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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胡扯,但見對方氣勢囂張,忍不住道:“在下果然見識短淺。向來只聽說過一隻蛙坐井觀天,沒想到原來是兩隻。”
鍾二惡少驚訝地道:“原來是兩隻啊……”腦袋上早重重捱了鍾大惡少一擊,只聽他怒道:“那是說我們啊笨蛋!提刀子上啊!”
領頭的等的就是這句話,手一揮,早衝上來四、五個幫眾,一陣老拳下去,可憐鍾家二惡連“橫斷翠微駭浪驚濤”這樣的千古名劍都未來得及拔出,便遭這幫不識嵩山會崩的流寇毒打,慘叫聲此起彼伏,“弟弟啊”、“哥哥啊”、“痛啊”的呼聲直叫得四野驚聞,百獸奔走,山川慟號,風雲變色。
阿柯心道:“他倆到此地何為,莫不是沙老大也知道了我的行蹤跟來了?”想到沙老大的毒手,不覺有些驚慌,打馬前行,只想早早打完尖上路。
進了鎮子,兩人找了間客店歇腳。照阿柯的意思,本來是想一拍桌子,叫小二“只管撿好吃的上來”,但尹丫頭提醒他此刻正是“六旬老翁”,如此暴飲暴食,豈不是自揭身分?阿柯只好含恨要了兩碗麵,一邊吃,一邊看著旁邊桌上的魚肉嘆氣。
正吃著,忽聽有人在店門口大叫:“什麼?你連我鍾大惡少的名頭都沒聽過?快叫你們老闆出來接待,遲了一步,老、老子伸根指頭,拆了你們店門!”原來是鍾家二惡大駕光臨了。
但見兩人鼻青臉腫,頭髮蓬亂,相互攙扶著走進店來。威服幫的人見他倆穿得小丑一般,特意賣力將兩人衣服撕得七零八落,花俏的一概扔之,另拿了兩件破爛衣服給他倆套上,看上去倒還人模人樣了一些。
他兩人進到店中,拍桌子吆喝,老闆臉色一沉,進後面招呼幾個夥計拿著菜刀扁擔,正欲款待兩位貴客,忽見其中一個順手摸出老大一錠銀子丟在桌上,叫道:“誰他媽的去給老子叫大夫來,這銀子就歸他了!”
那老闆第一個反應過來,一個餓狗撲食,搶在眾人之前抓到那銀子,一張又幹又瘦的臉幾乎笑爛,道:“小、小的就略通醫術!”
不待鍾家二惡回答,已一迭聲的吆喝夥計們只管撿好吃的上,再去鎮上撿貴的衣服買來(其實是拿他自家女婿的衣服),自己搬出些跌打損傷膏藥,竟擺出大小通吃的架式。鍾家二惡也無力再走,由得他折騰。
阿柯要聽聽他二人為何到此,倒不忙著走了,吃完後又要了茶,慢慢喝著。那兩個傢伙百寶使盡,開始吃起東西,終於安靜了不少。吃了一會兒,只聽鍾大惡少低聲呻吟一下,似乎撞到傷口。他拿起酒壺狠狠灌了一口,呆了一呆,破口罵道:“媽的,夥計,你們這裡賣的是酒還是醋啊,酸掉你大爺的牙!”一揚手摔在地上,果然酸氣燻人。老闆一溜小跑出來,打躬作揖地陪笑臉,一面叫夥計趕緊到村頭老王家打最好的酒來。
鍾大惡少兀自怒氣不息,道:“媽的,為個什麼丫頭,叫咱們兄弟跑到這窮鄉僻壤來受鳥氣。”
鍾二惡少咬著筷子道:“大哥,那丫頭到底長什麼樣啊?這麼瞎頭瞎腦地找,不是個辦法啊!”
鍾大惡少道:“我哪見過啊,沙老大隻說她臉上有塊紅斑……”
阿柯腦中嗡的一響,幾乎跳起身來。尹丫頭見他臉色有異,忙伸手抓住他的手。阿柯一驚,鎮定下來,心道:“原來他們找不到我,就找可可!天,若是可可單獨與沙老大遇上了,豈不糟糕!”
尹丫頭低聲道:“阿柯大哥,他們說的人你認識?”
阿柯啊了一聲,點點頭,與可可相處的日子霎時襲上心頭:她的沉默寡言,她的冷若冰霜,當自己有口無心的叫她“賤人”時,她那憤怒而悲傷的眼神,以及與自己生死與共,擊退沙老大……
正在心神激盪之時,店外忽然闖進一身背金環大背刀的人,對鍾家二惡喊道:“你們兩個,怎麼還在這裡清閒!快出來,找到那丫頭了!你們到村南面守著!”
鍾二惡少剛叫道:“我們這樣子怎麼……”腦袋上已捱了鍾大惡少重重一下。只聽鍾大惡少陪笑道:“我們兄弟馬上就來,就來,呵呵!”那人哼了一聲,轉身出店。
鍾二惡少哭喪著臉道:“哥,幹嘛打我頭?”
鍾大惡少怒道:“沒看見那是沙老大新收的徒弟泉哥嗎?得罪了他,我們倆不就從此吃屎?走!”連扯帶拉,拖著鍾二惡少奔出門去。
阿柯慢慢伸手出去,握住尹丫頭的手。尹丫頭渾身一顫,卻並未掙扎,聽阿柯壓低了聲音,一字一句地道:“你先走,到前面的市集等我三天。三天不到,你自己保重吧,我幫不了你了。”
尹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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