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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治平微微一笑,道:“那師叔祖您總是學了。而且,師祖當年臨終前只是命您把真經的上下兩卷分開來覓地收藏,不讓奸邪之人得到。可沒準您把這真經任意傳人。師叔祖,這一條,您可又沒聽師祖的遺命。這真經終究是師祖當年華山論劍所得,可不是您所得,不知您又憑何把這真經中的武功任意傳人?”
老頑童一張臉漲得越發通紅,不禁被尹治平質問得有些啞口無言,最後惱羞成怒地道:“渾帳小子,沒大沒小,目無尊長。我老頑童怎麼做,還用你來教嗎?我郭兄弟那是大大的老實人,又是俠肝義膽,我師哥在世時必也是很欣賞歡喜他。同意我這樣做的。而且我把真經傳給郭兄弟有傳錯嗎,現在不是教出了一位當世大俠?”
尹治平道:“師叔祖您是沒傳錯,但卻也終究是違反了師祖爺的遺命。師叔祖。這一點您認罷?”
老頑童一屁股坐回石凳上,有些耍無賴地道:“行。我是違反了師哥的遺命,你又能把我怎麼樣?”
尹治平笑道:“弟子又能拿師叔祖您怎麼樣?弟子既無權處置於您。也不敢對您怎麼樣。只是跟您講明白這個道理罷了。”
老頑童雙手抱臂道:“行,你講明白了,那又怎麼樣?”
尹治平道:“師叔祖您當年把真經私自傳給郭兄既是不對,那我現在要求郭兄物歸原主,將真經收回到咱們全真教,那也是沒錯的。”
老頑童道:“師哥當年有遺命門下弟子不得習練經中武功,你收回來又要怎麼樣,放在我郭兄弟手裡儲存還不是一樣?再說我師哥當年如果真覺著放在終南山安全,又何必臨終前遺命,教我把真經分別覓地藏起來?”
尹治平道:“當年是當年,現在卻又不一樣了。當年是有歐陽鋒一直窺伺在側,想要奪取真經,而師祖仙去之後,我教中無人是歐陽鋒的對手,能阻得下來他強奪真經。所以師祖才讓您在他仙去之後,立即把真經分別覓地收藏。一是以免真經被歐陽鋒奪去,落入此邪人之手;二則是為保護門下弟子,以免他們為護真經被歐陽鋒殺害。”
“可現在情況卻不一樣了,歐陽鋒已然發瘋,不足為懼。便是他瘋病全好,武功未失,現在單是師叔祖您一人,要勝他也是無虞。而我師父他們這些年來也是武功大進,雖還無人能是歐陽鋒的對手,但結成天罡北斗陣,卻也必能困阻得住歐陽鋒無疑。近年師父他們又還研製出了由十四個天罡北斗陣組成的天罡大陣,更是厲害。一經發動,必也可阻住歐陽鋒無疑。便是弟子武功雖還未大成,卻也有信心能阻得歐陽鋒一二。而當今武林除歐陽鋒外,又還有何大敵能威脅到我教?如此,將真經儲存到我教,自是萬無一失。”
他心下還有一句話沒說,現在歐陽鋒恐怕早已經死在華山之上了。想及此事,不禁又暗道去年從陸家莊回返終南山之時沒能抽空去趟華山,也不知華山之上究竟是何情況,歐陽鋒跟洪七公有沒有像原書那樣遇上,又大打出手最後耗盡精力而亡,西毒北丐雙雙喪命。
老頑童聽罷了尹治平這一番話,不禁暗自點頭,才明白原來當年自己師哥還有這許多考量,他就只當師哥是不想奸邪之輩得到《九陰真經》為禍江湖,才叫他拿去分別藏好。卻沒想過其間還有這許多思量與想法,現在聽尹治平這麼一分析,再仔細想來,確然是如此。
當年他的武功確實還不是歐陽鋒的對手,而全真七子的武功也還都淺。他們八個人加一起也都不是歐陽鋒的對手。如果他們能拿得下歐陽鋒,師哥自也不必先要假死一回。以一陽指重傷了歐陽鋒,事後再又如此麻煩的叫他把《九陰真經》拿去收藏了。
而現在的情況也確實跟當年不同了。他這些年都沒回終南山,不知馬鈺、丘處機等人的武功以及終南山的情況如何。但他自己現在的武功,確實完全有自信至少能跟歐陽鋒打個棋鼓相當,能擋得下來歐陽鋒。而尹治平的武功,他昨天也是見識了的,金輪法王的武功已經不下五絕之輩,十分厲害,但尹治平單人獨劍也纏鬥住了金輪法王。以尹治平現在的武功,也確實有資格跟歐陽鋒去叫板。而除了歐陽鋒外。全真教在當今武林,也確實再沒什麼大敵。洪七公與一燈不會與全真教為敵,黃老邪當年雖曾與全真教有過沖突,現在也都已然化解,不會再跟全真教故意生事。
這般想罷,老頑童瞧著尹治平道:“你這些話,那倒也不錯。”
尹治平道:“正是如此。現在咱們既有能力保護《九陰真經》,何必再假手他人?這真經,終歸是師祖當年華山論劍所得。乃是屬於本教之物,如何能一直流落於外,交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