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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裡——”他說著指了指一棵稍稍小點的樹幹,“這棵樹,是被人一劍砍斷的。”
此言一出,關雄和沈毅頓時變了臉色。
那棵大樹雖然“小一點”,可也差不多有一抱粗——也就是說一個尋常漢子,得伸展雙臂,才能將它抱上一圈——能將它一劍砍斷,無論是用劍的人,還是這把劍,都非同小可!
發現關雄和徐海轉頭看著自己,沈毅苦笑一聲,搖頭嘆道:“以沈某的功力,若是有神兵利器在手,倒也可以試試,但是……”
他不知想起了什麼,臉色越發陰暗,沒有再說下去,只是言下之意卻已不語自明。
南華劍派本來有一把著名的寶劍,名曰“裁水”,是當年南華公離開仙山的時候隨身所帶,吹毛短髮,削鐵如泥,稱得上鎮山之寶。但這把寶劍已經隨著當年那個弒師叛徒一起杳無音訊,看沈毅的臉色,想必仍然沒有找到。
江湖人爭雄鬥狠,武功固然重要,兵器也是很重要的一環,沈毅的武功已經極高,在長寧城乃至整個東楚國都頗有名氣,號稱是當代最接近先天宗師的年輕俊傑之一,但若是遇到武功稍遜於他卻手持神兵利器的敵人,能否勝過依然是未知之數。
“說不得,等一下只能拼命了……”關雄揮了揮手上的長柄大刀,眼中鬥志盎然,“老兄弟,這回又要看你的了!”
吳解自然不會知道這些車隊首腦們的擔憂,他現在也在沉思,考慮等一下遇到敵人的話該怎麼辦,是該亮出身份以提升士氣呢?還是該奮勇向前斬將拔旗?又或者玩猥瑣流,混戰中專心殺傷敵人?
“小兄弟,想家了?”自來熟的老鏢師看到吳解沉思的樣子,以為他在想念家鄉,湊過來勸道,“大丈夫志在四方,你年紀輕輕正該出去闖蕩一番,要是能夠成就一番事業固然好,就算一事無成,老來在孩子面前也有談資啊。總是縮在自家院子裡面,有什麼出息!”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他一個字都沒提到大家此刻所面臨的危險。
吳解點頭,隨口應了兩句。
“想當年,我也像你這般年紀,那時一點功夫都不會,只是仗著有幾分蠻力就外出闖蕩——那時候我家窮,總共就帶了十個大錢、一件短衫……”老白頓時來了興致,開始吐沫飛濺地介紹自己年輕時候的故事……
“……話說遼東的馬賊那真是兇悍到了極點,四大鏢局上千號人押運的軍餉,他們都敢上來劫!”
“那後來怎麼樣了呢?”不知何時,周圍已經聚起一群年輕人,這些少年後生正是熱血澎湃的年紀,對這種金戈鐵馬刀光劍影的故事最沒有抵抗力。往日老白講的都是一些江湖趣事笑話之類,大家其實不是很感興趣,但這次他突然講到這些江湖恩怨、生死搏殺的故事,大家縱然有大敵當前,也忍不住湊過來想要聽個究竟。
一時間老白周圍聚起了不少人,反而讓吳解窺到機會,逃之夭夭。
他倒不是不想聽老爺子講故事,這老江湖口才頗好,將一段段驚險的經歷講得跌宕起伏、引人入勝,比起地球上的單田芳之類說書藝人也毫不遜色,只是——現在並非可以安心聽故事的時候啊……
抬頭看去,雖然還看不到攔路劫匪的模樣,但他卻能感覺到不算很遠的地方有一股殺氣正在隱隱騰起,這些陰陰冷冷的氣味,刺破了深秋的寒風,瀰漫在陰霾之中。
吳解皺了皺眉頭,手上握緊了單刀。
因為可能要打仗的緣故,車隊的每一個人都分發了武器,連他這個按說根本不該上陣的郎中也是一樣。
車隊依然在不緊不慢地前進著,慢慢接近了殺氣傳來的地方。那裡地形極為險惡,兩邊山崖對立,再往前不遠處還有個拐角,根本看不到拐角那邊的情況。
正當吳解擔心大家會不會中埋伏的時候,突然聽得一陣馬蹄聲,車隊的幾個頭領已經帶著堪稱精銳的十餘位高手,搶在眾人前面迎了上去。
吳解都能發現的事情,車隊的幾位首腦自然也能發現。他們這一迎上去,卻沒有向前很遠,只是略略突出隊伍一點點,朗聲喝道:“前面攔路的不知道是那條道上的朋友?怎麼稱呼?請劃下道來!”
話音剛落,隨著一聲唿哨,從拐角後面衝出來七八個騎馬大漢。這些人全身著甲,連臉都遮住,當真可疑到了極點!
在這些人身後,齊刷刷走出來上百人,這些人同樣一身鎧甲連臉都遮住,兵器清一色的長槍,行走間整齊劃一,簡直就像是特地練出來表演似的。
此時車隊已經停了下來嚴陣以待,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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