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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翼翼地走到店門,見穆奎山確實頭也不回的越走越遠,直到轉過街角,消失不見。
慕容荃這才長長出一口氣,呸道:“媽的,說走就走,道大俠、江大俠兩位在此,連招呼都不打,一點禮數都沒有!”
他今日連著兩次大難不死,笑得嘴都合不攏,拍桌子叫人去找來全鎮最好的酒,最貴的菜,非拉著道亦僧與江東喝,號稱要連慶三天三夜。
他對江東道:“江大俠,今日若非偶遇大俠,我慕容荃幾乎性命不保了!”
江東道:“偶遇,誰他媽的跟你偶遇了?是穆老爺子花了一百兩銀子,託老子打聽的,否則老子才沒閒心管這些事呢。”
慕容荃一怔。
江東已經轉過去對道亦僧道:“我看穆老爺子也是老了,年輕時殺人如麻,現在卻居然有些厭了,還花銀子叫我查實了再說。
“你說用得著查實嗎?
“抓個人一通好打,有的自然要招,如果打死了都招不出來,那自然是不知道嘛,是不是?”
道亦僧深以為然,連連點頭,道:“穆老頭這一下算是倒足了楣了,白結兩段樑子。可能他也看出不對頭,才喊你老兄幫著打聽打聽的。
“別說這些了,來來來,喝酒喝酒!”
當下與江東對喝了兩杯。
雖然各不服氣,但覺對方還算乾脆,滴酒不剩。
待喝了一、兩壺,覺得對方人品雖爛,酒品不錯;於世事見識雖淺,於酒的經驗倒不少。
等到十來壺下了肚,兩人幾乎相擁而泣,感慨相喝恨晚。
慕容荃早喝趴在桌子上,只管痛哭流涕,說些人生苦短、恨不得志的屁話。
阿柯知道道亦僧遇到酒友,不喝翻絕不收口,便和小真去找客棧。
兩人走出酒店,雨已經停了一陣。
彷佛一轉眼間,街上就熱鬧起來,行人也多了,許多臨街的店鋪也支出招牌來。
小販展開攤子,行腳貨郎也開始沿街叫賣起來——終於等到雨停的時候了。
兩人正一邊看一邊走著,小真突然身子一顫,用力捏了捏阿柯的手。
阿柯見她臉色都蒼白起來,忙順著她眼光的方向看去,只見一條小巷入口處,有人用黑炭在牆角畫了幾個符號。
那符號畫得歪歪扭扭,粗細不分,又靠近地面,怎麼看,也像是小孩子順手塗鴉之作。
但阿柯看在眼裡,心中卻是大驚,因為這正是組織裡用來召集人手的暗號。
小真悄悄拉一下阿柯的衣袖。
阿柯心領神會。
兩人都裝做逛大街的樣子,在周圍亂轉,並不靠近那巷口。
東瞧瞧,西看看,小真在一個賣摺扇的小攤前流連半天,買了把白描牡丹扇。
等到兩人終於磨蹭到巷口,小真手一鬆,扇子掉在地上。
阿柯蹲下替她揀起來,只那麼一瞬,就已看清楚了符號內容,站起身,拉著小真走了。
兩人尋了家最靠近碼頭的客棧,選了兩間偏僻一點的房間住下。
待小二走後,阿柯放下所有窗子,對小真道:“確實是組織的記號,說是讓人往東集合,地點還不清楚。”
小真咬著手指頭,沉思道:“是不是以前的標記,還沒被抹掉的?”
阿柯搖頭道:“不是。符號很清晰,但是很淺,好像是匆匆忙忙畫上的。如果真是以前的印記,應該早就被雨衝散了。
“怎麼辦,我們要去看看麼?”
小真皺緊了眉頭,半晌方道:“我不知道。阿柯,我……我怕。”
阿柯走到她身邊,輕輕扶著她的肩膀,道:“你怕什麼?”
小真臉色蒼白,道:“我怕又是一個陷阱……出事前,也是這麼輕描淡寫的記號,把所有人都召集了起來……
“阿柯,現在除了你,我誰都不敢相信了。”說著身子微微顫抖,禁不住伏在阿柯肩上。
阿柯心中亂跳。
但隨即想到小真以前那麼大膽,如今雖然仍是剛毅,卻也變得謹小慎微起來,不由得又是一陣心酸。
他用手輕輕撫摩小真的長髮,道:“別擔心,不是有我在嗎?我不會再讓你有事了。我們不是都易了容嗎?
“你是少爺,我是僕從,任誰也看不出來。
“那個標記,或許只是組織裡僥倖逃生的兄弟留下的,我們悄悄跟去看看,應該不打緊的。”
他不住寬慰,小真終於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