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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御前侍衛總管柳飛鷹叩見老皇爺。”洪天嘯看看院裡只剩下了行痴、行顛和澄光四人,就連心溪大師也不知何時偷偷溜走了,便趕忙向行痴參禮。
“柳施主快快起來,老衲現如今法號行痴,早已非是什麼皇帝了。”行痴緩緩睜開眼睛,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洪天嘯,又點了點頭,“果然是器宇不凡,有柳施主這樣的人才輔佐,玄燁日後定能做到大治。”
“大治?嘿嘿,老皇帝,恐怕你不知道吧,康熙大治的機會是不會再有了,日後壞了你兒子江山的人正是我。”洪天嘯心中暗暗得意,口中卻道,“老皇爺謬讚了,奴才沒老皇爺說得這般好,只是知道對皇上忠心而已。”
“嗯,難得你如此謙遜,好好好。”行痴做皇帝的時候很少贊人,像這般一連說了三個“好”的情況還真是首次,一旁站立的行顛聞言不覺一愣,開始上下打量起洪天嘯來,打量了一會兒,也只是覺得此人無非就是武功高點,怎能讓皇上一連說了三個好呢。
“老皇爺,巴顏和皇甫閣此去定會搬來救兵,清涼寺已經是危機重重,還請老皇爺趕緊移駕別處,以免落入匪人手中。”一旦順治從清涼寺轉移,只能去少林寺中,洪天嘯不是韋小寶,對少林武學渴望已久,若是能如韋小寶般替皇上出家,說不定還能學到少林寺的絕技呢。
“行痴師兄,這位施主所言甚是,眼下清涼寺群敵環繞,危機四伏,還是請師兄移駕到少林寺中,這些人定然不敢前往少林寺鬧事。”澄光聞言急忙點了點頭,力勸行痴離開清涼寺前往少林寺。
誰知行痴聽了澄光之言後,並不理會,反倒是大踏步走回他的那間木屋。行顛見狀,急忙收起金杵,緊跟其後,待到走回木屋之後,便將木門關住,留下洪天嘯和澄光二人面面相覷,不知所以。
“澄光大師,這可如何是好,在下臨來之時曾受皇上重託,一定要保護老皇爺的安危,若是老皇爺不肯離開此處,在下只能就近調來官兵,將清涼寺層層保護起來。”洪天嘯暗想,遇到這種不怕死的人還真不好辦,無奈之下,只能向澄光施壓。
“這個…”,澄光也擔心若是行痴真是死在了這裡,皇上雷霆大怒起來,說不定會將這個責任一股腦推到少林寺的頭上,那可是要給少林寺帶來滅頂之災的,再說,洪天嘯的這個辦法還真不怎麼著,簡直是欲蓋彌彰,若是官兵將清涼寺重重保護起來,只怕老皇帝在這裡修行的事情不到一個月就能傳遍全天下。
“難道這清涼寺中就沒有一個人能夠勸動老皇爺嗎?”洪天嘯見澄光陷入了沉吟之中,心中暗罵,這個禿驢的腦筋還真不好使,這寺廟裡不是還有行痴的師父玉林大師嗎,不過好像那個老和尚更頑固。
“對,可以讓行痴師兄的師父玉林大師去勸勸他,定能成功。”澄光突然一拍油亮的腦袋,說完便興沖沖去找玉林大師碰壁去了。
洪天嘯看著澄光遠去的身影,低頭細思了一會,忽然想到好像清涼寺的危機之所以解,乃是因為十八羅漢齊聚此地,想到這裡,洪天嘯便放下心來,瞅瞅四下無人,施展輕功,向山腳下的一間客棧飛去。
就在洪天嘯剛剛離開不久,從院子南部的一棵大樹上輕輕躍下一人,此人一身白色僧袍,右手執著一柄拂塵,左袖袍中竟然空空如也,雪白一張瓜子臉,柳眉彎彎,鳳目含愁,竟是個一個極美貌的女子,約莫三十歲年紀,只是剃光了頭,頂有香疤,正是那日暗中觀察洪天嘯與三個喇嘛之爭的人。
她也是稍稍思索了一下,便施展輕功,猶如浮光掠影般向洪天嘯身後追去,比之洪天嘯的速度不知快了多少。
卻說澄光在玉林大師處碰了一個軟釘子,垂頭喪氣過來找洪天嘯,卻發現他早已經不見了蹤跡,四下裡尋找卻仍是不見,以為洪天嘯因為危險即將到來,趁機溜走了,不禁長嘆一聲,唏噓一番。
來到清涼寺之外,洪天嘯便放慢腳步,慢慢向山下走去,一邊走一邊欣賞五臺山的風景。剛才上山的時候,心裡只顧著早點來到清涼寺中,找到順治皇帝,一路對四周風景熟視無睹,此刻靜下心來,才覺得五臺山果然名不虛傳。
走了一會,洪天嘯隱隱覺得身後有人跟蹤,卻並不停步,凝神靜聽身後的聲音。聽了一會兒,洪天嘯不由心中大驚,因為身後之人的輕功簡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若非自己近來因為九陽神功大成,功力大進,絕對是聽不出身後那一點細微的聲音的。
洪天嘯心中暗道,莫非康熙對自己並不放心,只是他是從何處找來輕功如此之高的高手,看來此人不除,日後行動就太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