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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摩利爾揚了下眉毛:“能吸引這位雨城最強人物之一的事情已經不多了……不過你最好還是能有點我從別的地方得不到的訊息。”
“法師小姐,不比以前啦,不說別的,單是您的預言商店已經搶走我不少生意了……”比利又灌了一大口酒,好像很沮喪的樣子把杯子往桌上一頓。
“哎?我記得您手上有個很漂亮的戒指來著……哪去了?”他突然抓住了法師的手。
“拿開你的髒手!”摩利爾惱怒的掙開:“不管它在哪兒,都永遠不會屬於你!我想我已經受夠了和你呆在一起了,我們走!”
“守在外面,別讓人進來。”摩利爾回到未來之石,獨自鑽進屋子。
她嘴唇微微顫動了一下,吐出幾個音節,然後才鬆開手,開啟老比利偷偷塞給她的紙條。
隨後她的目光變得深邃而專注。
第六回合 血斧
禁魔球?摩利爾看著紙條上模糊潦草的字跡,陷入沉思。
四十七站在門口有一會了。他像個盡職的構裝衛兵那樣,一動不動。突然他發現自己在酒館裡一眼就看中了的鞭匕晃晃悠悠的走過來了——哦,是那個女性戰士走過來了,邊上還跟著一個。
“媽的,這傢伙在看什麼?”瑪麗在酒館時就覺得不舒服。雖然四十七除了身上裹著一套破爛的皮裝之外,完全就是鋼鐵拼砌而成的死物,但是瑪麗仍然覺得他看向自己的目光帶著某種說不來的彆扭,好像夾裹著墓穴裡的寒氣。
“也許他看上你了。”傑森在一邊笑著說,和瑪麗輕便的緊身皮甲不同,他穿著一套鍊甲,揹著長劍和盾牌,是個很標準的戰士型冒險者形象。
“你再胡言亂語我就把你的舌頭扯下來。”瑪麗瞪了他一眼。
兩人走到四十七面前。
她要把那玩意送給我嗎?四十七很陶醉的想,但是瑪麗接下來的話讓他很失望。
“告訴你的主子,凱根·血斧大人想見她。”
凱根·血斧的營地在雨城西北面一處高地上,壕溝,尖木樁,圍牆,好像一所監獄。
和別的地方不同,這裡人類並不佔絕對多數,甚至把長的像人的都算上也如此。
混種獸人和半食人魔們坐在牆角的陰影裡,黑暗中只有幽幽的綠光在閃爍。火把搖曳著,在他們汙濁的鎧甲和武器上投下斑駁的影子。
這個地方真是讓我毫無興趣。四十七懶洋洋的跟著走,直到覺得自己碰上了什麼東西——他回過神,發現瑪麗正坐在地上看著他咬牙切齒。
“很抱歉,血斧大人只請你一個人進去。”傑森態度溫和,但是不容置疑的對摩利爾說。
摩利爾想了想。
“好吧,看在血斧的面子上。”她回頭對四十七說:“等在這裡。如果一小時後我還不出來,就進來找我。”
與房子結實但粗糙的外表很襯,房間的內部陳設也是粗糙而簡陋的。
血斧大人坐在正中央的座位上,壯碩的身子看起來完全就是一個正方形,盔沿下一對眼睛炯炯有神,虎視眈眈。他穿著一套秘銀鎖甲,茂密的褐色鬍子紮成了兩束亂蓬蓬的長辮,一手拿著酒杯,一手拎著一柄巨大、鋒刃足有二尺的利斧,傳說這柄斧子有著神奇的魔力,擲出後能自動回到使用者手中——幸好沒讓四十七進來。摩利爾想。
她衝著血斧大人——這位標準的矮人狂戰士微微鞠了一躬:“晚上好,凱根·血斧先生。不知道您找我有什麼貴幹呢?”
血斧瞥了他一眼,沒搭話,而是把銀製的酒杯重重往桌子上一頓。
摩利爾尊敬而又警惕的看著凱根·血斧,心中沒底。
“小丫頭!你看起來氣色很差麼!”正在摩利爾尋思著該用什麼來寒暄兩句的時候,血斧開口了。
“噢,可能是因為我剛從一場艱難的冒險中脫身出來……那真是一段可怕的經歷。很抱歉,血斧先生,您手下的幾名優秀的傭兵在這場賭博中不幸身亡了。”
血斧不耐煩的一揮手,甕聲甕氣:“那不算什麼!既然想發財,就要準備好棺材!不過!你最好不要讓俺知道,讓他們沒命的原因是你起了什麼壞心思!”
“怎麼會呢……血斧先生。”摩利爾攤開雙手:“我雖然只是一個雨城的新住民,但是我從第一天起就認真學習,並恪守沼澤的原始法則,血斧先生,請您考慮下,我的信譽,難道真的就比不上那個陰險的半精靈麼?”
“嗯!先不提這個!不管這麼說,這次你收穫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