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毅把訊息上報朝廷,大軍壓境,什麼陰謀詭計都是白費!
想到這裡,他的心裡豁然開朗,只覺得滿天烏雲都散了。
“或許對方已經知道事不可為,現在只是走個過場,賠上幾條人命向幕後主使交差吧?”他喃喃自語,“希望如此……”
然而現實往往並不會按照人們的希望發展。
兩個人接連失敗之後,劫匪們雖然有些緊張,卻並無退去的意思。他們不言不語,只是沉默地保持著嚴陣以待的架勢,似乎隨時都準備打仗似的。
場上的氣氛漸漸冷卻了下來,山間的寒風反而漸漸凜冽,吹得人渾身發冷。
過了好一會兒,拐角後面傳來了一個陰沉的聲音。
“一群廢物!”
這話說得很不客氣,完全就是在侮辱。可那些劫匪們卻沒有半點生氣的意思,反而露出了惶恐和羞愧之色。
“算了,他也的確不是你們能夠對付得了。還是我親自出手吧。”
說話間,那聲音漸漸靠近,而劫匪們則猶如接受檢閱的軍隊一般,整齊地左右分開,讓出一條通道。
“我訓練了你們這麼多年,本以為你們好歹能頂用。結果你們自己看看!殺幾個混江湖賣藝的,沒能做好,逼得我出手給你們善後;殺幾個趕車扛包的,也沒能做好,還是得由我來給你們善後。我究竟是你們的教頭啊?還是你們的保姆啊!”
一個人影一邊抱怨一邊走來,他大概三十出頭,中等身材,相貌俊朗,留著兩撇帥氣的小鬍子,他的頭髮和鬍鬚都整理得一絲不苟,一身衣服也潔淨無瑕,看起來充滿了高雅的氣質。
只有臉上那帶著陰森意味的笑容,和腰間背後佩著的兩把寶劍,告訴人們他不是什麼風流才子,而是冷血的殺人者。
“賣相不錯。”茉莉如此評價,“不知道口感如何。”
“也不過是半隻腳踏入先天的角色,這種元氣不足的血我有點喝膩了。”杜若說。
吳解沒有理會這一妖一鬼的邪惡對白,專心看著前面的戰場,他覺得情況稍稍有點不對勁。
自從這人說話開始,沈毅整個人似乎就僵硬了一下,而隨著這個人漸漸走進,沈毅身上似乎正在有一股強烈的怨氣升起,令人毛骨悚然的怨氣。
“原!來!是!你!”當這人走到場上的時候,沈毅用讓膽小的人聽了會做噩夢的恐怖語調,一字一頓地將自己的怨怒吼了出來,“衛!疏!”
“衛疏是誰?”吳解見許多人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好奇地問。
“衛疏就是當年欺師滅祖奪寶叛門的南華劍派叛徒。”老白低聲說,“沈大俠追查他的下落,追查了整整十年!”
第十一章衛疏
金鐵之聲不斷交鳴,沈毅和衛疏已經惡戰了超過一刻鐘。
兩個人本是同門,劍法也出於同源,只是同樣的一種劍法,在不同的人手上便呈現出了不同的效果。
南華劍派的劍術被稱之為“南華水劍”,當年開山祖師南華公在仙門學道未成,但卻道術中領悟了類似“上善若水,利萬物而不爭”的精神。創造出了一套獨特的劍法。這套劍法講究先為己之不可勝,以待敵之可勝,綿綿不斷、生生不息、寓攻於守、後發制人。
就理論而言,南華水劍和地球上的太極劍頗有幾分相似。不過作為武俠仙俠世界的武藝,它的水準自然遠在地球的武功之上,當劍勢展開之後,簡直就像是真的有一泓秋水般川流不息,極為賞心悅目。
無論沈毅還是衛疏,都是半隻腳以武入道的人物,而且是實實在在的準宗師,遠不是杜若這種靠功力和頓悟衝上去的半吊子宗師,至於吳解自然更不能比。所以吳解只能看出雙方的劍法分歧頗大,卻看不出其中的精要。
好在一同觀戰的還有一位水平甚至比大宗師更誇張的茉莉,她的眼界極高,只用了一會兒就看出了名堂。
“沈毅的劍法更加註重招數連貫,轉折變化之處毫無稜角,將‘流水’之意發揮得不錯;衛疏的劍法注重蓄勢爆發,常常為了提升劍上的力道,故意截留一下劍勢,然後便生出更大的力量來,這就是取了‘洪水’的劍意。”
有茉莉的點評,吳解再看雙方交手,就看出了不少門道:沈毅的劍法為了確保連貫,不惜犧牲威力,以至於讓人感覺他手上的不是鋼鐵長劍,而是一股柔絲,變幻莫測,猶如一道蜿蜒長河,彎彎曲曲看不到首尾;衛疏的劍術極盡猛烈,完全是不顧一切地瘋狂打法,真的就像是山洪暴發,猛烈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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