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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後臣僚”,可誰也不知“臣僚”到究竟哪一級官,搞不好一個不小心,做了自己頂頭上司都有可能。見比自己架子還大的“飛龍十八鐵衛”都盡力陪著小心,李洛一腔鬼火,也只有壓在肚子裡自個兒熬。
好在噹噹不久便被街道上熙來攘往的人群、千奇百怪的事物引的興奮起來,不時扯著他到處看熱鬧。李洛嘴上雖然兀自稱“都是些小女兒家的東西”,卻也著實被一些新奇玩意兒勾起興趣,轉了兩圈之後,也就跟著施施然起來。
不知不覺逛了一、兩個時辰,林芑雲腳軟腿痠,再也動彈不得,只得中途抱憾而退,由歐陽不平三人陪著進了家茶館歇息。噹噹和李洛兩個正逛的興高采烈,又竄到一邊看雜耍去了。歐陽不平與王傑四處巡視一遍,不見有什麼異樣之處。
正與林芑雲有一句沒一句的閒扯,上來兩個白鬚老頭,其中一個攜著棋具,原來是上茶樓來下棋的。兩人就在一旁拉開架式鬥起來,不一會兒,看他倆鬥棋的人越來越多,不時傳來嘖嘖稱奇之聲,又或是驚歎聲,嘻笑聲,不願服輸的爭執聲。幽靜的茶樓頓時熱鬧起來。
歐陽不平與王傑生性好棋,忍不住起身過來觀看。只見執紅方雙車對立,被黑方一馬一卒看牢,卻又頂在老帥面前,已立於險地。黑方閃炮,佯力攻相,實則藉機飛象捉車,此乃勝負關鍵所在。執紅的老頭額頭見汗,皺眉深思,執黑的老頭看來贏得也不容易,雖是極力掩飾,一縷白鬍子也忍不住一翹一翹的。歐陽不平與王傑看出這兩人棋力不弱,且又旗鼓相當,誰贏誰負還難說的緊,頓時來了興致,負手一旁觀戰。
單信是個半天也擠不出一個字的悶葫蘆,一杯清茶也可喝上半天。林芑雲閒著無聊,便坐在窗前觀望。
樓下喧鬧的人流似乎永無止盡,新鮮東西雖多,看來看去,林芑雲也煩了。她把玩了一陣剛買來的小玩意兒,突然想起一事,對單通道:“單先生,是不是一個人悶的緊?”
單信搖頭。
“想不想玩個花樣?”
仍舊搖頭。
林芑雲只好老老實實地道:“那麼,單先生,幫個忙總可以吧?”
單信臉上表情絕無變化,點頭道:“你說。”
林芑雲取出紙筆,飛快寫下一個方子,遞給單信,道:“還是那個,玩解方遊戲。”
原來林芑雲每過一個市集,總要抄一份偏方,或治風溼麻木,或治蟲咬蚊叮,或治腎虛肝熱,讓人拿到當地的藥材鋪裡去。若是老闆解得了方,抓得出藥,林芑雲便奉送五十兩銀子。若不能解開,便需在藥材鋪的杆子上懸掛“終南神醫木”的旗號一個月,林芑雲才將此方贈送。這些藥方看似簡單,偏偏專治一些頑固不化之症,只要是大夫,見了著這藥方的,就算一萬個不高興對方態度蠻橫,卻也不得不心服口服,寧願掛別家旗號,也想要得到此方。
就這麼這一路南來,所過的七、八個集市,倒有十幾家藥材鋪店頭掛起了“終南神醫木”的旗號。不明就裡的人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一時間廣為流傳,有說是當年的“斷劍神醫”蔡老先生重出江湖的,有說是終南山的得道之士下山行善的,說得再玄一點的,就扯到什麼神仙下凡之類了。
李洛等人雖然不明白林芑雲這麼做是什麼意思,但也只當她小孩子脾氣鬧著玩,也由得她高興。噹噹自小在“當世三大名醫之首”的道亦僧身旁長大,日常所見的除了賠錢,就是賠理,要不然大夥兒一起捲鋪蓋逃命。到此刻方體會到了真正名醫的派頭,自然樂的做林芑雲幫手。
單信接過藥方,看也不看一眼,往懷裡一揣,徑自下樓去了。林芑雲在樓上注視他毫不費力的穿過擁擠的人群,消失在小巷裡,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
阿柯,你真的會來嗎?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忽聽樓梯口腳步聲響,有人尖著嗓門道:“老闆呢?趕緊過來侍候,鍾家二少來了,怎麼連個打招呼的都沒有,嗯?”
有人介面道:“哼!我說揚州是鄉下地方嘛,連我鍾家二少的名頭都沒聽過。”聲音與先前那人幾乎一模一樣。
說話聲中,兩個二十出頭的青年大剌剌走上樓來。兩人一般身高,一般裝束,連模樣也差不多。兩雙金魚小眼一起朝天,四個大鼻孔刻意擺出眾生“仰丈鼻息”的姿態,一人抱一柄花裡胡哨的劍,一走上來,先靠在柱子上,拿眼角瞥四周。若不知道這是茶樓的人見了,還以為是誤走進了這二人家的客廳。
一個小二笑著上前行禮,道:“鍾少爺,您二位大駕,真是小店的福。來,您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