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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有心理負擔。”我:“好,你離婚吧,我娶你。”她一下坐起,吃驚地看著我,猛然大笑起來,在床上滾了一圈。
她止住笑聲後,四肢張開,說:“你果然沒有智慧。來,我給你輸送點智商。”我爬過去,她收攏四肢,章魚一樣地把我團住。
第二天早晨,她端坐在我的胸口,說:“我比你大十歲,現在我還年輕,但你三十歲的時候,我就不水靈了,即便維持得好,四十歲還有美麗模樣,但我還有五十歲在等著,年齡就會讓咱倆分道揚鑣。看看,人間有著種種限制,有限制便有痛苦。”她滾落在我身旁,摟住她的乳房,我一陣傷感。她哭了,蹭著我的肩膀。她蹭乾眼淚,把我拉下床,齊頭齊腳地對坐在地板上,嚴肅地說:“能超越種種限制的,只有心法,但心法不在寺院中。幸好我遇到了我的師傅,寺廟中的佛菩薩都是泥塑,而到我師傅那,你說你想見誰吧,想見觀音菩薩,我師傅一撩門簾,觀音菩薩就走進來了,想見達摩老祖,就能約著一塊吃飯……”我變了臉色,問:“你師傅是什麼人?”她:“我不說是什麼人,只說他的長相,他和周潤發長得一樣,但周潤發現在胖了,沒以前精神,而他永遠是周潤發二十四歲演《上海灘》的模樣。只要你信奉他,我倆就能超越年齡的侷限,永遠在一起。”沉默半晌,我問:“你利用擦皮鞋,和多少人睡過覺?”她一臉惱火,說:“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剛覺得自己失言,她卻泛起了笑容,笑得像是另一個人,說:“我這人辦事,不計較成本。”我感到心慌,起身穿衣,她抓住我褲腳,說:“想走?白佔我便宜呀。”她上嘴唇收緊,已露兇相。我略一掙扎,她跳起來,衝著我的臉一口咬下。
我的武功本能起了作用,食指揚起,點在她鼻樑。她一聲哀號,滾到組合櫃邊,雙手捂臉,痛得眼淚直流。
奪門而逃。跑下鐵梯時,回頭見她捂著臉站在視窗,兩個肘枕在窗臺上,像是Q在她的視窗。我想:反正我是個不出家也不回家的人了,何苦讓女人難過。
走回房間。
我:“你還會咬人呀。”
她:“你也會打人呀。”
她鼻樑紅腫,眼中佈滿血絲,稍眨眼,滴出一顆淚,滾下臉頰,沿著乳溝滑下。這顆淚經過肚皮,顛簸到左大腿,順勢而下,在小腿和腳面的坡度上加速,於腳大拇指甲上起飛,啪嗒一聲落在牆上。
看著牆上的一星溼跡,我倆呆住了。過了半晌,她說:“只有兩個答案:一,這不是一滴眼淚;二,我的面板好,太滑。”經過對她面板的深入研究,我倆都認可了第二個答案。我對她說:“管你師傅是什麼人,我跟著混就是了。”先跟她混了幾天,一夜她做了個夢,夢到我上輩子是一個山中道士,她是山下的一個村姑,到山中採果子遇到了我,我和她有了私情,破壞了千年道行……後來她遠嫁他方,我在山中老死。我臨死前,曾下山企圖找她,但人間的萬家燈火令我惘然懼怕,重新退回到山上……
她說她第一次見我,就有心痛的感覺,必是前世因緣。我當晚也做了個夢,夢中的我不是道士,是一條鯨魚。夢境真切,醒來後,面板上仍有海水的感覺,甚至能回憶起我遊蕩的海域,在北太平洋中,距離加拿大西岸不遠……
我倆做了各種各樣的夢,我後來明白,我曾經是任何東西,和任何人都有著前因後果。
她準備帶我去崑崙山見她師傅。我告訴她,在五臺山西臺有個地方和我有著莫大關係,我要去看上一眼,了斷因緣。此行我只想一人,不能帶她。
她說我會一去不返,她對男人的伎倆瞭如指掌。我對她說了我的武功師承,她回答:“搞不懂你們這些練武人的事。”我又說三日內不回來,她以後再遇見我,有權剁下我的三根手指。我的毒誓博得了她的歡心,給了我路費二十元。
到了空幻寺,發現它現在是一座豬圈。
餵豬農民告訴我:“房樑柱子都是上好木頭,養豬太可惜了。”我問:“你要做什麼?”他說如果好好翻修,夏天配上電風扇,冬天配上火爐子,這裡可以成為一個蠍子養殖場。
他說蠍子比豬值錢多了,而且不會有道德愧疚感。賣豬要防止豬在過秤前拉屎撒尿,因為一泡尿出去,起碼少半斤分量,拉屎則損失更大。每當他猛抽豬屁股,就會在良心上譴責自己,而蠍子屎微乎其微,拉了也就拉了。
蠍子有很高的藥用價值,城裡人對蠍子的需要量會越來越大。
他嘖嘖讚歎:“城裡人的身體真好,怎麼毒都毒不死他們。”他說農作物用化肥激素,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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