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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自己的師父學習武功,有本事你們去找他師父,為何要苦苦為難她?你們冰雪宗有什麼資格判她死罪?”水牧笛一時無言,她也不知道為何別人學了武功便是死罪,範銀鈴才這麼大,算上練習武功幾年,怎麼可能去冰雪宗偷學武功。黃偉清哭道:“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水牧笛冷道:“一個大男人,哭什麼哭?”黃偉清道:“難道你們笑也不會,哭也不會麼?”水牧笛道:“不知好歹。”黃偉清道:“我哭我自己的,我喜歡哭,不像你們,哭也是一種奢侈,冰雪宗,當真冷若冰雪,你們待在這種地方,早已失去人性,動不動就是要殺人,你們的心腸都是冰雪做的嗎?”
水牧笛道:“你說什麼?”黃偉清吼道:“我說你們冰雪宗都是一些沒人性的東西!”
“你竟敢罵我們冰雪宗,你……”她剛說了一句,又沉默下來,想起紫書早幾天說的一番話,心道:難道冰雪宗真的沒人性嗎?紫書姐姐自廢武功,給別人當丫鬟也要脫離冰雪宗,現在這個黃偉清也這麼說,這是真的嗎?她吼道:“你倒是說說,我們冰雪宗哪裡沒人性?人性是什麼?”她們冰雪宗的弟子從小就沒有父母,宗門從不允許她們與山下人交往,從小就受到了嚴厲的管教,山上全是師姐妹,每天除了修煉便是打坐,到了後面接替宗門位置。她們這些弟子,從小都是獨來獨往,在師長面前也是斂聲屏氣,所以在冰雪宗的每個弟子,都十分孤冷。現在她還記得紫書當初走的時候跟她說的一句話:“我不想活得像一頭機器一樣,冰冷的機器,毫無生機!”
黃偉清冷聲道:“哪裡?你看看你們,說話冷冰冰的,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你們口口聲聲冰雪宗,視人命如草命,難道不知道每個人的生命都是一般無二的,這是每個人都該有的教養,我瞧你們年紀都不大,但殺起人來肯定都不會手軟的。”水牧笛點頭,她的確殺了不少人,只是宗門叫她殺便也殺了,哪裡知道什麼是非善惡。
黃偉清繼續說道:“是非不明,善惡不分,這便是你們冰雪宗的作風嗎?你殺一個人,無非是宗門叫你殺的,你如何知道他是善是惡,如此這般,你們的武功也大違本意。”水牧笛聽他如此說,疑惑大起,問道:“他們與我們冰雪宗作對,難道不該死嗎?”黃偉清道:“冰雪宗,你就知道冰雪宗,天下何其之大?難道你們眼中就區區一個冰雪宗,當然我也不是貶低冰雪宗,只是世間的善惡不分,全憑著你們冰雪宗上層旨意行事?就真的對嗎?”
水牧笛有些慌亂,當初她殺人時候,也是有些猶豫的,那是天頂城一個叫周多槐的富紳,平時賙濟鄉里,名德遠播,而就是因為在冰雪宗弟子前說了句不得體的話,便全家被殺,在天頂城,蘇天籟就是天,沒人能夠違抗她。水牧笛當時才十一歲,便被派去殺他們一家,她依稀還記得:
當時周多槐的一家十一口全部被殺,周多槐被留到最後,眾冰雪宗的弟子拿著長劍圍住周多槐,逼著當時還小的她去親手殺了周多槐,周多槐跪在地上,身上早已傷痕累累,他顫聲看著眼神純潔無暇的水牧笛,溫和的笑道:“孩子,你殺了我吧。”陸綾花也在其中,她厲聲喝道:“牧笛,快殺了他,你猶豫什麼?拔劍!”她慢慢將劍拔了出來,卻還是不敢上去。
她另外一個師姐道:“水牧笛,快點,你不殺我就殺了你。”小水牧笛兩眼朦朧,看著滿臉血腥的周多槐,不敢下手。陸綾花道:“水牧笛,你快一點,他反正要死,得罪我冰雪宗的人都得死!”周多槐滿眼淒涼,道:“水小姑娘,你下手吧,叔叔不能動了,你就一劍殺了我吧,我不怪你的。”
“你是誰叔叔?卑賤的東西,也來自稱我冰雪宗弟子的叔叔?”剛才逼水牧笛殺周多槐的女子道,說罷,又一劍刺進周多槐的手臂,道:“就是這樣,刺進他的咽喉。”周多槐悶哼一聲,喊道:“快殺了我。”他身子向前一挺,水牧笛受到驚嚇,連忙往後退。
“你幹什麼,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水牧笛連忙後退。
“嗤”的一聲,長劍穿胸而過,鮮血汩汩流出,水牧笛嚇得呆住了,手上如觸寒冰,甩開手中鋼劍,顫聲道:“不是,不是我要殺你的。”陸綾花捏住她的肩膀,道:“沒什麼可怕的……”
殺了第一個,她再也不敢違抗師門的命令了,否則只能她自己死,她也曾經親眼見過不少違抗宗門命令被處死的人,至於楊紫書卻是個例外。後來,她殺著殺著眼中就只有命令了,只要宗門下來的任務,不管好壞,她一律執行,也便不想太多了。
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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