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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中,樹影搖曳,房中人正在爭論。
“夫人,平日裡不讓你對她太過嬌慣,如今倒好,不僅鬧上了須彌山,還當著方丈的面說出那事,這可如何是好。”說話之人指著地上所跪女子大聲質問。而地上女子正是前日一路鬧上須彌山,吵著要讓方丈收為弟子的年輕女子,凌芷芩。而陪她一同上山的綠意女子正站在一華服之人身邊。
此人金裝銀飾,年逾五旬,但仍顯韻味,想必年輕時也是姿色絕美之人,不是說話之人口中的夫人卻又是誰,正一連無奈地看著止芩,說道,“芩兒只是一時糊塗,並不怪她,都是你平時吹噓自己認識多少名門正派之人,又不小心說出那件事,這才讓芩兒有此一出。”
凌芷芩聞言竟忍不住哭了起來,抬頭顫聲道,“明明是方丈大師收過女弟子,止芩不過說了實話,如今被那恩施趕下山來,爹爹不心疼女兒,反倒怪罪女兒……。”說著越哭越厲害。
被稱作“爹爹”之人恐怕就是甕城數一數二的大家,凌家家主,凌越,此人正一臉怒相看著凌芷芩,道,“休得狡辯,方丈乃是世外高人,當年之事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如今你如此胡鬧,他不怪罪與你,反倒是你有理了,去門外跪著。”
華服婦人聽此,連忙說道,“老爺,萬萬不可,城中剛下過雪,芩兒怎受得如此風寒,只怕又要生病。”
其旁女子也一同勸道,“爹爹息怒,止芩也已經知道錯了,還請爹爹原諒她這一次。”
“還有你,芷瑜,我平日看你行事穩重,不想你也跟著胡鬧,真是丟盡了我凌家臉面。”
凌芷瑜連忙上步跪倒在凌越面前,道,“芷瑜知錯,只不過妹妹她身子弱,沾染風寒只怕又要大病一場,芷瑜願代妹妹受罰,還請爹爹饒過她。”
中年男子臉色微微緩和,道,“都是你們母子,縱容包庇,平時在城中驕橫也就罷了,若是出了暉州又不知會惹下什麼禍端來,這次非要你記住教訓,你們兩一同去門外跪著,沒有我的話不許起來。”說完便坐下來慢慢轉動手中扳指,不知在想些什麼。
凌芷瑜見父親心意已決,便拉著妹妹推門而去了。
兩姐妹走後,其母嘆了一口氣,道,“芩兒今年也不小了,怎得行事如此瘋癲,瑜兒也是,到了嫁人的年紀,還跟著芩兒一天胡鬧,城中富貴子弟,卻是一人也入不了眼,真是愁煞我這個做母親的了。”
說到這裡,不自覺頓了頓,望向凌越,見其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又道,“若是當年,你聽我的話,收養了那孩子,也不會發生這麼多的事了。”
凌越這才睜開眼,雙眉緊皺,面色肅然,道,“我承認,是我們凌家對不起他們夫婦,不過事到如今,說這些沒用的話做甚。”
“唉……,算算日子,快到他們倆的忌辰了,到時候你隨我上山去祭拜,也好順便向慧衝方丈賠禮。”
說完又是長久的沉默。
“泰山那邊傳來書信,拜師大典於三月十五日舉行,到時讓芷瑜去吧,我們這些世家弟子,畢竟還是要出身主宗大派。”卻是凌越開口。
“也讓芷芩跟著吧,畢竟她們姐妹從小到大都沒分開過,留她一人在家中只怕又要惹出什麼禍端來,讓芷瑜看著,我多少也能放心。”
凌越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夫人,道,“好,就依你所言,我這就給艮師兄休書一封,對了,等會去叫他倆回房去,好好準備一下,過些日子就上路吧。”
錦衣貴婦輕笑一聲道,“你還是一如當年,對所有人都關懷倍至,說起來最寵他們倆的就是你吧。”
凌越面露尷尬之色,然後起身暗自回房去了。
屋外,院中,一棵高大的白杉樹前,芷瑜芷芩並排跪於其前。
“姐姐,爹爹從來都沒有發過這麼大的火,這次只不過去求方丈收我為徒,就罰我跪著,小時候我拔了方丈的鬍子他都沒有說什麼。”卻是芷芩開口說道,話語之中還帶著哭過之後的沙啞,臉上還殘留著淚痕未曾拭去。
“這個我也不清楚,每年到了這個時候,爹孃總是悶悶不樂,二月初四還要上山一趟,其中原因想必只有他們知道,不過你以後也不要再提起那件事,以免再惹爹爹生氣,倒時恐怕不是罰跪這麼簡單了。”
芷芩輕聲應了一聲,手指暗自在地上畫著,心思早已不知飄到了哪裡。
不知何時,院中風越刮越盛,白杉木不住搖晃,地上的雪花也隨風飄揚,將地上兩道嬌弱的身影淹沒了。
城外破廟。
“京公子,你何時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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