲傳來。林子中有怒吼聲,也有驚慌失措的叫聲,間或更有骨胳斷裂之聲、鮮血噴湧之聲,不絕於耳。自己這邊只有阿柯一人,那死的自是圍攻的人了。
黎約自問在屍骸遍地的沙場上也談笑風生,使陰謀詭計,誣陷栽贓那是家常便飯,就算是親手殺人也不眨一下眼睛,此時卻打心底升起一股寒意,彷彿這耀眼的藍光一閃,便看見林子中有陰魂升起一般。不經意間已是全身冰涼,手足止不住的亂顫。
也不知過了多久,黎約昏昏沉沉,漸漸眼前模糊起來……突然間警覺,猛一撐地坐起身子,只見阿柯瞪著雪亮的眼睛,站在自己面前,一瞬不瞬的望著自己。黎約一時之間頭腦一片空白,只覺自己一條性命已完全掌握在阿柯手心之中,怔得一怔,立時昂起頭來,沉聲道:“你要怎的?”
阿柯伸出手,順著黎約臉上被冷汗貼住的一縷秀髮輕輕撫摸了幾下,道:“睡吧,沒什麼好怕的。”轉身走到驢車旁,坐下便睡,不一會已鼾聲大作。
黎約一聽到旁邊林芑雲夢中呻吟,說道:“冷……冷……爺爺……”她轉身緊緊抱住了林芑雲,眼睛一閉,居然立時便睡著了。
第二日清晨,大霧,五丈之外便不見人影。阿柯與黎約早早醒了,駕著驢車偷偷順著小路走。林芑雲與黎自兀自在車中埋頭大睡。
黎約坐在阿柯身邊,偷眼瞧著阿柯,卻怎麼也無法將眼前這個渾渾噩噩的人與昨晚那個詭異至極的形像合起來想,心中暗自想道:“難道昨晚是在作夢?”但自問自己實沒有那個勇氣去探阿柯口氣。
走了一個多時辰,仍未見到敵人,黎約心中暗道:“果然被那小姑娘料中了,敵人擋在路的出口設埋伏。如果我們在邊上燒火,敵人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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