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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的,而是我洪天嘯窩藏的。
就在這個時候,只見白光一閃,兩名喇嘛已拔出尖刀在手,分抵澄光的前胸後心,厲聲道:“不讓搜就先殺了你。”
澄光臉上毫無懼色,說道:“阿彌陀佛,大家是佛門弟子,怎地就動起粗來?”
兩名喇嘛將尖刀微微向前一送,喝道:“大和尚,我們這可要得罪了。”澄光身子略側,就勢一帶,兩名喇嘛的尖刀都向對方胸口刺去。兩人急忙左手出掌相交,“啪”的一聲,各自退出數步,其他人看到澄光露出這一手,心中俱驚,同時高叫了起來:“清涼寺方丈行兇打人哪!打死人哪。”
叫喚聲中,大門口又搶進三四十人,有和尚、有喇嘛,還有幾名身穿長袍的俗家人,一名黃袍白鬚的老喇嘛大聲叫道:“清涼寺方丈行兇殺人了嗎?”
澄光見狀,知道此事早有預謀,雙掌合十道:“出家人慈悲為本,豈敢妄開殺戒?眾位師兄,施主,從何而來?”又轉身向一個五十多歲的和尚道:“原來佛光寺心溪方丈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得罪,得罪。”
佛光寺是五臺山上最古老的大廟,建於北魏孝文帝之時,歷史悠久,當地人有言:“先有佛光寺,後有五臺山。”原來五臺山原名清涼山,後來因發現五大高峰,才稱五臺山,其時佛光寺已經建成,五臺山這個名字,至隋朝大業初才改。在佛教之中,佛光寺的地位遠比清涼寺為高,方丈心溪,隱然是五臺山諸青廟的首腦。
這和尚生得肥頭胖耳,滿臉油光,笑嘻嘻的道:“澄光師兄,我給你引見兩位朋友。”指著那年約四十多歲的一個身材矮小卻極為壯實的喇嘛道:“這位是剛從西藏拉薩來的大喇嘛巴顏□□師,是活佛座下最得寵信、最有勢力的大喇麻。”
澄光合十道:“有緣拜見大喇嘛。”巴顏點了點頭,權作還禮,神氣甚是倨傲。
心溪又指著一個身穿青布衫,三十來歲的文人,說道:“這位是川西大名士,皇甫閣皇甫先生。”
皇甫閣拱手道:“久仰澄光大和尚乃少林得道高僧,武學通神,今日得見,當真三生有幸。”
澄光合十道:“老僧年紀老了,小時候學過的一些微末功夫早已忘得乾乾淨淨,皇甫居士文武兼資,才真是可喜可賀。”
洪天嘯聽了,心中暗道,這個皇甫閣倒是和陸高軒一樣,文武雙全,只是不知此人是何人手下,若是能將他收至麾下,絕對是一個好幫手。想到這裡,洪天嘯不由朝著皇甫閣多瞧了兩眼,殊不料皇甫閣也正在打量他,兩人目光遇到一起,彼此之間均是一陣欣賞。
巴顏道:“大和尚,我從西藏帶了個小徒兒出來,卻給你們廟裡扣住了。你衝著活佛的金面,放了他罷,大夥兒都承你的情。”
澄光微微一笑,說道:“這幾位師兄在敝寺吵鬧,老衲也不跟他們一般見識。大師在通情達理之人,如何也聽信人言?清涼寺開建以來,只怕今日才有喇嘛爺光臨。說我們收了貴座弟子,那是從何說起?”
巴顏雙眼一翻,大聲喝道:“難道是冤枉你了?你不要……不要罰酒不吃……吃敬酒。”他漢語不大流暢,“敬酒不吃吃罰酒”這話,卻顛倒著說了。
洪天嘯還好一些,蘇荃和方怡都是女孩子,聽到巴顏的這句“罰酒不吃吃敬酒”,均是忍不住“撲哧”一笑。
巴顏聽到有人笑他,不由大怒,轉首向那邊看去,卻見是兩個長相極為俊秀的小哥,以為好欺負,便粗聲道:“奶奶的,佛爺說錯了什麼話,你們竟然譏笑佛爺,莫不是嫌小命活的太長了?”
洪天嘯原本只想在一旁看熱鬧,沒想到因為二女的一聲輕笑竟然將眾人的注意力全都轉移到了自己這邊,倒也無意中暫時幫澄光解了圍,只得上前道:“在下姓洪,正在清涼寺中佈施,剛才聽到兩位大師因為此事僵持不下,在下倒有個主意,不知是否可行?”
“什麼辦法?”巴顏最是沉不住氣,首先問道。其實這句話也是澄光、皇甫閣等人最想問的,只不過他們的修養要比巴顏深厚得多。
洪天嘯笑道:“在下以為,兩位在此爭吵不休,也爭論不出什麼結果,只是徒自傷了和氣。依在下之見,那小喇嘛是不是藏在清涼寺內,口說無憑,眼見是實,此事乃是清涼寺與巴顏□□師之間的爭執,心溪長老雖然不是當事人,卻畢竟與雙方都有交情,應該回避一下,不如就以皇甫居士和在下來做個見證,大夥兒在清涼寺各處隨意搜查一番,見佛拜佛,遇僧點頭,每一處地方,每一位和尚都見過了,倘若仍然找不到那小喇嘛,不是什麼事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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