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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因這座山谷不大,這十餘日下來,他卻是把谷中所藏的鳥獸捉捉殺殺的差不多了,而剩餘的也多被嚇的逃走,以至於現在谷中已沒有什麼可堪入腹的鳥獸棲息。他現在要想打獵,便得到谷外去。
出了山谷,他一時也並不急著尋覓鳥獸,只是一邊悠閒地隨意四處走動,一邊留意著周邊有沒有什麼鳥獸藏覓或是經過。說來獨自隱居,便是這一點不好,做什麼都得自己動手。往往做一頓飯,從拾撿柴火到打下獵物,直到最後燒烤好可以入腹,都頗費一番功夫。
尹治平並不是一個慣於過苦日子的人,沒有條件時他可以忍受,也能夠在艱苦中去奮鬥。但如果條件允許的話,他也希望能夠得到很好的享受,讓自己的生活更輕鬆舒適自在一些。
這時想到每日都得自己做飯之苦,不禁心中暗道:“怪道自古以來那些隱居的人,身邊都會收些弟子與童子服侍。正所謂‘有事弟子服其勞’,收來弟子就是做苦力,用來做這些瑣碎雜事的。什麼做飯、撿柴、灑掃、取水等等,都可以交給弟子或童子去做。而遠離了這些俗事所擾。隱居者也才能心無旁騖,更加專心地修煉。”
想到此處,尹治平忽然想起前世上學時學過的一首五言詩來。詩名《尋隱者不遇》,是唐代的賈島所作,詩曰:“松下問童子,言師採藥去。只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
這首詩他以前讀來覺著是描述了一種隱者的意境,詩中以白雲比隱者的高潔,以蒼松喻隱者的風骨。寫尋訪不遇,則愈襯出對隱者的欽慕高仰。但這時想起。默自唸了一遍。卻只是唸叨起了“童子”二字。看來再高潔的隱者,身邊都是要有童子服侍的,除非已到了能餐風飲露,不食人間煙火的辟穀境界。那時不需吃飯。可也就再沒有這些俗事所擾了。
但以尹治平現在的功力而言。最多也就只能維持個三、五日不食。如果每天有口水喝的話。或者還能堅持個十天半月,但無論如何,卻是不能長久不吃飯的。“辟穀”這種傳說中的境界。他現在實在是還差之甚遠。
“我如果要長久地在華山隱居下去,看來身邊也需要找個童子來服侍,把做飯這些瑣碎雜事都推給童子去做。遠離了這些俗事所擾,我才能更加專心地投入修煉。”
不過說來他並不是一個喜歡被人服侍的人,前世也都是自己一個人獨居慣了,更喜歡一個人自由自在的生活。只是這古代世界,又是在山野隱居,卻是哪比得了他前世的現代。前世有各種生活便利,水電直供,購物都可以不出門,直接網上下單,快遞服務到家,送上門來。餓了則可以叫各種外賣,或者自己泡麵,還有各種速凍方便食品等。反正比起古代來,一切都方便的很。
可在這古代世界,一個人獨自生活,就會有各種不便,做什麼都得親力親為。“自己動手,豐衣足食”,說來好聽,但實際上做起來,卻是各種苦逼。他倒也能夠苦中作樂,只是如果條件允許,他自然也希望能夠過得更輕鬆舒適一些。
“人家的童子都是自願跟隨,或者就是乾脆苦苦相求方才能拜入門下做這些服侍起居的工作。只要跟隨的隱者能間或傳兩手本事,這些童子往往也就一生受用不盡了。說起來倒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不過,再怎麼樣,也還是未免有些騙人家童子做苦力的意思。我卻是做不來這等事,不如干脆花錢僱一個算了,明碼標價,卻也童叟無欺。我花錢買服務,也是問心無愧。”
其實他現在也有收了兩個弟子入門,本著“有事弟子服其勞”,倒也可以招來自家弟子做這等事的。不過他對此,卻是根本想也沒想。古代這種師徒相授,對自家弟子當作雜役來使的方式,他卻是接受不來。名曰考驗心性,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但歸根結底卻是擺脫不了把弟子當作免費勞力來役使之嫌。
更惡劣嚴重的,入門之初,都根本不傳授半點本領。非得做滿了幾年的苦力,才會正式傳授。這種情況,尤其在世間入各種鋪子當學徒的身上十分多間。武林之中,這種情況也並不鮮見。
忽然一隻野雞自左側的草叢中驚飛而起,尹治平手裡正把玩著兩顆石子,見狀當即脫手彈射出一隻。石子飛射如流星,“砰”地一聲,正中那隻野雞的脖子,一下直接將其打斷,那野雞連哀鳴一聲也沒發出就提落下去。
未等野雞落地,尹治平已閃身過去,正好伸手一把接住。拎起來瞧了瞧,卻是覺著這隻未免瘦了些,怕不夠一頓吃的。而且今晚獵物打足,明天早上也不必再費事多跑一趟,便又接著前行尋覓獵物。
走了一陣兒,他忽然雙耳一動,聽到西面隱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