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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張一明既然來了,那閻向天、於冠、毒手翁三人卻又在哪裡?”瞧到張一明是孤身一人,尹治平又忍不住心頭疑問,暗自往旁邊的陰暗處去打量,擔心那三人是藏在暗處伺機動手。
張一邙吃驚地叫了聲“一明”後,便即轉為喜色地高興問道:“你怎麼也來了?”看來他是絲毫沒想到張一明前來尋他的動機。
張一明注意到張一邙用了個“也”字,不由心中吃了一驚,一縷惱怒從眼中閃過。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地含笑問道:“堂哥,你已經見到一心了嗎?”
張一邙道:“還沒有。我也是剛聽說她來了中原。”說罷,他先打發了為張一明引路的那小廝離去。待得那小廝走遠不見,這才又向張一明問道:“是不是總壇那邊出了什麼事?怎麼你們兄妹兩個都忽然來了中原?”
“張兄,你保持冷靜,面上不要有什麼異色,且先聽我說。”張一邙的話音剛落,耳中卻忽然傳來尹治平的聲音。他轉頭瞧了下尹治平,見他低垂著頭,既讓人瞧不清楚他的樣子,也讓人瞧不到他嘴唇在動。再瞧張一明面上毫無異色。立即知道這是尹治平在以“傳音入密”的功夫跟他說話。
尹治平在這個時候忽然以傳音入密跟他說話,而且還避著張一明不讓其反現,事情實是大有古怪。他心頭一凜,決定先按著尹治平所說而做,同時瞧向張一明,表現出正等著他回答的樣子。
尹治平在以“傳音入密”說了那一句話後,稍頓一下,便立即接著快速說道:“張姑娘託我轉告你,張一明欲對你不利。此來中原是為了殺你,他還帶了閻向天、於冠、毒手翁三人為幫手,你要小心。眼下這張一明說的任何話,你可都別信。”
他說完抬頭瞧向張一邙。但見張一邙並未轉頭瞧他,還是正對著張一明,一副等張一明回答的樣子。看來確實是保持著面色沒變,沒露出什麼破綻。
“確實是出了些事。”張一明點了下頭。道:“堂哥,咱們換個地方再談罷?這裡可有些不便。”說罷又瞧了尹治平一眼。示意不要讓這個外人在場。
“也好,咱們在這園中另尋個清淨地方。”張一邙眼中精芒一閃,面上不動聲色地點點頭,瞧了尹治平一眼,道:“這位兄弟是我十分信得過的,有什麼話不必避著他。”
既然知道了張一明欲對自己不利,張一邙便沒把尹治平的真實身份相告,稱呼也只是一位“兄弟”,偽裝作是自己教中的親信。
張一明面色微微一變,又特地瞧了尹治平一眼,笑道:“堂哥,我要說的是咱們家事,還是不要有外人在場為好。這煙花之地不是什麼好所在,我已在城中醉仙樓訂下了一個雅間,咱們兄弟多年未見,過去把酒敘家話才是。”
他話裡說的委婉,但卻是全然否決了張一邙的方才所言。
眼見張一明就是想要把自己獨自一人從這裡引出去,張一邙對尹治平方才以傳音入密所言的話不由更信了幾分。他盯視著張一明的雙眼,卻見到張一眼的眼神很是鎮定與冷靜,但又透著深遂難明,讓他看不清這雙眼睛的主人究竟在想什麼。
默然片刻後,張一邙長嘆一聲,道:“一明,我剛才聽說你來中原是想要殺我,還有些不信,現在卻是忍不住信了。我爹爹早亡,我從小是在你家中長大,咱們雖非親生兄弟,但我一向都把你視作親弟弟一般看待,你為什麼想要殺我?”
張一明眼神一縮,接著卻是笑道:“堂哥你胡說什麼,哪裡聽來的小人挑撥之言,我怎麼會想要殺你?”
張一邙盯著他道:“是一心告訴我的。”
張一明長嘆一聲,面色有些痛惜地道:“果然是她!”稍作一頓,接道:“堂哥你十幾年沒見一心,卻是不知她現在變化好大。”
“哦,她怎麼變了?”張一邙仍是面色不動地問道。
張一明道:“她變得極有野心,她想要做明教的教主,然後再借著明教的勢力打下一塊地盤,開國稱帝,像武則天那樣做個女皇帝。所以,她才要故意挑撥你我兄弟間的關係,要我們兩個最有可能接位做教主的人自相殘殺,這樣她才能漁翁得利。”
張一邙聞言,忍不住面色一變,大吃一驚地道:“這怎麼可能,她怎麼………”
話未說完,忽見張一明左手一揚,一篷毒沙劈面直灑了過來。兩人距離極近,不過就是三、四步遠的距離。張一邙才被張一明所言給驚住,哪裡想到張一明竟是藉此爆起出手,根本就來不及作出反應。就在他心裡生起又驚又怒的情緒時,忽然身子一輕,被人拉著往後急退,脫出了那毒沙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