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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三兄弟,那房間還是昨日的一般,我帶你們去吧。”程東山道。
無修道:“有勞了。”
程東山道:“小姐,你先回房裡休息一夜,明日你們就出發去來源城。”騰玉玉哼哼兩聲,只得回到房裡去了,她今RB就心情不好,可說是到處碰壁了,頭也不回的走了。
此時夜深人靜,程東山將幾人帶回房間歇息,有事明日商議,自不必說。
行路匆匆的時候,總是有那麼一些東西值得注意。孔西銅行路大概到了半夜,途中一片荒原,本來就是荒無人煙之地,本來以為是要在這裡隨便找個石頭靠下去或者尋棵大樹,等到明日再走,卻不料到,飛奔了一里多路,卻看到那荒原中有一個店家,昏黃燈光,挑著一個大旗,似乎還在營業。
相隔甚遠,他只道是一戶農家,去借宿一晚也好,直到走近,才看到淡紅脫漆的大旗上寫著四個大字:灰原客棧。他心想:原來這個荒原名叫灰原,這裡風沙甚多,叫做灰原倒無不可,只是這客棧開在這裡,能有什麼生意?如此,他已經猜到這個客棧絕有蹊蹺,不過,藝高人膽大,孔西銅笑了笑,欣然往裡面去了。
破舊的大旗,破舊的欄杆,破舊的屋子頂伸出一根木杆,吊著一盞幽暗的燈籠,似乎就是來吸引過客來的。來到這裡的人,沒有一個不是風塵僕僕,來到這裡的人,沒有一個不是藝高膽大的人,敢來這裡開店的人,決計也不是簡單的人。
孔西銅剛一進去,卻有一人迎面來,他似乎是喝醉的,手上抱著一個大酒罈子,臉都埋在了裡面,看不清楚。往門裡看去,裡面人還不少,能夠看到的兩桌人滿滿當當都是坐了四五個人,只是神情都有些不對。
那人腳步跌跌撞撞,似乎直奔孔西銅來,孔西銅有些驚異,連忙讓了開去。那人突然身形一個晃盪,左足頂地,身形往下一垂,翻過兩圈,酒罈子往懷裡一揣,卻又是跌向孔西銅的身上。
孔西銅見他撞過來,力道似乎也是不小,左手微翹,正對著自己左肩中府穴,右手扣住罈子往他撞來,手肘又是要撞腰腹間的天樞位置。他也知道對方出手不重,似乎只是試探,孔西銅不慌不忙,內力充盈全身,右手使出個倒扣金磚,將那人左手抵了開去,腰間一把,那人力道撲空,孔西銅連忙一讓,那人顯然措手不及,身體前傾,差點倒在地上,
他斜過眼一望,暗道:此人倒是好強的內力,看他紅髮飄散,樣子無比邪魅霸道,異於常人,再加上身形高大,威勢自成,如何不驚?剛才他那簡單的一撞,其實也是極有門道的,看著緩慢其實十分迅捷,換作一般人,躲開都難,更何況能夠將自己瞬間置於下風?而面前這個人,輕輕一手,便破了此招,不僅內力雄渾,反應更是靈敏。
孔西銅倒是猜了半分,道:“閣下便是這灰原客棧的老闆吧?”那人臉色微紅,倒真有幾分醉意,他道:“沒錯,閣下是?”孔西銅卻不回答,繼續問道:“老闆這樣做卻是為何?要戲耍於我嗎?還是你這裡開著黑店,怕我來麼?”
那人笑道:“客觀說笑了,本店小本生意,哪裡是黑店,白的不能在白了,至於剛才為何試探你,客官聰明,自然能夠想到了。”
孔西銅面色一驚,道:“我是在這荒原中沒地方住,故來投宿,哪裡知道你要幹什麼?”
那人也是驚道:“你真是來投宿的?”孔西銅淡淡點頭:“我拿這個來騙你做什麼?”那人道:“本店人滿,請客官別處去吧。”他略微擺手,要是送客。
孔西銅環抱雙手,哼了一聲,看過去,怒道:“那裡還有三四張桌子,你卻跟我說客滿,不是欺我不是?”那人語氣變了,道:“客官是明白人,如果你今晚留下來,恐有性命之憂,雖然客官武功高強,未必能夠安然度過一晚。”
孔西銅道:“多謝忠告,不過這茫茫荒原,你叫我去哪裡?總不能去吃沙子吧?好了,不管有什麼事情,我只當沒有發生過,你們不來招惹我,我也懶得去管你們了。”那人道:“這樣恐怕也是不好的,客官,還是別處去吧。”
“哼,叫我不留下來我偏偏要留下來,看你們能耐我何?”孔西銅道。剛一說完,大踏步搶入了店子。那人嘆了一口氣,道:“想不到今晚還有兩個傻子,自以為有點武功便要逞強。”說罷,跟上去,將門關了。
一片狂風唳叫中,荒原又陷入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