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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次我就刺瞎你一隻眼睛,然後是另一隻。”易悌的話音猶如冬天的北風一般寒冷,“把駱師妹和敖三太子放出來,否則別怪我辣手無情!”
“啊?!易師弟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狠?”安子清嚇了一跳,“之前是大師兄,現在是你,你們這都怎麼了?”
“等你見性通幽之後就明白了。”易悌淡淡地說,“我們連自己的生死都能看得透,何況別人的生死!”
“啊?!你們都見性通幽了?”安子清差點跳起來,聲音大得在整個宮殿裡面都響起了迴音,“難道只有我被甩在了後面嗎?這太荒唐了!”
他隨即就回過神來,臉一紅,惡狠狠地拉開巨弓,瞄準了銅柱:“這瘋女人已經沒救了!我來試試把這柱子給轟斷了!”
一箭射出,銅柱只是微微一晃,卻連一條裂縫都沒有。
吳解眉頭一皺,抬手放出一道細細的火線,猶如刀刃一般斬向銅柱。
砰的一聲,火線崩碎,銅柱上只有一粒米深的切痕。
這柱子不僅重量驚人,堅固程度也超乎想象!
“讓我試試!”易悌手一揮,幾十道劍光連成一條線,不斷地朝著銅柱轟去。
他的劍術比吳解等人強多了,所有的劍光幾乎都刺在同一點上,只見巨大的銅柱上出現了一個淺淺的凹痕,而且還在不斷加深。按照這個速度,大概只要一刻鐘的功夫,銅柱就會被斬斷。
吳解和安子清這才稍稍放了點心,留下敖七化成白龍盤住柱子用力拉,以減少柱子下面兩人的壓力,他們就和墨蛇君一起,重新圍住了龍君。
“現在該處理你了。”吳解冷冷地說,“你有沒有什麼要為自己解釋辯護的?”
龍君沒有回答。
“那麼你可以死了。”吳解正要出手,墨蛇君卻往前走了一步,攔住了他。
“吳道友,可否將這一戰留給我?”她懇切地說,“我和她相識多年,交情莫逆,這最後一場……我希望是由我來送她上路。”
吳解和安子清對視了一眼,點點頭,後退幾步,給她留了一塊頗大的範圍。
墨蛇君轉過身去,注視著龍君,過了一會兒,嘆了口氣,將髮髻上的一支黑色玉簪拔了下來,一晃就變成了一支黑色的長劍。
“記得當年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也是先打了一架……”
一身宮裝的龍君也站了起來,從頭上的飾品中取出了一支青玉的簪子,化為青色長劍。
“那時候我們都還很年輕,沒什麼本事,打起來全憑劍術。”墨蛇君的語氣中充滿了懷念,“我們整整打了一個下午,最後累得再也沒有力氣打,才算罷手……”
“記得那時候我說過‘真不愧是龍族,很能打啊’……”
“雖然只是一條蛇,但卻出乎意料地厲害呢!”龍君終於回應了墨蛇君的話,她將手中的劍舉到眼前,劍身上的青光映著她眼中的綠火,“從那以後,我們就經常打架。”
“是啊……打了好一段時間呢……”小半個身體已經被綠色魔火籠罩的墨蛇君嘆著氣,擺出了同樣的姿勢。
“劍名墨玉,請賜教。”
“劍號青霜,請賜教!”
兩個身影驟然衝了出去,廝殺成一團。
第三十章真兇
一黑一青兩個身影在龍宮寶座附近方圓不超過十丈的範圍內旋轉交錯,猶如走馬燈一般,令人眼花繚亂。
這是錦湖水族的兩位領袖,平生第一次可能也是最後一次生死相搏。
而在不遠處,吳解和安子清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她們的戰鬥,在心中分析彼此的得失,判斷彼此的優劣,同時不斷和自己的武藝對照,以得到戰鬥經驗,尋求進步的契機。
“她們的劍術很厲害,比我厲害多了。”過了一會兒,安子清悄悄地用傳音之法對吳解說,“真想不到,世間竟然有這麼厲害的武藝!”
“八百年的積累,當然不同凡響!看得出她們都是熱愛武藝的人,一天一天地積累,一點一點地進步,最後不知不覺就達到了這種不可思議的境界。”吳解同樣用傳音之法回答,“我也從沒有想過,天下竟然有這樣的劍術!僅僅只是貼身技擊的劍法,竟然能夠達到這種地步!”
“我一向以為自己的武功已經算是不錯的了,但和她們中的任何一個交手的話,可能三五招之內就要身負重傷,甚至於直接送命……而且我懷疑……就算是本門的師長們,也不見得會有這樣的劍術!”
“大師兄你說得太誇