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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一兩年,或許十年八年,或許更久,但她遲早會醒過來。
那時候,吳解將送她回到錦湖,回到她為之付出了無數汗水、心血和淚珠的地方。
“七太子,可以請你幫個忙嗎?”吳解突兀地說,“雖然墨玉她暫時不在,但我相信她遲早會回來的。所以在她回來之前,請把錦湖龍君的位子為她保留著,可以嗎?”
“咦?但是她已經死了啊。”
“龍神廟的香火不絕,她的元靈不散,遲早會重新凝聚化形的。”
“……真的可以嗎?”
“當然!”
敖七疑惑地看著吳解,但從他的臉上只看到了認真。
他沉思片刻,點了點頭。
“既然吳道友這麼說,那就這麼辦吧——不過錦湖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總得有個能行雲布雨的看管著,道友你看怎麼辦?”
吳解微微一笑,指了指雖然還在盤膝打坐,但氣息已經漸漸調勻,眼看就要醒來的駱瑜。
“在正牌的錦湖龍君歸來之前,由她的學生暫代龍君之職,你覺得怎麼樣?”
“駱道友是青羊觀的高徒,本事和人品都是很可靠的。由她來暫代龍君,是錦湖百姓的福氣!”敖七自然不會對此有什麼異議。
於是這事就這麼說定了。
過了一會兒,駱瑜醒來,得知了事情的經過,抱著墨玉的屍體哭了一回,然後毫不推辭地接下了暫代錦湖龍君的工作。
“好了,現在就剩最後一件事了。”
吳解放出煉魔神火,將龍宮內外仔仔細細地燒了一遍,確定再也沒有半點魔火殘餘,才將卞烈泉拖到了玉階前面,扔在龍君屍體旁邊。
“大家說,咱們該怎麼處置這個混賬?”
“此人罪大惡極,當明正典刑!”
“塞進丹爐去煉丹吧,沒準可以煉出兩顆用來救人的靈丹。”
“剁碎了餵魚算了!”駱瑜說著突然搖頭,滿臉嫌惡之色,“還是算了……只怕連魚都要毒死……”
“先審問一番吧,就算他再怎麼罪大惡極,也該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才是。”敖七的性格畢竟比較溫和,低聲勸道,“沒準還能問出一些重要的情報呢。”
然而事情和他猜測的並不一樣,醒來的卞烈泉根本不理睬他們,只是在情深款款地看著龍君的屍體哭泣。他哭得如此真摯傷心,莫說是敖七,就連駱瑜和安子清都被感動了。
“唉!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是啊!你現在後悔又有什麼用呢?終究是害人害己啊!”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古人的話一點都沒錯啊!”
看著大家這番唏噓感嘆的模樣,吳解不禁冷笑起來。
“茉莉啊,還真跟你說的一樣呢!”
“當然,這套手法我們那時候就很流行。這麼經典的套路,沒理由不能流傳下來。”茉莉哈哈大笑,為自己又一次成功地發揮了前輩的作用而高興,“他的演技還不夠逼真,應該再吐兩口血出來,最好能夠哭得眼睛裡面流出血來,那才叫本事!”
“當年神君門下,真的有人擅長這個?”
“嗯,有個師侄很擅長這種演技,不知道多少次都是靠著演技死裡逃生。唉!那傢伙才真厲害呢!跟他比起來,這卞烈泉只能說得其形而沒有得其神,差得遠呢!我跟你打賭,他甚至連這錦湖龍君叫什麼名字都沒記住!”
“……那個師侄最後怎麼樣了?”
“他逃過了不知道多少次追殺,最後被幾個喜歡他、但彼此之間又有深仇大恨的女人圍住了,每個女人都不肯放手,就把他切成了幾塊,一人一塊。”
“這個結局真贊!”
吳解在心中翹起大拇指,然後咳嗽兩聲,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之後,似笑非笑地看著卞烈泉。
“卞道友,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一下,你可以回答嗎?”
卞烈泉彷彿傷心過度,有氣無力地看著他,沒有半點動彈。
“錦湖龍君叫什麼名字?”
卞烈泉的眉頭一皺,露出了思考之色,旋即化為滿臉驚惶。
“不用想了。”吳解淡淡地說,手上燃起了熊熊烈焰,“你下地獄去當面問她吧!”
說著,他將火焰化為一隻巨大的手掌,捏住了卞烈泉。
金紅色的煉魔神火在這魔道妖人的身上燃燒起來,燒得他的皮肉滋滋作響,更滲入他的血肉骨髓,一點一點地灼燒著已經和心魔怨火化為一體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