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部分(第3/4 頁)
斷渡鳥號二副的水手彎刀,但是因為影狼的干擾沒能繼續追擊:“你怎麼在……”
他的臉從中裂開。克洛伊好像飛鳥一樣掠來,在影狼的肩頭上輕輕一點,出劍,跳過刺客的屍體——行雲流水。
溫熱的血噴在影狼臉上,讓他呆了那麼一瞬,隨即目光猛的狂熱起來。
“汪!”
長針一樣的細劍從他袖口電射而出,刺中一個注意到克洛伊,正要轉身追趕女劍客的重鎧戰士。這個希瑞克教徒就算在海上旅行也沒脫下他那身笨重的黑鎧,對自身防護的偏執可想而知——但是就算他再怎麼小心也不能不看東西,而影狼的刺劍正是從他右眼鑽入,直貫入腦,然後狠狠一絞。接近八尺的戰士搖搖晃晃的向後退去,一隻眼睛是個血淋淋的洞,另一隻向上翻翻著,完全看不到眼仁了,只有一片正逐漸泛起瘀血的慘白。他被船舷欄杆擋住,但是上身接著往後仰,撲通一下摔進海中。
激戰方酣。寄居蟹號已經撞上渡鳥號了,推擠著它繼續向迷霧深處漂去。烏黯的水面上,幾道淺淺的水波劃過,似乎有什麼東西——但是交戰的雙方都沒有注意。
第十三回合 魚群
溼氣越發的厚重。夾雜著海水特有的鹹味和新加入的血腥氣,空氣濃的好像糨糊一般,吸一口進去幾乎都能把肺膩住。而且隨著兩艘船漫無目的的漂流,像瘴氣一般濃烈的發黴味混雜的腐爛和腥臭更是逐漸鮮明起來,也不知道海上是怎麼會有這種味道的,簡直就像是全世界的死魚都埋在這片海域裡發酵,散發出來的味道讓任何一個有正常嗅覺的生物都無法承受。
這種環境可不是適宜需要大口呼吸的生死拼殺的合適場所,那需要驚人的意志力和精湛超常的技藝。水手們能支撐到現在的原因差不多完全是由於克洛伊一個人——女劍客在甲板上進退自如,閃爍黑光的武器此起彼伏,但是沒有一件能擊中她高挑的身影。反而克洛伊只要發動攻擊,希瑞克的教徒則非傷即退,她跳來跳去,單憑自己就承接了大部分敵人的攻勢,而且看她應付自如的樣子應該還是未盡全力。渡鳥號的水手們現在基本上是縮在甲板一隅,羅爾等幾個身手較好的在外圍抵擋,一時間倒也支援的住。
摩利爾站在舵輪旁邊,警惕的和寄居蟹號上那些希瑞克的牧師對峙。她沒有貿然出手,也沒有冒失的把所有防護都施加到自己身上,只要能抵擋突施的冷箭就足夠,畢竟對方人數眾多,就算他們施展的解除魔法等級都比較低,很難到干涉摩利爾和魔網之間的聯絡,但是萬一有哪個傢伙走運地話真的攪亂了法術的正常運作而導致摩利爾的防禦體系崩潰。事情就會很棘手了。
所以一時間最賣力最拼命向希瑞克教徒進攻的居然是發了瘋的影狼——直到他被癆病鬼似的奧蘭多攔住。奧蘭多地長劍掛在腰間,甚至沒有抽出來,而在影狼精神分裂的思維裡似乎也意識到這是一個極度危險地敵人,雙劍齊出,瞬間已經變成籠罩了奧蘭多周身的點點寒光,虛實交加下連他的身影也看不清楚了。
這一切隨著奧蘭多的向前一步截然而止。
奧蘭多以毫釐之差避過影狼的突刺,欺進他懷中。匕首已經沒入影狼的右肋。影狼大張著嘴和奧蘭多貼在一起,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似地。被奧蘭多鉗制著喉嚨往下一壓就跪在地上,被迫仰起頭看著俯視他的奧蘭多,深深扎進肺裡的匕首貪婪的吸取他的血液和生命,讓他呼吸越來越艱難,血沫頂著空氣嗆上氣管、口鼻,並且固執的堵在那裡。瀕死的劇痛讓克洛伊的精神控制失效了,影狼扳著奧蘭多卡在脖子上越來越緊地手。目光中流露出最後的哀求,希望頂頭上司放他一馬——得到的回答是奧蘭多抽出匕首,從耳根刺進他的頭顱。
圍著克洛伊的三個敵人同時向後摔倒。一個被劈飛了半邊腦袋,另一個胸前裂了個大口子,護胸甲幾乎被砍成兩半,最走運的那個也倉皇后退,手裡地長劍斷成兩截。女劍客一劍逐退三人,在身邊清出一塊空地便於尋找奧蘭多的蹤跡。當然不是為了給影狼報仇,而是這個殺手有能力威脅到她——但是奧蘭多隻在她視野裡出現了那麼一瞬,等女劍士清掉周圍的垃圾後就找不到他的蹤影了,彷彿他完全不存在似的。
克洛伊擋開一把向她砍來的雙刃斧,反手將長劍從黑暗衛士的腰間刺進去,劍刃好像切開豆腐一樣沒入他的魔化鎧甲。但是沒來得及抽劍便向後跳開。一條黑色的手臂無聲無息的從黑暗衛士腋下穿出,匕首尖端在空氣中劃出一道隱約地殘影,如果克洛伊不棄劍地話說不定就被刺中了。黑暗衛士仰面摔倒,身後沒有任何人,好像那條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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