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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卻也是怨他有些思維定性了,原本他見慣了李莫愁與林芝苓總在一塊兒,而且關係很親近,就以為年後李莫愁下山,林芝苓還會跟著李莫愁一塊兒來臨安。卻一時忘了林芝苓父母之仇已報,臨安的事情已了,實沒必要再跟著李莫愁來臨安。另外也是他去年經常來這裡時,林芝苓都在,讓他都早已有些習慣了林芝苓的存在,現在忽然發現了林芝苓不在,卻反而未免心生奇怪了。
想通了這點,尹治平不禁苦笑著搖搖頭,暗道:“我可也真是習慣成自然地賤皮了,林芝苓不在不是正好嗎?我就可以自由自在、為所欲為地跟莫愁在這裡過我們的二人世界了。以前林芝苓在時,莫愁在床上還總是有些放不開,生怕會被林芝苓給聽見了讓她沒臉相見,現在可就沒這顧慮了。”
想到這裡,尹治平不禁心頭一熱,慾念頓生,當即走到李莫愁房前,伸手敲門。
練武之人睡覺都頗為警醒,何況是李莫愁這等高手又江湖經驗豐富之輩。尹治平才敲得一下,裡面李莫愁便已被驚醒而起,在他接著敲第二下時出聲問道:“誰?”
尹治平柔聲答道:“莫愁,是我。”
話音才落,忽聞得一聲細小的破空之聲在房中響起,向著他所在的房門急趨而近。面色一變的同時,他連忙側身一偏頭,便見得緊接著一道銀光穿破門上的窗紙,急速射出。
那道銀光尾部,還連著一截白絲。尹治平眼力極好,這短短一瞬間已瞧得清楚,那分明是一根繡花針,針眼上還穿連著一截白線。瞧清楚後,讓他不由鬆了一口氣。他原本還以為李莫愁射出的乃是冰魄銀針,現在發現只是根普通的鏽花針,顯然李莫愁並非是欲要取他性命,而是隻想給他個教訓。
雖然李莫愁射出的便真個是冰魄銀針,也未必能傷得了他,但不同的東西究竟是表明了不同的態度。如果李莫愁真的是射冰魄銀針,那就表明李莫愁是有取他性命之心,那他就要真個小心了。現在,則讓他放了大半兒的心,李莫愁看來只是生氣。
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他探手一抓,已把針尾後所連的那截白線捏在手中。儘管瞧清楚了只是根普通的繡花針,但他接著還是以十分誇張的語氣向李莫愁叫道:“喂,你要謀殺親夫啊!”
話音方落,“呼”的一聲。裡面又是破空聲響,這回的聲音則很大。尹治平聞聲又是連忙一偏頭躲開。但接著“砰”的一聲一個東西砸到了門上,聲響雖大。卻是並未把門上窗戶砸破,只是砸得門與框撞“哐當”作響,李莫愁跟著叫道:“你還是早些給我去死,不然我早晚被你氣死。”
尹治平輕吐了口氣,在門鎖處輕拍了一掌,使出“隔山打牛”的功夫,以內力透過門板把裡面的門閂震開,然後推門而進。推開門後往腳下一瞧,但見門口掉著一隻枕頭。顯然這便是李莫愁方才所砸的東西。他彎腰撿起枕頭,向著李莫愁陪笑道:“好了,莫愁,別生氣了,是我不對。實在是教中事情太多,出了我意料之外。我被拖到過了廿十方才下山,之後又到山東處理了些事情,到二月底方才離開山東南下。我昨日才到的臨安,這不今晚就來看你了嗎!”
李莫愁環臂抱胸。坐在床頭怒視著他,冷哼道:“你總是教中事情太多?你倒給我說說,是全真教對你重要,還是我對你重要?”
尹治平毫不猶豫地道:“當然是你對我重要。”
李莫愁怒氣衝衝道:“既然是我對你重要。那你又為何總把我放到你教中事情之後?初一那天,你跟我說過了十五上元節後就會動身下山,我巴巴地過了初王就提早動身趕到臨安來等你。這一等卻叫我直等了一個多月。尹志平,我看你是根本沒把我放在心裡。”說罷。忽又哼了一聲,道:“什麼教中事情太多。我瞧你是在山上跟小龍女鬼混了一個多月,捨不得溫柔鄉罷?”
尹治平忙搖手道:“你別胡說,這是絕對沒有的事。你若是不信,咱們可以一塊兒回山去當面對質。你若信不過我跟小龍女,總能信得過芝苓罷?她既然沒跟你一塊兒來臨安,是還留在古墓罷?你可以問問她,看小龍女究竟是不是整日都待在墓裡?”
李莫愁聽他提起林芝苓,忽然面現狐疑地怒道:“你怎麼知道林芝苓沒跟我一塊兒來臨安,我下山後你後來又去找過她了是不是?好啊,你不但惦念著小龍女,還惦念上林芝苓了。你可真是想得美,想把我們師姐妹三人一塊兒通吃了是嗎?”說罷,又順手抄起床上的另一隻枕頭,“呼”地一聲向他砸來。
尹治平伸另一隻手接住這隻枕頭,滿面苦笑地道:“莫愁,你真是想太多了,這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