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4/4 頁)
寧書生身在半空,覺羅將軍的鋼叉剛從他的臉頰三寸地方掠過去。他的臉沒有受傷,因為他永遠都離這鋼叉有三寸遠。
有風的地方,他就是寒風,沒有風的地方,他還是寒風。
寒風吹,他就可以動。
所以在那一瞬間,寧書生決定反擊了。他帶著決然,帶著赴死,帶著有去無回。
這絲凌厲的殺意首先就被覺羅將軍這位百戰殺場的戰士敏銳捕捉到。
這種感覺太熟悉。這種感覺在覺羅將軍的生前無數次伴隨著他,有時候他做夢都會驚然嚇醒。
太熟悉了,這種危險的感覺無數次險些奪取了覺羅將軍的性命,最後在戰場上還是多去了他的性命!
覺羅將軍恍惚有種感覺,他回到了那晚的那個戰場上。那晚的他遭到了敵軍的埋伏,出生入死的兄弟都死了,就只剩下他一個人。
一個人,一柄鋼叉。
他一路殺過去,殺到了懸崖邊上,又再度殺了回去。
殺一個回本,殺兩個是賺了,若是能夠殺上一百個,那就是做鬼也逍遙了!
危險!危險!危險!
嗅到了這種殺意,嗅到了這種決然的赴死之心,覺羅將軍怎麼能夠不明白這其中的含義?!
只是,遲了。
什麼樣的風最寒?劍風!
什麼樣的雨最冷?血雨!
當劍風颳起,當血雨灑落,當劍氣縱橫之間有了份不求生只求死的絕然,劍的寒光這才耀眼,劍的殺意才一往無前直達目的。
覺羅將軍感覺到自己的雙目發寒,他把自己的捕捉危險的嗅覺已經放到了最大。“他要刺瞎我的眼睛!”覺羅將軍心中大駭,他沒有拿著鋼叉如同蒲扇大小的左手掌遮住自己的眼睛。
左手遮住了眼睛,也擋住了視線。
黑暗。眼前是一片的黑暗。沒有月光,沒有星星,沒有懸崖上一草一木的黑暗。
擋住了麼?!
只是為何自己的臉這麼冷?
天下雨了麼?
若不然自己的臉為什麼這麼溼?
但是,下一刻右眼鑽心的痛時刻提醒著覺羅將軍,他的右眼被刺瞎了。
冷,是因為他擋不住,依然有劍氣從他指縫間溜過。溼,不是天在下雨,那是他眼睛的淚混合著他的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